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言细语,却掩盖不了内里的杀机,萧鹞感觉这个男人此刻全身都透满杀气,被枪口指着,他居然没怕,首先的反应是气愤,因为舒清扬的不信,他把舒清风拉开,握住他的手,对舒清扬说:「我不会出卖清风的!」
舒清扬听着他的话,举枪的动作没变,嗜血的眼神,让舒清风看得后背升起冷意,眼前这个人完全不像他大哥,舒清扬做事冷酷狠辣,但他从不会把枪对准一个普通人,因为他是警察。
「大哥?」
品出了舒清风叫声中的不安,舒清扬笑了笑,他对萧鹞的反应很满意,眼眸里闪过赞许,手枪放下,远处传来警笛声,时间不多了,他收好自己的枪,走到袁泰祥身边,拿起他的枪连放几枪,最后一枪对准自己右臂,随着枪声,鲜血猛地渗出白色西装,流了下来。
「局里有些家伙很麻烦,这样的话,就没人敢怀疑什么了。」
无视站在旁边两个目瞪口呆的弟弟,舒清扬很熟练地将枪支扳机的地方擦干净,然后握进袁泰祥的手中,袁家背后有议员撑腰,就算议员倒了,警局里还是有他们的关系,在把所有对头都打败之前,他不会留下别人指证自己的口实。
舒清风一愣之下就明白了舒清扬的想法,大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但对自己也下得了手,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翻翻口袋,找出手绢,上前帮舒清扬绑住伤口,萧鹞还有些不在状况,他跟舒清扬同行一路,刚才又一起对敌,对他颇有好感,劝道:「大哥,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你要对自己好点。」
舒清扬看了萧鹞一眼,淡淡解释:「其实这一枪我本来是想打你的。」
毕竟在普通人生命遭受威胁时,警察的任何反击都变得顺理成章,可惜弟弟不舍得,那他只能冲自己开枪。
真相果然很残酷。
萧鹞听了舒清扬的话,再瞅瞅他手臂上的血迹,心里有些犯怵,说:「那你还是自伤吧。」
舒清扬噗哧笑了,他喜欢萧鹞的坦率,不过这份坦率如果用在审讯上,那就不怎么可爱了,听到警笛声越来越近,他迅速交代了萧鹞几句,告诉他该怎么应对警方的讯问。
舒清扬交代完不久,警察就赶到了,领队的警员向舒清扬了解了情况,见他受了伤,急忙让手下打电话叫医生,其它人负责处理现场。
萧鹞见没有他们的事,拉舒清风远远走开,他只是普通人,不适应这种血腥气氛,看着远处警察办案,心有余悸地说:「真可怕。」
脸颊被轻轻拍了一下,提醒他回神,舒清风站在他面前,两人相互对视,都忍不住同时笑了,一番搏斗下,两个人都很狼狈,舒清风的发丝散乱,脸颊上沾满泥沙,哪里还有平时身为律师精明干练的样子?
萧鹞更糟糕,他还没完全从刚才的血腥场景里走出来,嘴唇有些颤抖,衣服上还留着几发弹孔痕迹,舒清风伸手抱住他,手指摸到那些弹孔,想起刚才他的鲁莽,有些生气,却因为心里充盈的甜蜜感觉而什么都骂不出来。萧鹞是个很普通的人,可是他愿意为了自己做许多不普通的事,这样的感情,与其去责骂,倒不如牢牢记住,抓住他,死都不要松手。
「清风,你伤得严不严重」萧鹞任他抱着,只小声提醒。
「没事,只是小擦伤,血早就止住了。」舒清风出身警察世家,那点小伤根本没放在心上,比起这个,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头微侧,附在萧鹞耳边小声说:「我要动手了,会有点痛,忍一忍。」
萧鹞一怔,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颈部就传来剧痛,神智恍惚着,隐约听到舒清风说:「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一切都会结束的。」
舒清风没骗他,那记手刀真的很痛,黑暗迅速伏击而来的时候,萧鹞明白了舒清风的想法──虽然刚才舒清扬有仔细交代过他,但他未必能撑得过警察的审讯,尤其是他还开枪杀了人,所以舒清风临时改变了主意,把他弄晕送去医院,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兄弟去操作,绝对比他去警局协助调查要有效率得多。
真是个狡猾又体贴的情人,可是拜托体谅一下他刚刚被舒大哥用枪指着的心情,下手不要这么重好不好?萧鹞陷入昏迷时,很郁闷地想,今晚的事算让他看明白了,舒家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萧鹞在医院里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午后了,舒清风很夸张地给他弄了个加护病房,把他当重伤员看待,在病房里陪他的不是舒清风,而是顾少宣。
「我为什么在这里?」刚从昏睡中醒过来,萧鹞反应慢了几拍,摸着被砍痛的脖颈,迷迷糊糊问顾少宣。
「我也想问──为什么我在这里?」顾少宣一脸悲愤地看他,「我老婆都没这样把我当免费佣人使唤!」
大清早舒清风就一通电话把他从被窝里叫起来,说萧鹞出事了,让他马上来安和医院,顾少宣这段时间被萧乱一桩接一桩的意外事件搞得都快神经衰弱了,一听他又出事,立刻心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舒清风根本没跟他解释是怎么回事,随便交代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等舒清风走后他才发现萧鹞根本没事,他只是跑到医院借个床位睡觉而已。
舒清风这么急,萧鹞猜想他应该是去警局帮自己解决后续问题,想起他一夜没休息,身上还带着伤,担心他撑不住,忙问:「他身上的伤有包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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