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回去成亲了,谁还会管你?他喜欢你会成亲去?”汪诚羽依旧紧紧的抱着他。
“你松开我。”曲柏言挣扎着嘶吼出来,“一切都是你做的!我要去找他!”
“找他做什么?他都成亲了你找他还能做什么?你可不可以偶尔看看我?”汪诚羽抓着曲柏言的手臂近乎乞求的说,“我还在,你什么都别怕。”
“你松开我。”曲柏言忽然不再看他,眼神中满是冷漠,“你?你觉得你是什么?你不也是有家有业的么,不是还是一样来这里找我做下流的事。”
汪诚羽一愣,抬起手给了曲柏言一巴掌。
曲柏言退后了几步,脸颊开始红肿起来,他苦笑着说:“买身非倾慕,倾慕非忠全。”
“你给我住嘴!”汪诚羽上前几步又是一巴掌。
曲柏言的嘴角渗出了鲜血,他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抬眼望着汪诚羽,“汪诚羽,你可知我为何讨厌你么?就是因为我在你的身上自打一开始就没看到半点儿人性,你就是个qín_shòu,浑身钱臭味的混蛋,你别总把喜欢我挂在嘴边,你只是被别人刺激了而已,你只是想把一切都控制在掌中,可惜,我不是你的那颗棋子。”
汪诚羽呆立在原地,刚刚打人的手无力的垂在身边,他看到曲柏言慢慢的走向门边,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心里难受的连自己都无法形容,以至于他想要跑过去把曲柏言追回来,却根本迈不动脚步。
曲柏言像是木偶一般,面无表情,他的举动引来了过道内客人的骚动。鸿瑞楼的头牌男色妙言,脸庞肿起,嘴角挂血的这个扮相着实罕见。
婉伊从房间出来看到曲柏言木讷的向前走着,连忙一把拉过他,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曲柏言挣开她的手臂,继续朝前走着。
“快去叫年景和舞魅过来。”婉伊吩咐碧芝,然后很担心的跟在曲柏言的身后。
曲柏言一路上楼来到鸿吉天的会客厅,此时厅内灯火辉煌,鸿吉天正在宴请几位远道而来的商人朋友。歌舞声,嬉笑声,不绝于耳。
婉伊见曲柏言在门口顿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移动脚步朝厅内走进。
鸿吉天正笑着喝酒,见门外走来一人,便放下酒杯仔细观瞧。
其他的人也都看到了曲柏言,厅内瞬间变得肃静,连舞乐的乐者也停止了演奏。
曲柏言静静的站着,嘴角的血已经干涸,脸上的红肿却越发的明显。
婉伊上前一把拉住他对鸿吉天说:“掌柜的,妙言喝醉了,我这就带他回去。”
鸿吉天点点头,示意把人带下去,可谁知曲柏言慢慢的甩开婉伊的手,忽然跪在地,抬起脸幽幽的说:“我要给自己赎身。”
鸿霜和年景等人刚好一路追随着来到门口,闻听此言都不由得大惊失色。
“你说什么?”鸿吉天皱眉问道。
“我要给自己赎身。”曲柏言异常平静的又重复了一遍。
鸿吉天看着他,伸手唤来站在门口的鸿要麟,“把客人都带到别的房间休息,好生伺候着。”
等客人都意犹未尽的出了会客厅,鸿吉天才慢慢的问道:“赎身?”
“对。赎身。”曲柏言回道。
鸿吉天忽然大笑几声,起身走到曲柏言的面前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被客人欺负了?然后就不想干了?”
婉伊连忙上前说:“掌柜的喜怒,妙言是喝醉了。”
“我看他清醒的很。”鸿吉天松开手,“清醒到不喝酒竟然也胡言乱语。”
“我要给自己讨个说法。”曲柏言说完抬起头看着鸿吉天,非常坚定的说:“我要去找岳茗萧讨个说法。”
“那好,就让你去讨个说法。不过你不是不知道鸿瑞楼的规矩,赎金我可以不收,就当我给你告假出去散散心,不过这七日的规矩还是必须要过的!”
当场的人除了说话的鸿吉天和当事人曲柏言,都是一愣,自从若季那时赎身的七日折磨死后,这还是鸿瑞楼第二个头牌要受此酷刑,不禁都为曲柏言提起心来。
“掌柜的万万不可食言。”曲柏言倒是没觉得如何,反正比刚刚状态要好一些。
鸿吉天说道:“我鸿吉天在福蓉花巷说话说一不二,决不食言!不知你想何时开始七日之刑?”
“越快越好。”曲柏言淡淡的说。
“鸿要麟!”鸿吉天冲门口喊道。
“掌柜的吩咐。”
“妙言之刑,明儿起执行。”鸿吉天的声音如同一个个的冰柱一般,直插入当场每个人的心中,当然还有一直站在门口人群后边的汪诚羽。
鸿霜跪在婉伊的房间哭的跟泪人一般,屋内的几人也都是表情严肃,眉头紧锁。
婉伊皱着眉,浑身气的发抖,她不明白这好端端的妙言,为何就忽然要走这么一步。忽然之间觉得妙言跟自己疏远了,什么时候起变得不与她分享秘密的呢?
“别哭了,听着就烦。”婉伊低声的训斥,“有哭的功夫好好想想怎么办,这七日之刑我们都不懂,但是大家都知道若季姑娘的事,唯有她经历过,不过也魂归了。”
年景一直坐在旁边不吭声,目光呆呆的看向别处,好像在思索什么,却又似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没有生计,完全是被事实吓住了。
“可是毕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如果真要去找那个什么岳公子,不过这关恐怕也不能走,毕竟鸿瑞楼就算没有规矩,福蓉花巷的组织也会有自己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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