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进厨房,准备找莫大娘赏快肉吃。
“你姐呢,没和你一起回来?”殷秀娥逮住半只手伸进卤肉里的郑玉妍问。
郑玉妍忙缩回手,站得笔直,回话时不忘添油加醋:“没,我还以为她先回家,想不到比我还贪玩,等会她回来您一定要批评她。”
“我先赏你一顿竹鞭!到外面等着。”殷秀娥把郑玉妍赶出厨房。
郑玉妍也不信殷玉珩会贪玩到现在还不回家,到后院找人,房间空无一人。问施予也没见到人,只好到大门前等着。一直到莫大娘来叫她吃饭,还不见殷玉珩回来。
差一个人,殷秀娥也只当殷玉珩贪玩忘了回家,让大家先吃别管,等她回来再算账。施予不放心,匆匆用过饭就出了门,去左邻右舍和她常去的地方找了,也不见人影。殷家那边问了一圈也一无所获。觉察到不对后,忙回家告诉殷秀娥。
殷秀娥原本只当大女儿贪玩儿,听了施予一番话后才晓得不是那么回事。殷玉珩一向听话懂事,乖顺得跟兔子似的,寻常若不是郑玉妍拉着,几乎怎么不出门,更别说大半日都不归家。“快去叫你郑叔回来,让他请人帮忙找人!”
☆、失踪
江城河多湖多,时常捞起大人小孩的尸体,她现在怕的就是殷玉珩落水。等施予离开后,把郑玉妍叫来问了一通。
“我出门后就和姐姐散开了,她去了什么地方我真的不知道。”被一番恐吓询问后,郑玉妍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把自己知道的事一股脑全说了。
“要不是你缠着阿珩出去玩儿,她怎么会不见了!”殷秀娥又气又急,举起楠竹鞭就往郑玉妍身上送。
莫大娘忙把人拦住,说:“现在和阿妍生气也没用,先找阿珩要紧,说不定现在还来得及。”
殷秀娥气得想抽郑玉妍几百鞭子,现在也只好收手,把楠竹鞭往地上一掷,说:“你给我跪着不许添乱!回来再和你算账!”
将才鞭子还没抽到身上郑玉妍已嚎啕大哭,现在被吓得已不敢吱声。没多会儿闹哄哄的堂屋里只有她一个,跪得双腿麻木失去知觉,也不敢挪动分毫。直到日落西山,四周变得漆黑一片,也不见有人回来。
她又痛又饿,就在顶不住时,才听到逐渐清晰的脚步声。不敢看殷秀娥的眼睛,更不敢问结果如何,低着头内疚自责的很。
“你起来吧。”找了大半天,殷秀娥筋疲力竭,气虽没消,但也没再责备郑玉妍的意思。
“娘,姐姐她……”
“今天就这样了,明天再说。”找遍江城大小江流湖泊也没找着尸体,问过相熟的人也都没见过人,报了官也只有等消息。已经寅时三刻,天快亮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郑玉妍被莫大娘拉回房休息,让她不要太过自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找到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这两天家里乱,你不要四处跑,别到时候阿珩没找到你又不见了。”
郑玉妍这时候才怕起来,昨天还和她一起比试拳脚,弹琴给她听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不见了呢?她小时候好奇去揭过盖死人身上的白布,又冰冷又丑又吓人,她鲜活又漂亮的姐姐难道也变成那样了吗?“莫大娘,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贪玩没看着姐姐,要是我不缠着她让她出门就不会有事了。”莫大娘虽让她不要自责,但姐姐出事的确和她有莫大干系。
莫大娘无子无女,在郑家做事十年,已将殷玉珩和郑玉妍当做女儿看待,此番殷玉珩出事,也伤心得很,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好抱着哭成泪人的郑玉妍一阵叹息。
接连几天,殷秀娥都在江城各处找人,郑开明也怀疑殷玉珩被花子拐走,托自己的关系人脉搜查城中各可疑之处和拐子团伙。只是找了将近一个月,仍没半点消息,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郑玉妍坐在长江边的礁石上,凝视一江昏黄的江水,已经接受殷玉珩可能永远回不来的事实,她的失踪,已成为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秋雨又来,在水面溅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在郑开明的招呼之下,才起身离开。恍然看到江边淤积的泥沙中的丝巾手帕,是她熟悉的花纹样式,忙捡起来展开细看,果真是殷玉珩的东西。
飞快跑回家把捡到的帕子交给殷秀娥看,用清水洗净泥沙后,看清右下脚的小字:阿珩。帕子是殷玉珩不会有错,上面的纹样是她自己描的全江城独一份。
“我可怜的珩儿,早知你这般没福气,娘当年就不该生下你。”殷秀娥爱家里的每一个孩子,殷玉珩失踪之后晚上夜不能寐,兜兜转把江城及附近的郡县找了个遍,没找到尸体,心中尚存一丝希望,现在看到郑玉妍从长江边捡回的贴身之物,当即失声痛哭。
长江穿城而过,夏秋季节正是涨潮波浪滔滔的时候,这落入江中,别说活命之机,连尸首也难捞着。
消息确定之后,殷家亲戚都上门来宽慰殷秀娥。因殷玉珩未成年,且没找到尸体,因此没办丧事,只在江边烧了纸,到寺里做了一场法事了事。
不过当晚回家,殷秀娥却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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