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所以,有些事情也无需纠结,想要什么,勇敢点才是。啧啧,胡公子一语惊醒梦中人。”看着胡桑,孟揽月顿觉他这句人生苦短大有道理。
胡桑轻笑,“孟大夫才总是说一些惊醒梦中人的话,有时我是真好奇,孟大夫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关于孟揽月所经历的,胡桑至今大为迷惑。
“做梦的时候神仙教我的。”她的秘密,说给白无夜就行了,其他的人,没有什么必要知道。
闻言,胡桑不禁笑,“就当孟大夫说的是真的,也不知这神仙何时能入我的梦,告诉告诉我,能活到什么时候。”
“只要你不再瞎折腾,你肯定能活到死。”说起这个,孟揽月没什么好气,“我写了个方子,到时你一定得按时吃。不然啊,我看把这方子给三哥,让他督促你吃药才稳妥,不然你又偷懒。”
“好,我肯定按时吃。多谢孟大夫了,有孟大夫三不五时的在我耳边祝我英年早逝,这药不吃也得吃啊。”胡桑亦是有些醉眼迷离。
“我说的话啊,是绝对有道理的。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交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我是真心的不希望你早死,起码得和我活的一样长。”朝他举起酒杯,孟揽月笑着,真心希望他的身体能撑住。
夜色渐浓,桌子上,已经摆了六个空酒壶,孟揽月和胡桑喝的几分醉眼迷离。
“唉,今儿又喝多了。待得咱俩回去后,可别再像上次那般丢人现眼了。”最后一杯下肚,孟揽月其实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进嘴的酒就和水一样淡而无味。
“只要孟大夫不耍酒疯,我保证正常。”胡桑却认为丢人现眼都是孟揽月做的,不是他。
无言,孟揽月也懒得和他计较,头晕晕的,就连看着眼前的东西都有些许模糊。
和胡桑相互搀扶着下楼,看着他付了酒钱,俩人就离开了。
走出酒楼,这迎面而来的空气带着初秋时的凉爽。虽说白天炙热难耐,可夜晚时,终是凉爽了些。
“秋天来了,我来到这里也有一年半了。时光如梭,过得真快。”往回走,孟揽月边叹着。
“你是说离开帝都?那地方有什么值得想念的,不是离得越远越好。”胡桑不明白她所说,以为她只是叹息在西疆的生活。
看着前路,沿街两侧的灯笼都是模糊的,在她的视线里无限放大。
“初秋送爽,正是好时节。”相携而行,胡桑边叹道。声音不大不小,透着三分醉意。
“胡公子诗兴大发了?不如吟诗一首?”听他那语调,着实就是古人在吟诗之前的语气。
“孟大夫也懂诗词?”胡桑笑看她,却不认为她懂这些。
“不懂,但是却会欣赏。”看向他,孟揽月微微眯着眼睛,一瞧她那状态,就是喝多了。
“孟大夫会欣赏诗词,真是难得,那在下就献丑了。”说着,胡桑不禁拱手作揖。
“我不会欣赏诗词,但是会欣赏你们这些文人的献丑。”笑出声,在孟揽月看来,那些都酸溜溜的。
即兴的诗词到了嘴边儿,被孟揽月这一句话就攻击的说不出口了。
看着孟揽月,胡桑连连摇头,“就知如此。”
“有句话叫做,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所以啊,看不得你们酸溜溜的样子。”单是想想,孟揽月就觉得受不了。
“这话都被你说了,在下是无话可说了。”胡桑被堵得无话可说,只能笑着摇头。
歪歪斜斜的,两个人顺着长街走,终于瞧见了城府的大门。
“终于到了,孟大夫脚下慢点儿。”扯着孟揽月的手臂往台阶上走,俩人都脚下踉跄着,使得守在门口的兵士不由得走下来,分别扶住两个人。
“你小心着点儿吧,身单力薄,连我都打不过。”推了胡桑一下,瞧他那站不稳的样子,孟揽月笑出声。
胡桑也笑,这俩人的笑声和在一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难听。
进了大门,兵士也松了手,俩人互相扯着衣袖,又推推搡搡。看起来是好得很,可是又明显在斗气对对方使坏。
路过大厅,往客房的方向走,就隐隐的瞧见有个人站在清幽的小路上,这城府中一段距离便挂着一盏灯笼,光线幽幽,使得他的影子也拉的很长很长。
“看,孟大夫你念叨了一晚上的五王爷出现了。”胡桑先瞧见了白无夜,然后就松开了孟揽月的衣袖。
闻言,孟揽月看过去,也缓缓停下了脚步。
还真是白无夜,这咸蛋躲了一下午不见踪影,这会儿倒是出现了,也不知他捋清楚了没有。
微微眯起眼睛,因着酒气,她的脑袋里也是热烘烘的。
盯着那个人,她无声的哼了哼,管他怎么想?人生苦短,她想要什么直接进击就行了。就算他不干,她也非得逼他答应不可。
举步,孟揽月朝着白无夜走过去。她认为她走的路线特别直,可实则歪歪扭扭,本来十几步就能走到白无夜面前,可她愣是走了二十几步才到了他跟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那醉眼迷离的人,白无夜薄唇微动,刚要说话,哪知站在他面前的人忽然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
微诧,白无夜盯着面前的人,实在不知她这是做什么。
他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她说的那些话捋顺了,而眼下则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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