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夜看着她,许久之后,他坐直了身体,“我需要捋一捋。”话落,他起身,缓缓的离开了房间。
他这反应倒是在意料之外,捋一捋?大概她说的他脑子已经乱了。
反正这就是事实,无论他接受与否,事实就是这样。他若是不信,她也没办法了。
白无夜走了之后就没回来,孟揽月自己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之后就有些疲累的睡着了。
时近傍晚,有丫鬟来敲门,也惊醒了孟揽月。
“孟大夫,胡公子回来了,他在大厅等着您呢。”丫鬟的声音很轻柔,很好听。
“好,知道了,马上过去。”胡桑回来了,可以去喝酒了。
下床,孟揽月换了一身衣服,随后便举步离开了房间。
从客房一直走到大厅,也没瞧见白无夜的影子,胡桑正等在大厅中,已经换了一身白衫,风度翩翩。
“老胡,走吧。”看着他,也不知他去做什么了,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精神不错的样子。
“看来孟大夫是等不及看在下放血了。”胡桑笑着走出来,一边抬手示意,可以走了。
并肩走出城府,孟揽月又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没有白无夜的影子。这咸蛋,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看什么呢?”孟揽月虽说还和他有说有笑,可是明显又有些心不在焉。
“老胡,你回来之后看到五哥了么?”看向他,孟揽月问道。
“五王爷?没有看到。怎么,一时不见,就这般想念了?”胡桑笑起来,明显在调侃她。
呵呵了两声,孟揽月没有搭话。莫不是白无夜这咸蛋,真被吓着了?
按理说,他什么事儿都见过,更是杀人无数,这种事应该不至于把他吓着。
在街上转了几圈,终于到了满月楼。眼下,这城里的酒楼客栈也没什么生意,满月楼更是没有那么多的客人,倒是清净。
坐进二楼的一个雅间,很快的,香茶和清酒就送了上来,还有几盘下酒的小菜。
胡桑倒酒,一边笑道:“托孟大夫的福,眼下这林城也终于恢复了正常。看看街上这些来来往往的人,似乎都忘了前些日子的瘟疫。”
“可五哥说,这些人的脸上都阴气沉沉的。”孟揽月看着窗外,不禁想起白无夜的话。
“孟大夫三句话不离五王爷,在下真是不知该怎么接话了。”胡桑连连摇头,更加认定这俩人现在不是以前的那种关系了。
“这人吧,我也捉摸不透了,今天我告诉了他一些事情,他好像吓着了。”说着,孟揽月拿起酒杯,喝酒。
“五王爷会吓着?孟大夫,咱们俩说的是一个人么?”胡桑笑起来,边摇头边喝酒。
“反正是一些他早就想知道的事儿,告诉了他,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直至现在也没个影子。”自己倒酒,孟揽月边说边撇嘴。
“既然是五王爷早就想知道的事儿,那么想必早就在心里有千万种想法了。可能你所说的结果和他所设想的不一样,所以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吧。放心吧,五王爷见多识广,很快就会想通了。”胡桑拿起酒壶,看着孟揽月将酒喝了下去,然后又给她倒了一杯。
“但愿如此吧。”拿起酒杯,和胡桑撞了一下,一饮而尽。
“这满月楼的酒还不错,虽说的确是贵了点儿,但也值了。”倒空了酒壶,胡桑站起身,走出房间又要了两壶。
“即便好喝也得少喝,这是林城,咱俩可别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有那一次就够了,五哥想起来就寒碜我一番。”吃着下酒的小菜,别看外形花哨,但确实很好吃。
“还说呢,除了和孟大夫,在其他场合,我是从未喝多过。不管喝多少,也保持着三分清醒。”唯独和孟揽月喝酒,不用想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就只是单纯的喝酒聊天,轻松的多。
“想必那才是胡公子的真面目,不过那样喝酒,也没什么意思了。干了,这酒真不错。”一点都不辣,入腹只是热乎乎的。
又喝了一壶酒,外面的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沿街的店铺都掌了灯,使得这林城也陷入了另一种风景当中。
窗子开着,两人看着夜色下的林城,一边说着南下以来的事情,虽说不太顺利,但眼下,不得不说是因祸得福。
胡桑计划着白天齐登基的事儿,已经有了初步的进展,北方各城城府均已投诚,各个将军也带着大批兵马驻守在各城。这北方,除却西疆,眼下已尽归白天齐之手。
而白天齐登基,则是打着为百姓清昏君肃朝廷保大齐的名号。正好经过北方瘟疫一事,白天齐正是民心所向之时,这真是个好时机。
“胡公子这段时间是忙的脚打后脑勺了吧?还能抽出时间来请我喝酒,真是无上光荣啊。不过,我和五哥可能无法看三哥登基了,我们要赶往别处去做事。若非不是因为和老胡你的这顿酒,我们早就启程了。”脸颊红扑扑,随着她说话,眸子亦是在泛光,所谓秋水,不过她一双眼眸。
“做什么去?虽是知道五王爷神秘,倒是不知孟大夫也跟着神秘起来了。”白无夜有秘密,胡桑是知道的。可具体是什么秘密,却是挖不出来。
“这些事儿还真不能和你说,若是能说的,我肯定告诉你。”摇摇头,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喝。
“你不说我就不问了,咱们喝酒。人生苦短,知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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