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之前先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再说。”谢长欢冷冷说道,一脚就将那□□踢到那刺客伸手够不着的地方。
今夜潜入檀渊王府的一共十名,全部被活捉。审理盘问的事情府中自然有人去办,轮不到谢长欢操心,再者旁边的李旻一直催着让她早些去休息,到底熬不过这小王爷的软磨硬泡。
“刑房这地方腌臜得很,能见着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怕是要污了姑娘的眼,姑娘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谢长欢无奈只能听他的,看来李旻是真不想她留在这儿看接下来的刑讯,末了留一句。“那审问出什么明天我问的时候,王爷您可不许瞒我。”
“早些歇着吧,今儿姑娘也辛苦了。”李旻点了点头,摸摸她的额发,命人送谢长欢回房。谢长欢背影消失在转角之后,那双鸢蓝色眼睛种的脉脉温情也随之消没,剩下冷而沉的锐利锋芒。
“去刑房。”
谢长欢晨起还未梳洗的时候,就听着伺候的丫鬟说王爷已经来了一阵了,见她未起就没有打扰,自个儿在外边厅中坐着等她起来了再一块儿用早膳。
看外头的天光,今天她也不见得起来得多晚,李旻这么早,不会是昨晚根本就是一夜都没有歇着吧。
谢长欢还坐在梳妆台前梳头的时候,就听着外边有丫鬟给李旻行礼的声音。李旻换了身衣袍,身上有股刚沐浴过的味道,面容倒没有特别明显的倦色,依旧笑容可亲
李旻立在谢长欢的身旁笑问道:“她们说姑娘醒了,就进来瞧瞧,昨夜在府里头睡得还习惯?”
“王爷,凑过来些给姑娘我瞧瞧。”谢长欢坐在凳子上面对着李旻,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总有些落差,李旻只好蹲下来凑近她面前。
这样一来李旻还比谢长欢的位置矮些,谢长欢便正正好可以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果不其然在两眼底下有些青紫。
“你昨晚一宿没睡?”谢长欢伸手摸了摸那片疲惫的青紫色,却让李旻把手按在了脸颊上边蹭了蹭。
“从刑房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想着你没多久就要起来用早膳了,回去换了身衣服就来了。”
“你傻呀,回去睡足了再来不也一样,我就在府里还能跑了不成?”谢长欢嘴上这么骂着,又忍不住心疼。
“去先躺会儿,等会儿吃早膳时候我再喊你起来。”谢长欢推着李旻往旁边横榻那儿去。
“姑娘你陪在我身边,好不好?”李旻软了语气,躺下了也没松谢长欢的手。这人惯会让她心软,真无辜纯良,又带点虚弱的模样,她是断断无法拒绝的。
谢长欢坐在横榻上,李旻枕着她的膝头躺着。李旻这么一来,她的头发最终也没有梳完,细细柔柔的倾泻下来。如丹珠说得她的一头是难得的好头发,色泽如鸦羽,细密如春雨,拂过脸上酥酥痒痒的。
说着话时候,谢长欢稍微一低头,长发便拂李旻的面上过去,李旻伸出手去抚那乌发,纤细白皙的手指从长发间穿插而过,柔软的头发丝一滑而过,仅仅留了一缕缱绻萦绕在了自己的指尖。
谢长欢动时骄纵而明艳,像跃动的火焰般炽烈。此时她披着头发不说话,未施粉黛的素面唯独右边鬓角有三点桃花色,连唇上的颜色亦然是淡淡的,大圆杏眼像一泓清泉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眼前人,倒真有点静美之意了。
李旻其实算不得什么良善之人,与寻常人一点差别便是他的杀念和怒意都是冷而尖利的,越是愤怒压抑,心底越是冻如坚冰。昨夜在残酷严刑之下,犬戎刺客最终无法忍受吐露出真相,果然那些人真的为置他于死地而费尽心机,李旻嘴角噙着冷笑下令将所有人处以极刑。
这些年李旻常觉得自己的心被淬炼成一柄冷剑直到谢长欢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一切却变了样,他的所有暴戾阴郁顿时烟消雨散,心头柔软得不成样子。
“姑娘,世间万人在我心中皆不过尔尔,不足动念,都不必强求。唯独在你面前,陷得不能自已。”李旻忽而叹了口气,抚着手指间留存着的那缕柔软的长发。“
若有一日,你不肯爱我,我便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谢长欢本来唇边一直含着笑意看他,此言一出顿时消没殆尽,她的圆杏眼之中蓦然升起些深切入骨的悲伤,声音轻而沉凝道:“傻子,听清楚,李旻是谢长欢钟爱维护之人,前世今生都如此。”
李旻虽知道谢长欢对自己的情义亦不浅,却从未听她如此直白带些悲切的宣诸于口,如今一字一句如珠玉之声掷落在心间,李旻心中几乎称得上是震撼而狂喜。
还未等李旻反应,谢长欢便垂下头轻轻的将自己的唇印在李旻的眼睑,眉宇,额头,脸颊,轻柔的亲吻落满了脸上的每一处。
跟上次荟萃楼酒后带着醉意热切的亲吻不同,谢长欢此时的吻与□□无关,轻浅而柔软,明明是这样轻柔的触碰,却又仿佛有着千斤之重。
大抵这世间只有谢长欢自己知道,此时落在李旻脸上的每一下亲吻,都是上一世她没能告诉李旻的情意,她前生亏欠了李旻一句爱他,此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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