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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姨,你跟我说一说那个胡老板吧,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是送小丫头给徐伟的吗?那后来呢?后来小丫头不见了,他又是什么反应?”
“这个……我也不好说。胡老板算是我的老乡,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谁知道这些年在北京打拼,他拼成了什么个德性样啊。反正他送小丫头给徐伟倒没安什么坏心,因为小丫头那可是冰肌玉骨,冰清玉洁哩。这两个成语都是后来徐伟常用的,所以俺就记住哩。小丫头从来没有给徐伟添啥麻烦,所以胡老板没有使啥坏,这可是真的。要说小丫头后来没有了,徐伟说不清楚,胡老板当然就更搞不懂哩。搞不懂,他也不能赖徐伟吧?这事要赖的话,只能赖小丫头自己哩。”
“有没有可能,是胡老板又把小丫头弄走了?”
“弄走了?你是说把她给拐跑了?不会的,不会的哩。胡老板发家可全靠徐伟,他就是傻子也明白得罪谁他也不能得罪徐伟呀。即使小丫头不想跟徐伟好了,跑去找胡老板,胡老板也不可能收留她的呀。”
“有没有可能是那个谭行长呢?”
“更不可能。谭行长那可是人精子哩,比鬼都精,这样的事他能干吗?再说我告诉你,我听徐伟说,我也亲眼见过的,那个谭行长也喜欢女人,可他不喜欢像小丫头那样的纯洁小妹,他喜欢大个子、大胸脯、大屁股的那种模特,他身边的那些个女人全是一个样,全是那种大奶子明星,所以,他更不会为了一个小丫头去得罪徐伟了。”
吃完晚饭,温馨坐在那里想着心事。
银姨收拾好了碗盘之后,把围裙解下来,走到她身边说:“有个老乡来了,非让我去看一看她,她在我们老家那儿可是一个百万富婆哩,住在饭店,我真不能不去呀。”
温馨说可以,你去好了。
她下面说的话让温馨有点吃惊:“好,那我去了,今晚就不回来了。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吧?”
“什么?你晚上不回来了?”这倒出乎温馨的意料。
以前没有她不觉得什么,现在徐伟不在家,她也走了,温馨忽然很不习惯。
“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在家好了。没事的。”
当然可以,但不是没事。
看着银姨出门,温馨把门关好,又紧紧地在里面插上。
坐到客厅的沙发里,她的心变得好沉重,好不受用。
这么大的房子忽然变得更大,更空,更带有一种阴森之气了。
她在这里几乎无法独处,连一秒钟也受不住。
心一紧一松地跳着,胸口隐隐悸痛。
这是自己近些年来生出来的一种心理病症:一旦有什么过重的心事,一旦感觉到孤独难耐,便会有这样的简直想大哭一场的反应。
是的,她害怕,怕极了。
不但怕这间大屋子,更怕这几天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温馨不敢再呆在客厅,这里太大,离大门也太近。而且如果有谁要是潜入这房子的话第一个发现的就会是沙发里坐着的人。
无论如何,温馨要躲到楼上去,到更安全的小一些的房阐里去。
于是她上楼,进了自己的卧室,进门之后就将门紧紧地锁上了。
她上床,钻进被窝,像怕打雷的小女生那样把被子拉到头顶上,将头和身子都蒙住,恨不能把耳朵也用什么东西塞起来才好。
可是,耳朵在被窝里立着,捕捉着外面一切可疑的动静。外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她能听到的只是自己心脏泵血的声音,砰……哗……砰……哗……紧张之时,头脑先是一片轰鸣,乱成一片。
时间一长,没有什么外来的刺激,它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脑筋却是清楚异常。
她在黑黑的被窝里飞快地进行着推理,分析着自己得到的一条条信息,不管有用还是无用,它们都输到了她的大脑程序中,在那里高速地运转着。
在这座大房子里曾经生活过一个冰肌玉骨的小女人,她的出现,曾引起了多少人的遐思与幻想。
后来这个小玉女神秘地消失了,她身边的男人不知她的去向,离她不远的邻居也只能凭空猜想。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现在落到了温馨的身上。
温馨,好像是她的一个替身,虽然一开始自己并不知道。
自己是她的一个替身?现在,不知不觉间,温馨进入了小丫头的角色?
这个念头,令她全身一震。
脑海里电光石火地闪过了一个意念:莫非,这就是为什么自己会在这大房子里总有一个感觉,一个奇怪的感觉?
这就是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在那间白屋子里产生一个奇异的想法?
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己会在那梳妆台前发现一支口红,而那口红又为什么会写出那样的字来?
是的,那些字,那些血字!都是为我而写的,都是对我提出了警告!
是你,小丫头,你知道我是谁,你是用一种神秘的方式在向我联系,向我预示,要与我沟通。
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不知你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跟我联系,我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呀。
温馨在床上就那样一刻不停地想着,时间在身边飞快地流逝。不知不觉间,发现自己把头已从被窝里探出,就那样直目愣眼地盯着天棚。
一直没有开灯,屋内一片漆黑。
就在黑暗中,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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