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断袖。”
看着顾生槿傻眼的模样,赵抟之眼中带了微微的笑意。
“就不能弄个看起来普通点的身份?”
“越张扬的身份,才越容易被人忽略。再说我那时候觉得自己是很厌恶断袖的,那么别人要追查我的消息,定然也知道我很厌恶断袖,轻易不会重点去查一个明晃晃到随便拉个人问都知道那是个断袖的人。”
明明是很平淡的一句分析,顾生槿竟然听出了一丝心酸的感觉。他有些词穷,用力抓了赵抟之的手腕,看了他半晌才说:“总有一天,你不用再像现在这样用虚假的身份活着。”
赵抟之也静静地回望他。启齿:“承你吉言。”
☆、第74章 白日宣淫
钱塘县的人都知道最近李家那一天到晚不折腾点事出来就不开心的断袖少爷带回了一个怎么看都不像是断袖的少年郎。据说这个少年郎长得也很一般,除了一双眼睛特别有神采,从眉毛到嘴巴都平凡得让人找不出一点特征来。就是那种走在大街上能经常觉得像,但你又从来不认识的那种大众长相。
这和李大少爷长年的审美不太符合啊!
要说到底有多不符合,随便拉个路人,他都能给你数出个一二三来,什么十七岁就玩了远近驰名的戏子,十八岁就睡了来投奔的美貌远房表弟,十九岁就玩出了多人新花样等等等,那些能被李大少看上的,每一个可都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能倾国绝不倾城的美男子!他会看上一个长得就平凡的男人也太奇怪了!
总之,李家少爷的断袖事迹时不时的就能污染一下老百姓们的眼睛和耳朵。这许多年耳濡目染下来,钱塘县的老百姓已经完全不排斥断袖了,只求不要像李家少爷那么出格就行。
因此当三尸掌青年的死士手下在这县中打听最近是否有什么奇怪外来人口时,基本就完全没人想到李家少爷新带回的那个新欢身上去。即使少少的有人想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是这么展开的:
路人大娘:“你说县中新来的奇怪人啊?最近最奇怪的肯定要属李家大少那个新欢啦!”
死士精神一振,忙问:“怎么说?”
大娘:“他我见过,长得太普通啊!比我家隔壁的小王都长得磕碜,我估计啊,肯定是李家大少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
死士:“李家大少是?”
大娘:“你外乡人吧?连李家大少都不知道。他可是我们县有名的断袖啊,我跟你说,这娃子从小就长歪了,那是十五岁就对自家小厮下手,十六岁就包了戏子,十七岁就……”
“等等,”死士打断了这位唠叨起来没完的大娘,“你的意思是李家大少是本县一个断袖,他的新欢长得太普通所以怪?”
“是啊,这品味都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能不怪吗?”
怪你个头啊!就不许人吃惯了鲍鱼海参想换个口味来点清粥小菜吗!
死士很想一剑给他面前的大娘戳个对穿!听她唾沫横飞说半天,竟然完全是在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这样的对话不止一个死士遇到,晚间几个被临时从死士安排成情报搜集员的死士一碰头,除了个别恐同患者想要给那败坏风气的李家大少一剑外,其余人都比较理智,觉得这钱塘县没赵抟之和顾生槿的踪迹,不用再留,就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城镇调查了。
而被八卦老百姓称作“长得特-普通那新欢”的顾生槿正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了一整碗药。喝了几天药,毒还没清干净,他吐的血虽然还是不少,吐血的频率倒是真的越来越低了,这千年龟板做药引还是有效的,至少吧能有效遏制住毒性的扩散和蔓延。
喝完药,顾生槿把碗往桌上一放,就有仆从上来利落地收拾了药碗,放下一个装满了零嘴的八宝梅花盒,就走了。顾生槿瞅瞅那个梅花盒,每一格里都放了不同的零食,不但有话梅瓜子这些,就连香蕉糖片之类小姑娘才爱吃的都有。
……他看起来像是爱吃这些的吗?
顾生槿郁闷地拿起一叠香蕉糖片丢进嘴里,嘎嘣嘎嘣咬掉了。吃完他喝了几口茶,又抓了一手瓜子,一磕一个一磕一个悠哉哉吃了起来。半个时辰后,顾生槿终于成功解决掉了梅花盘里八成的零食,拍拍手站了起来。他先去房间一角洗了手,然后双手枕着脑袋晃悠悠地去找赵抟之了。
如今的“李家大少”赵抟之和他一样易了容,正在自己的书房中画画。他拿着毛笔左看右看才落笔挥毫的样子,还真有点一个画家的感觉。
顾生槿不紧不慢地踱了过去:“在画什么?”然后他就闭了嘴。画里那个人赫然就是顾生槿……易容后长相特大众的那个。虽说仔细看来,赵抟之的画技竟也不算差,笔锋还算流畅,意境似乎也有点,但顾生槿就是有点不忍直视。
没有别的原因,实在是看起来太像黄暴图了。
“就不能让我身上多穿点?”顾生槿忍不住了。你就是为了保持李家大少爱给美人画画的人格,交个作业,也不用连他这方面的喜好一起完美地复制了吧!
“不是穿了?”赵抟之虚虚一点图像里的顾生槿,那真是该朦胧的地方朦胧,该清晰的地方清晰,实打实的行家布局。
顾生槿一脸忧郁。是啊穿倒是真穿了,但那穿的都是啥啊,一个大男人,穿半透明白轻纱,衣服还褪一半留一半!有本事直接脱了啊,直接光膀子都比这个样子好太多!顾生槿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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