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百倍千倍还他。
60.60、祈福
被机巧扳机弹射而出的连着铁索的巨型尖头钩子,风驰电掣而去,一路呼啸着穿破远处的厚木板,后钩卡紧紧紧的勾在上头。
扳机再次被扣动,铁索收紧,钩子在强劲的拉扯之力下直接拉扯勾破了厚木板,将其扯得四分五裂,然后再一声沉而响的铁质碰撞之声下收拢回去那巨大的黑匣子之中。
谢长欢站在校场外的观景台上看得目瞪口呆,这等威力巨大杀伤利器就是那日图纸上头所绘制的,是李旻托那班先生花大工夫制出来的。
“王爷,您这是拿来做什么的?”谢长欢问李旻。
“屠狼。”李旻淡淡的扫了校场上散落的木板碎屑,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雪地上被染红的场景。他拿着手中的图纸交与身后的部下,命其带去工坊赶制。
李旻这话说得一语双关,一则犬戎以狼为图腾标致,屠狼代表誓杀犬戎人之心。二则指的是为犬戎人驱使的雪狼王。
犬戎人有训狼之术,听说每一代首领要登上狼主之位必然要驯服狼群中的狼王,使之为自己召唤驱使,狼王可一声长嚎可引上百野狼冲锋陷阵。行军当中的人马遇上百头被狼王召唤纠结在一块的狼群的冲击,再有强敌在前便是腹背受敌。
谢长欢对于狼群出战也是只是听说过,未曾目睹。谢将军当年与犬戎一场大战中曾亲身经历,也是死伤惨重。
据李旻所言,那细作在重刑之下承认自己是犬戎,但却受的是幽都王李昊的命令,来檀渊王府杀灭人证。他主上为犬戎狼主长子,此时人尚在幽州,被奉为上宾,因而彼此之间的合作被给予李昊调遣。
依他所言,李昊便已经犬戎人勾结在一块儿,那群出身幽州的女子根本不是被外敌掳走的,是被自己的领主当牲口一般进贡给了犬戎人。怪不得当日,那姑娘惊恐的反复叨念着幽州有吃人的狼,不肯回去。
谢长欢看着坐在座上的李旻,只觉得他双眼中凛冽的冷焰在跃动,鸢蓝色的眼瞳沉如冰窟。这机巧一看就知不是为杀人所制的,李旻是下定信有早一日要在战场对上犬戎狼主。
如今证据倒是确凿,却无处分说,皇城座上的大君为把持着自己手权利早已失了作为君王心智,昏庸无度,自然不会认可这些通敌罪证,将自己儿子定罪。
李旻能走的只剩一条成王的孤绝之路,北卑如今再没有可以说理的地方,秉持公正的人,那么他便要创造那个说理的地方,成为那个审夺公正的山河之主。
谢长欢伸手覆在李旻此时有些冰冷的手上,开口对他再一次承诺道:“李旻,不管你要做什么,要去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的。你不用分心管我,我自己会跟上的。”
“好。”李旻收敛了眼中冻人的凛冽冷焰,回握着谢长欢的手。“不为别人,就为着送配得上姑娘的聘礼,也要踏平如今这纷乱之局,风风光光的迎娶,绝不让姑娘有半点委屈将就的出嫁。”
此刻谢长欢在李旻眼中看到的是,凛然风雪吹刮散去后的山河万里,苍穹碧洗,四野茫茫,长河九曲奔流不尽,马蹄踏碎金水夕阳而去。
秋季风气十日,北卑鹯阴城外浩荡车马喧嚣,那时出城祈祷的北卑皇族,苍蓝的长生天之下,以祈愿五色的幡悬挂于巨木,借着风起之日,伴着青鹯鸟的鸣叫之声,虔诚祝祷。
谢长欢以未过门的檀渊王妃位列,却不能和平时一般骑马与李旻并行,按着规矩要坐于马车之中的北卑皇室女眷同行。
当今的北卑大妃本想邀谢长欢同车而做,宣罗公主以姑母之名先提了让谢长欢坐她马车中。宣罗公主背靠澹台家,又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小女儿,向来我行我素惯了的,大妃被驳了邀约面上尴尬也拿她没办法。
李旻分开之前,给她手上戴上班先生改过的银制手钏,短而细小的钢针藏于其中,手钏上有看似装饰似的几根银链子连到柿子山佩戴着的指环,实则为触发机关。
“不过是暂时分开会儿,如此便神不守舍了?”宣罗公主看着一直没有说法看着自己的手发呆的谢长欢笑道。
“公主,我...”
未及谢长欢说完,宣罗公主便将手指按在她唇上,纠正她的称呼道:“与阿旻一样唤我姑母便是。”
“我这些年常在想阿旻到底是为了怎样的一个姑娘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去。如今才知道原来并非他一厢情愿,你也不负他爱重,在北地也守了八年。”
谢长欢上次未来得及问,此时宣罗公主主动提起,便忍不住小心翼翼探查李旻隐藏的这些年的过往。
“姑母,我想知道,李旻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宣罗公主说起往日旧事,眸光沉凝。“阿旻作为君王的眼中钉,你能指望这些年他过得多好。我以为我这个姑母待他已经十分严厉,他却逼自己更紧。”
“八年前刚回北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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