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伊忽然站起身,紧握的拳头在桌子上一锤,“不行,我得看看妙言去,这人打昨晚儿就被打走了,现在就在育事房的暗室内,也不知生死…”
鸿舞魅起身拦住婉伊,“姐姐这时候别心急,大家坐在一起也是想办法,这受刑期间是不允许任何人看的,你也不是不知道规矩,我们也别再雪上加霜才是。”
婉伊瞪着通红的双眼看着鸿舞魅,无奈之下只好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七日之刑”马上上演。
☆、第三十三章
鸿瑞楼三楼的育事房,本是惩罚不守规矩的男色女色之地,房内正中央一尊镀金的佛像后,便是一道通向暗室的暗门。
暗门被打开,育事房内的光照进暗室,虽然不是那么光亮,却也足以照清暗室内的情况。
曲柏言的手脚被绑着吊在暗室内,由于一夜没有着地,腿部已经明显出现的浮肿,活像是两根白萝卜一般。此刻的曲柏言面色憔悴,双眼无力的微微闭着,嘴唇因为缺水而略显青白。
“妙言,何苦呢?跟掌柜的说两句好话也就算了,何必遭这么大的罪?”东富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手中的热茶冒着热气,正一口接一口的慢慢喝着。
看样子鸿要麟是安排了这条狗来看着自己执刑了。曲柏言心里暗道,平日里这条哈巴狗吃肉吃惯了,见人落难倒是比谁跑的都快,看来想要活着从这七日之刑中出去,很困难。
“好吃好喝的在鸿瑞楼伺候伺候客人,锦衣玉食的从来也没亏待过你,还受人尊重,还闹腾个什么劲儿?”东富白了不吭声的曲柏言一眼,然后给旁边的杂役一个眼色。
杂役走上前用力的抓着曲柏言的双腿摇晃起来,曲柏言整个人就在半空中像条木棍一般来回摆动,手腕由于长时间被捆绑半吊着,早就被勒出了鲜血,顺着胳膊向下流着。
“唔…”鼻腔中发出一阵轻哼,曲柏言痛苦的皱着眉,本来想动动手腕让自己轻松些,可是伤口因为扯动更加钻心的疼。
杂役在摇晃了几十下之后终于停了手,曲柏言大口的喘着粗气,微微的睁开眼睛。
“这才是头天,就受不住了?”东富站起来走到曲柏言的跟前,啧啧了几声,“你算是给鸿瑞楼长脸了,私会情人,还被人抓个现形。看来那姓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花钱就睡你,你俩还真是绝配,呸!”东富说完朝曲柏言的身上啐了一口。
“你算个什么?连狗都不是。”曲柏言冷声道。
东富干笑两声,退后几步,撑着腰说道:“妙言,今非昔比,就算是头牌,给鸿瑞楼丢了脸你看看我俩谁的腰杆子硬?”
话音刚落,杂役拎着一根成人手臂般粗的木棍朝曲柏言的下腹部用力打去。
汪诚羽记不住自己那天是怎么回到汪府的,他就像失魂了一般走进府门,走过院落,径直回到房间,紧紧的关上门后,一头倒在床上,任凭家人怎么叫门就是不肯开。
满脑子都是曲柏言在房中对他说的话:“汪诚羽,你可知我为何讨厌你么?就是因为我在你的身上自打一开始就没看到半点儿人性,你就是个qín_shòu,浑身钱臭味的混蛋,你别总把喜欢我挂在嘴边,你只是被别人刺激了而已,你只是想把一切都控制在掌中,可惜,我不是你的那颗棋子。”…
他用被子盖住脑袋,可是曲柏言的声音就像咒语一般不停地钻进他的耳朵,驱赶不去。
曲柏言那瘦弱的走路的背影,那跪在会客厅时的景象,竟然就像是一把刀般狠狠的扎在汪诚羽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有那么一刹那,他想冲进去,踢开所有人,抱着曲柏言逃走,让全世界都找不到他们。可是也有那么一刹那,他却不敢了,他觉得曲柏言离他越来越远了。
是汪诚羽派人去众岳镖局找的岳正山,也是在那之后岳正山才带人去鸿瑞楼当场抓住的二人。
那天,汪诚羽就站在鸿瑞楼的门口,他听着从曲柏言房间传来的叫骂声,这原本应该是他兴奋的时刻,他也确实咧嘴笑了,可是却不知为何,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他仰着头,笑容慢慢的褪去,却从心口燃起一阵酸楚,竟然不知不觉的悲伤起来。他没有等到看岳茗萧的狼藉,而是转身慢慢的离开了。因为,他听到了曲柏言的哭声,那么刺耳。
鸿霜和小凤舒站在育事房门口,踌躇着怎么才能进去。育事房是鸿瑞楼最严格的地方,当然不是随便能进去的,可是他们惦记曲柏言安危的心切,也不想管那么多。
鸿霜刚要迈步进去,就被小凤舒一把拉住。
“你拉着我干嘛?”鸿霜嘀咕一声又要往里进。
“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倒是给主子添麻烦了?”小凤舒抓着鸿霜的手没有松开,“想要离开这里也是主子的意思,不然他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我就是想看看主子怎么样了,他身子骨不好,也不知道在里面被如何折腾,我就是惦记!”鸿霜说完捂着嘴又哭了起来。
小凤舒站在一边也红了眼睛,劝道:“我跟着主子时间虽然不及你长,但是主子待我不薄。”
二人说完竟然都低头哭起来。
“都在这儿干嘛?哭丧呢?”东富出现在门口,见到二人也没个好脸色。
鸿霜赶忙抹掉眼泪,“东富,主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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