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醒不说,晚上还做了个被鲜花砸死被绿植掩埋的美梦,宁茴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
“少夫人,今日天气好,外头太阳都出来了。”青丹给她准备好了衣物,“快起了,再不吃早膳就该用午饭了。”
宁茴被青丹硬拉着起了身,梳洗过后已经是巳时一刻了。
昨晚上睡的舒服了,如今清醒过来就有些不大得劲了,宁茴郁郁寡欢,青丹青苗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便叫人将榻椅抬到了外头,拉着她出去晒太阳。
宁茴坐在院子里,日头不算大,但笼罩在身上暖烘烘的,她撑着头看着石几上琉璃盆里盛满的日光心情突然就好了些。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少夫人,你看那树苗……”青丹寻着话叫她开心,知道她这几日喜欢守着小梨花树苗便笑着开了话头,“像是长高了些,你看是不是。”
宁茴刚扬起的嘴角又落了下去,“……”不想说话,听见这个就好丧啊!
她耷拉着头像是没多大兴致,青丹对着青苗摊了摊手,青苗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人也是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春桃从外面进来,“少夫人,榕春姐姐来了。”
宁茴听到榕春两个字就想起了屋里的那一厚叠册子,飘回了屋里认真地坐在桌子前对着册子。
没关系,她还要挖更好的坑,种最好的草,她还要攒够绿化值,还要为水蓝星做贡献,她是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狗带的!
…………………………
裴郅到紫宸殿来的时候太子陆珏正好从里面出来,“父皇现在心情不大好。”
裴郅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在张公公圆润的笑脸里举步入里。
昭元帝坐在御案前气息沉沉,殿内伺候的人个个都提心吊胆。今日早朝裴郅就发现了,不对,是自昨日起圣上的心情就不大美妙。要不是因为南罗来使须得在大宴上端着面子礼节,想来昨日就该是现在这种状态了。
“陛下。”裴郅请了安,昭元帝摆手免了他的礼,“起来。”
裴郅恭声道:“陛下叫微臣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昭元帝沉吟片刻,沉声道:“是有事。”
裴郅不言,静候吩咐。昭元帝曲着手指敲了敲桌面,他这心里是又气又怒,缓了会儿才厉声道:“事情你也应该听说了,你带着人亲自去趟南街安陵的府邸。”
听到安陵两个字,裴郅皱了皱眉,他没应是也没说其他,只等着昭元帝的下语。
大概的情况他是知道的,昨日安陵郡主本应该返往江都,结果出了城门不久一行十几人连带着魏成晚全部出了事儿,宫里吴太医诊断是中了毒,不过沾的不多中毒不深又救的及时,除了一两个比较倒霉外几乎都没什么大碍。
当朝郡主遇见这样的事还是在京都地界,更涉有文嬷嬷毒疑似畏罪服毒身亡,昭元帝想起这些不可谓不恼怒。
这事儿得查,还得细查!
“你给朕好好查!”昭元帝压抑着心里头的火气,“朕倒要看看到底是哪路妖魔作祟。”
天子脚下就敢干出这样的事儿来,无论是谁,都绝不姑息!
昭元帝垂目掩住内中厉色,如果……如果是安陵为了留在京都自导自演,事可一可二不可三,他的忍耐是有限度有底线的。
裴郅拱手应诺,随后告退。
他站在紫宸殿外面,眉眼带着冷笑,在他看来这事儿十有八|九是魏成晚做的,但万事都讲究个证据,只是以魏成晚的警觉和抹掉首尾的本事,这个证据大概率不好找。
不过没关系,这个世上找证据难,造证据可简单得很。
裴郅慢慢地下了台阶,疯子的戏他在天牢里看过不下百场,无聊又乏味,他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一个根本听不懂人话不知道分寸的疯子。
既然不懂得适可而止,那他就好心地帮帮忙好了。
☆、两更合一
魏成晚所居的南街府邸门前自昨日开始就人来人往, 身为当朝唯一的一位异性郡主,聪明的人稍微动动脑瓜子就知道这位在当今心里面的地位, 这个地位是看在魏云暖的面子上也好, 是打心底里疼爱也罢,总归卖几分好是没错的。
裴郅的檀木马车在阶下不远的地方停下,宋青清刚从里头出来, 她站在边儿上瞟了好几眼, 穿袍戴帽腰间佩戴着黑鞘长剑的黑衣侍卫跟了两列,面无表情活像是那棺材里的死人脸,宋青清想起自家老爹每天在府里跺脚揪着胡子骂督御司就是一群僵尸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眼皮子不自觉地跳了跳。
“县主?”
她提着裙摆久没有动作,站在上头的侍女掀着车帘子叫了她一声。
宋青清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胡思乱想甩了出去, 这才踩上了下马凳, 临走的时候她探出头往大门的方向望了望,因为最近天冷而有些沉郁的心情又美妙了起来,魏成晚躺在床上的样子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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