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活埋了。”
另一个太监接口道:“虽然是露头的,但到底是埋在桃园里,比起全埋委实好不到哪里去,要知道这季节林子里多的是蚊虫,就怕颜姑娘细皮嫩肉的,受不住啊。”
两人嗟叹几声,准备去找些艾草来驱蚊,刚转过身来,就被伟岸的黑影笼罩,吓得俩太监抱作一团。
正要问黑影是人是鬼,衣领就被揪起,这“不明物”力气大得很,跟拎小鸡似的将他们轻易提起,扑面而来的是强势摄人的气场。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明目张胆地在宫里杀人?”
冷飕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俩太监呆了一下,意识到是席将军,忍不住瑟瑟发抖,磕磕巴巴道:“将、将军……奴才没有杀、杀人呀!”
席牧嗤笑,“活埋,也不算杀人?”
太监苦丧着脸,“将军冤枉,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埋的又是谁?”
“奴才奉虞姑娘之命,到桃园埋、埋了侍女……”他还没来得及说,不是全埋,就被席将军甩了出去,背脊撞上桃树,疼得他龇牙咧嘴。
“果然是个蛇蝎心肠,手段毒辣的女人!”天色太黑,看不清土坑里的人的脸,再加上她灰头土脸的,头发也脏得不成样儿,故而席牧没有认出她就是虞渐青的贴身侍女。
他对太监命令道:“把她挖出来,不准埋了!”
“可是将军,这……奴才做不了主啊,她是虞……”
席牧不听他废话,迈开步子就离开了。
席牧往青苑主院的方向行去。走到门口,有宫女迎上来询问,却被他冰寒的眼神吓退。
一时间,竟无人敢阻拦他。席牧拾阶而上,来到门前,将要把门踹开,眼前的红木门便打开了,一抹深青色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随之露出一张清丽若芙蓉的容颜。
渐青看见他,眉先是一蹙,然后讽道:“将军最近来得可真勤,不会是‘监察’上瘾了吧?”
席牧看眼前少女吐语如珠,神态娇憨天真,那双眼睛犹如一泓清泉,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脸。
这女子,长了一张极具欺骗性的面孔,表面上她看起来与一般豆蔻少女无异,可席牧知道,她肚子里的那颗心会有多黑!
刹那间,他忽然生出了非常强烈的憎恶,克制不住的,对她动手了。
渐青只觉得喉咙一紧,被人卡住,呼吸一下子便急促起来,脸色涨红。
不知几时,值守院子的宫人都已惊怕地退下,门庭之前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要在这里……杀了我么?”渐青呼吸困难。
“杀了你?”他的视线落在卡着她脖子上的手,倏地一松,她便软倒在地上。席牧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傲然道,“像你这般心狠手辣,残忍歹毒的女人,如此杀你,只会脏了本将的手!”
他这话,已是十分厌恶鄙薄了,渐青怔了一下。
她贵为公主,养尊处优十四年,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即便在她初遭亡国,最落魄的时候,或者来到越王宫寄人篱下的时候,也从未有人如此苛待她,仍还她一份尊重。
而在这个人面前,世间最毒的羞辱,全教她领会。
捂着胸口喘了口气,她低着头,隐忍地咬着舌尖,袖袍下的粉拳紧握,满腹酸楚痛恨一齐涌了上来,终有一日,她定要将今日所受的耻辱加倍奉还!
席牧看她跌在地上,一头青丝全散了下来,遮住她半边脸,以他的角度看,只见到她侧脸眉眼低垂,纤长卷翘的睫毛隐隐有湿意。
那颗从来都不肯怜香惜玉的心,突然一抽。心里有个声音在指责道:枉你饱读圣贤之书,就是这样欺负女孩子的吗?席无衡,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心硬似铁!
席牧神色缓了下来,暗暗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就在他即将做出有违他原则的举动时,另一个声音在心中响起——
她是亡国余孽,是我越国的隐患!她狠毒如斯,早不是普通少女,自然无需以平常之心待她。虞氏,必须铲除,才能保我越国王室安宁!
是了,对待她这种人,不可犹豫,不能心软!他的心慈,只会给西越江山带来灾祸。
他当机立断,拔出腰间的剑,速度如电,朝她的脖子抹去——
“主子!”
“虞姑娘!”
两名太监扔下阿颜,急忙赶来。阿颜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奔向渐青。
此时,席牧已退离跟前,长剑入鞘。
渐青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地上断了一截长发。
那本是垂在她胸.前的一束柔顺长发。
“今日只是一个警戒,你若敢再动不该有的心思,让我知道,下一次就不是断发这么简单了!”席牧语气冰冷,浑身散发着威凛的气息,令人不敢靠近,连看一眼都不敢,瞧那小太监弓着背,身子抖成了筛糠。
渐青缓缓地抬起脸庞,双目赤红,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却倔强地不肯坠落。她盯着席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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