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听我指令,否则,别怪我把你调到城外去。”
城外,也有她们的人,只不过他们无法进宫,只能在外默默等消息,做筹备罢了。
阿颜是不甘心在城外苦等着,舍不得让公主一个人在宫里对付着这些险恶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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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宫里已经掌灯,阿颜站在露台上,望着前面连绵不绝,气势恢宏的房屋发呆。
她看着其中楼层最高的那处建筑,更是奢华气派,那是越王的寝殿,思忖好久,她在心里下了决定。
阿颜知道,要悄悄做这种不被公主认同的事,要耐心等待机会。而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今晚就是最好的时机,若错过了今晚,以后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她愁着脸,慢慢地回到主屋,正要进门,小太监英灿便拉住她,压低声音说:“主子已经睡了,临睡前叫我转告你,今晚不必守夜。”
阿颜第一反应是惊讶,心道公主今晚倒是睡得早。随之便是暗喜,今晚的机会,到底可以抓住,不用眼睁睁看着它从手上错失!
阿颜是渐青的贴身侍女,便是青苑的第一女官,有权拥有一个独间,无需与别的侍女同宿。所以,她可以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尽情梳头上妆,换华衣美服,也无人过问。
阿颜去了厨房熬了补汤,然后借着渐青的名义送汤,顺利通过寝宫的门防。
今晚的她格外美艳,尤其是站在月光下,一颦一笑令人神魂颠倒,她还没开口,侍卫就被她勾去了三魂七魄,立即放行。
虽说,阿颜是渐青身边的一等女官,大家都认得她,也会看在渐青这位陛下义女的份上给她面子。但在越王的贴身内监温公公面前,一个一等女官,是没什么份量的。
见她递上牌子,说明是送汤来的,温公公也没放行,折身进殿通报。
温公公刚转身,阿颜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没来由生出紧张。
她今年十七岁了,又出落得如花美貌,在虞国的时候,没少受到男子的追求,更有达官显贵拜在她的石榴裙下,她都自持身份,不肯嫁予。
而今晚,她要献身于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
心跳得很快,她以为那是羞涩,没有意识到那是不安,担心受怕似的,好像……随时会出现变故。
当温公公开门而出,迎向她时,清亮冷冽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阿颜,我就知道你犹不死心。”
☆、伤她
听到本不该出现的声音,阿颜心尖狠狠一颤,手上端着的汤盅差点摔了,好在温公公疾步跑来,扶她一扶。
“即刻跟我回去。”渐青丢下话,率先离开。
温公公上前,“虞姑娘,您这是……”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渐青头也不回,“这么晚了不好打扰义父,改日再来。”
回到青苑,门被掩上,发出沉重的回响,阿颜身子一抖。
纤细的手举起,掌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然而,那一掌,竟意外地滞留在半空,没有落下。
“跪下。”渐青神色冰冷,盯着她的眼睛不带感qíng_sè彩,“你可知错?”
阿颜咬着唇,摇头。尽管在这一刻,她已经明白,今晚她之所以能顺利走出青苑,无人阻拦,原来是渐青故意,只为试探她是否将不该有的想法放下。
如果此刻她马上认错,渐青仍会处罚她,当相对来说不会过于严厉。
果然,渐青看她仍不知错,气恨地捏起她的下颌,“你敢违抗我,是不是料定我舍不得罚你?林颜,这次我绝不会姑息!”说着,她击掌,顿时进来两名太监,弓着腰听候差遣。
“林颜做错了事,需严惩。你们把她带到桃园去,挖个坑把她埋了。”
挖坑埋人,是西南两区的一种常见的刑罚,便是挖个深坑,把人丢进去,然后堆土掩埋。当然,这种刑罚也分为两个方式,一个是全埋,另一个是露出头颅。如此根据犯人的犯错程度,从两者中取其一。
所以太监小心地问:“主子,露头还是全埋?”
渐青呼吸一口气,默了一会儿,才答:“露头。”
阿颜蓦地抬头,神色动容,似喜非喜,似悲非悲。
这次,她犯了公主的大忌,便是要取她性命也不为过。在听到公主要活埋她时,她是绝望的,哪怕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可到头来,她还是留下她这条贱命,这一瞬,她不知道该悲还是该喜。
阿颜很安静,毫无反抗地被人带了出去,埋在桃园里。
桃园亦在青苑的范围内,占地五亩,距离主院座约三里路,规模委实不算小了。
而今正值盛夏,桃花已落,只余满树青翠,若仔细看去,还能见到树上已结了淡黄色的小果实。
太监两人把阿颜放进坑里,开始往她身上堆土,一边嗑叨:“唉,我说颜姐姐,你作甚要得罪主子?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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