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想到此,就把语气缓了缓,“你们是哪个军的?”
“哪个军的管你鸟事?!”士兵被转开注意力,任浩就势来一个反手掐住士兵的手腕,两人夺枪间,众人只闻鸣天一声暴响,引过来所有的人围观。
自然,习诗暄也在之内。
“任浩!”习诗暄赶到时,任浩的枪已然抵在了那个士兵的脖子上,他俨然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让在旁的孔知河禁不住深敛眉目。
不过,孔知河来不及深想,就看见卡车之后不断跟来的大批士兵,迅速将所有人包围住,一群士兵手持□□,两列人立正排开,一位军官威风凛凛地阔步走过来,军官手臂上缠着染有暗血的纱布,血布雾纱,在烈日当头照射下,只见斑驳裂色。
“杨副军长!”当孔知河看清来者何人,最先放下手中武器,不知不觉回头望被他护在身后的人。
诗暄已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慑,也不知为人,抑或为事,她庆幸躲在孔知河身后,否则若她与之这般突如其来的直面,真不知自己会有什么表情。
秋凌和他的事断断续续地被她知道,秋凌孤身追随他入军的事迹被传得沸沸扬扬,就算她不想知道,也总传到她的耳里。她是该欣慰的,秋凌终身交付,再不会因为她而不幸福。
事隔半年,两人再见竟是这番情形,他都成了副军长!这半年,她尽量不提他,也尽量不打听他的消息,习暮飞起初还会苦口婆心地劝她,自从听说秋凌的事之后,对之前的事也矢口不提。
他被提升为七十八军的副军长,提携之快,让她匪夷所思!如今的他依旧身材挺拔,只是黑瘦的脸颊和身上数处纱布暴露了他的不好。
她可以想象他的日子过得如何,每日行走在生死边缘,每日处于刀山火海......
烽火沙场中的子弹横飞四射,炮火相逢,尘土飞挥,火光潋滟,她在重庆见过此景无数回,多的,记不清了,只要一联想到他冲锋在中,就不愿意再想下去,成为副军长的他,驰骋战场,披靡带甲,不知哪天会不会......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担忧,可她的眼眸已情不自禁地停落在那伤处。
杨踞铭以前有一张和白净小生一样的脸,但如今已然被毒辣日光射伤,变得黑黝黝的,无处不见烽火岁月的沧桑。
他笔挺挺地昂首走来,眼帘里出现炽热的光芒,微妙闪烁着惊喜,犹豫,困惑,苦闷……或许他们是有缘分的,他心心念念想着。
他忍不住走近她,思念的狂潮扑打过来,令他甚至忘记了情敌的存在,“是你,暄暄……”
习诗暄极力地躲开他的目光,现今的她已不想再让他看到一丝一毫的希望,他有秋凌,她有爱人,所以,她必须强忍,必须伪装,不能让一言一行出卖了自己。
她淡之又淡地唤他,“杨副军长!”
☆、石崖凌
杨踞铭本想拉住她温软细语,在这番情形遇见她,真可谓是天降喜事,他为战事所累,每日见到的都是血肉,死亡,每日听见的都是子弹,炮弹声,巨大的压力迫使他不得不继续完成任务。
可是,他究竟是想的!
她就是那一抹强心剂带给了他跳跃不已的快乐!他的唇边浮现了笑容,多久?不知有多久,没有笑过。
可令他失望是,她径直走到任浩身边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就算他是个点头之交,她也不该如此对待吧,更何况他们曾经那样关系亲密。
他好歹也是个副军长,在众将士面前,岂能丢了威信,他的笑顷刻间消失的没有痕迹,悬空的手尴尬地收回,藏起方才因一时情急而流露出的真情切意。
他要用平日里所持有的威严来武装自己,就连孔知河也惊觉他的脸色瞬间绷紧,与方才初见习诗暄时大相径庭。
“任浩,你没有事吧?”诗暄关切地眼神终究是惹恼了杨踞铭,她显然不在乎他,只在意毫发未损的情郎,只关心拿枪威胁自己的兵的任浩。
她在任浩身边低咛,“你放开他吧……”
暧昧羞辱了他的满眼,“放开我的兵!”杨踞铭侧身站定,眉宇间掺杂郁愤的情绪,他抬指向着任浩。
任浩当然认得他,从他出现之后,任浩就已经预料有更不好的事要发生,两人良久对持,无形的硝烟蔓延在他们中间,就连站一边的冯敬文也看出他们彼此那无音的较量。
任浩瞳孔一缩,手肘推离那个士兵好几步远,士兵愤而逃开,连忙躲到杨踞铭身边稀里哗啦报告了一大通,杨踞铭一句也没听进去,他铁青着脸盯着习诗暄,她正旁若无人的对任浩显露关怀,帽檐下的双目渐起浓色。
那个士兵一口咬定是习诗暄一行人的车先撞上自己的卡车,还牙痒痒地说任浩他们私藏枪械......
“你不要命啦!知道我们小姐是何人?”孔知河料想事态将会恶化,便冲到那个士兵跟前,一把攥起士兵的前襟威胁道。
这士兵是下级别士兵,自然没见过习暮飞的千金,他不服气地瞥一眼习诗暄的位置,趾高气扬地说,“是谁都没用,弄坏了前线物资,你们就得赔!”
“明明是你们撞过来,还赖我们。”其中为首那辆轿车上的一个佣人愤愤不平地与士兵争辩。
“胡说八道!”士兵急红了眼,甩开孔知河,又跑到杨踞铭身边打小报告,“副军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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