“有人夸过?”花雁随追上前好奇地问。
“当然。”
“有人摸过没?”
“有,很多。”望着花雁随八卦到猥|琐的表情,黎韶嘴角一抽:“下至八岁上至八十,但没有一个摸得像你这么猥琐的。
黎韶是游侠——待商榷——难免有点侠气,言行都随性。两天之后终于呆不住了:“花君,你为什么不出门走走呢,憋在花府不郁闷吗?”
怎么会郁闷,泱泱花府百余里,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黎韶一笑:“连喝花酒的地方都没有。”
“要什么酒,让侍女给你拿就是。”花雁随很大方地说,在他看来,谁蔑视花府,谁就是蔑视他,岂能让区区一个游侠小瞧了?
“花酒,不在酒,在花。”
“花?你要什么花?花府的南苑有一处专门种各种花,随意采就是。”
“你没喝过花酒?”黎韶脸色古怪。
将花酒的意思一说。
花雁随瞬时茫然,支手凝眉深思片刻,而后正色说:“你说得对,花府还欠一个青|楼。”
黎韶一口血差点喷出。
“你别急,我让管家即可去找些人来,不出一天给你弄出喝花酒的地方,保管京城的青楼也比不上的奢豪。”花雁随信心满满,他是没进过京城的花街柳巷,但凭他对京城的印象,无非如此。
“我就是憋得慌!”看来婉言没用。
憋得慌?花雁随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停在黎韶那个地方:“连一天都忍不住了?”
“得得,别瞎想,我就是想出去走走。”
“你随意走嘛。”花雁随大方地说,心想最好朝前走,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出花府走出百司镇走出大夷州从此青山绿水江湖不见!
黎韶摆摆手:“我是你的贴身护卫,怎么能随便走。”
不,你真的不需要这么贴身这么忠诚。花雁随摇了摇头,打死不出门。黎韶见劝不动,坐一边发呆去了。
秋日生意极好,布匹是,矿石更是。花雁随不出门,只在勤俭楼处理专门事务,所以每天来向他求指示的属下络绎不绝。听完了要询,询完了要决定,决定完了还要处理些琐事,十分忙碌。
待日落时分,走出楼里,只见黎韶又挂在树上了。大约无聊得睡着了吧,花雁随没惊扰他,自行走过去了,出了院门没两步,后头,黎韶已经跟上了,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你若想出去,百司镇也有许多有趣的地方。”
黎韶摇了摇头。
花雁随一直不习惯别人带刀带枪的在自己跟前晃悠,也不习惯与人靠得太近。自打黎韶贴上来之后,天天大眼瞪小眼,就这么熟悉了。人一熟悉心就发软:“我陪你去花府最高的地方,看看百司镇的全景,怎么样?”
“观云阁?得走到后半夜去吧?”黎韶道,“你从不骑马?”
“坐花车去?”
黎韶立刻说:“有我在,坐什么花车,牵马过来。”
看着高头大马,红马还不耐烦地嘶嘶甩蹄,花雁随心里犯嘀咕,说道:“要不,你骑马,我坐花车,也一样快!”
黎韶不由分说将他拦腰抱住。
难得这么……的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喔→
【三】
一个眩晕,天昏地暗。
恍过神来已经坐在马背上了,花雁随惊出一身冷汗,怒目:“给我轻点!”
黎韶笑得开怀,从背后搂住了花雁随的腰,贴得紧紧的:“没事,有我在还能伤了你?”一执缰绳,红马飞奔而出,快如闪电。
不多时到了观云阁。
马停下了,花雁随颠簸的心还没按回去。黎韶大手一揽,将他抱下,大不咧咧地拴马去了。回来故作讶异地说:“花君,脸色怎么这差,刚才我明明护得很紧啊。”
瞪了他一眼,花雁随揉揉发颤的腿,没好气地说:“你自己去看吧,再没有比这里更好看的了。”
黎韶嘻嘻地笑,笑完,生拉硬拽,愣是把花雁随拖上了观云阁。
居高临下,万家灯火一览无遗。
花府的格局也尽在眼底,南边是观景好去处;西边花府所有侍从护卫仆人匠人的居所;北边是待客之地;东边一隅,才是花雁随经常起居的地方。
花府比他出生时大了好几倍,这均是他的功劳。
清风袭来,秋气高爽,花雁随的惊悸也一点一点消去,心情大为愉悦。
忽然,听见咕咕两声传来,花雁随郁闷了,光顾着出来竟然忘记了吃饭,到底是继续观景呢还是去吃饭呢?
犹豫之际,黎韶魔术般拿出一盒蔓越橘酥:“花君,吃吧。”
你是故意的吧?
“是不是早就想把我拐到这里来了?”
“是你自己要来的!”
“哼!反正你是早就想和我呆到没人的地方,对吧?要不怎么连吃的都备好了?我就说你为什么非要当我的侍卫……”
“爱吃不吃!”黎韶飞快把酥点收回。
哪能不吃,花雁随捻出一块,放入口中:好吃,比平常更好吃!黎韶看他把橘酥一扫而光,笑了一笑:“你别总是憋在花府,元奚国的大好山水都白白浪费了。”
观云阁有三层楼,顶楼是赏景,一楼是待客,二楼有个房间,可供宿夜。
很快,花雁随扶着额头:“累了,我先去暂歇一下。”
那个房间布饰柔软,十分舒适,花雁随躺在花床上,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听见黎韶在叫他,声音不小:“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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