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双担忧地望着巫千雪,而巫千雪已是无泪可流,这个结果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吗?门外的张兰亭听到这话,面无表情,默然转身,楚青岩恰好看到他的背影,猛然喝道:“你给我站住!”张兰亭步履顿止,转身冷冷地瞥着冲出来的楚青岩。
楚青岩愤怒道:“都是因为你,害得师兄将死!你罔顾人伦,亲手弑兄,简直惨无人道,我今日定要替师兄好好教训你!”张兰亭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大放教训本座这等厥词!”
楚青岩怒不可遏,挥手便是一道剑气激射,张兰亭随意探掌压下,这道剑气顿时被击散。楚青岩不管不顾,道道剑气接踵而至,霎时漫天剑影,锐风碎空,狂斩太一教主,似要将其绞杀在此,以慰师兄将逝之灵。
张兰亭似是不愿同之计较,纯以守势化解攻击,但是这般以掌劲击散剑气,完全依仗的是深厚的功力,因此守势反而比攻势更加消耗内息。他日前被慕容太阴偷袭重伤,现下还未痊愈,此番与楚青岩交手导致身体不适明显加剧。
楚青岩年岁虽小,但已经深得龙门剑气的精髓,只待修行日深,修为累积,便能成长为张元宗一般的人物。如今他已是一位惊艳江湖的高手,任何人都无法忽视,即便是太一教主张兰亭亦不能。
龙门剑气如狂风暴雨一般奔袭,张兰亭无视身体损伤加重,依旧稳如泰山,出掌毫不拖泥带水。短短时间,剑气惊春寒,奔掌动神雷,云浮宫中的下属闻声赶来,见是教主正在激战楚青岩,皆不敢上前插手。
两道身影你来我往,一路飘移出了这个院落。玉无双忧心张兰亭的伤势紧跟着追了出去,巫千雪正为噩耗黯然神伤,兀自守着张元宗,无暇关心外界如何天翻地覆,花子穷看着巫千雪犹豫几瞬,似是担心楚青岩这个非魔教中人受损,也尾随而去。
当众人一路追至云浮宫西北角上的院子,只见太一教主已然动了真怒,不再顾忌,转守为攻,掌下风动雷鸣,凝聚的掌势犹如泰山倾倒,呼啸着向楚青岩压下。面前夭矫的剑气刹那间被掌风湮灭,狂涌向挥剑之人。
楚青岩顿时眼露惊色,悟道之剑即刻出现在手中。此剑名为流光,盖因剑动之时好似流星划破天空的光影,遂得此名。他运剑奋勇迎上,剑芒透出三寸有余,毅然同张兰亭的掌势相抗。龙门中人的悟道之剑不知藏于身上何处,又好似无处不在,也算是一件未解之谜。
掌与剑在虚空中停顿片刻,然后两人各自被肆虐的劲气轰退几步。流光偏斜,空气中激荡的力量卷向楚青岩,他又连连挥斩三剑,方才将暴虐袭来的力量斩灭。以张兰亭此刻的状况,要胜楚青岩并非难事,可是他重伤未愈,必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仅是这一掌已经令他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转瞬之间,两道身影复又乍分乍合,激战在一处,掌风、剑光风生水起,周遭一片狼藉。玉无双花容惨变,脱口叫道:“别打了!你们快住手!”两人一个是张元宗的兄弟,一个是张元宗的师弟,谁真要有个万一,皆非她乐见之事。
两人哪里会听从她的劝说,出招反而愈加没了顾忌。张兰亭嘴角的鲜血滴落在地上,楚青岩的状况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出招皆露颓势,却更显惨烈。就在两人再一次出招之时,猛然从斜里蹿出一道白影,直奔着张兰亭背影而去。
此人择了一个极其巧妙的时机,张兰亭伤势愈加严重,而且此时全身心都在楚青岩这个年轻高手的身上,根本无心顾及身后。来人亮掌攻向张兰亭的背心,招式貌似轻飘飘的,但是掌势却迅猛至极,张兰亭若生受了这一掌,只怕会要了他半条命。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直刺张兰亭胸膛的流光剑偏移半尺,从他的肩头倏然擦过,径直刺向偷袭的那一掌。来人处变不惊,撤掌侧移,举掌再攻张兰亭。楚青岩手腕急转,几记剑招倾泻而出,极尽精妙之能事,一举封住此人的来势。
仿佛两人的激战只是众人的幻觉,在这危险的时刻,张兰亭放心地将背后交给楚青岩,趁他挡下攻击的须臾,转身看清袭击之人,此人赫然是花家掌门花子穷。眼前之事发生之快之惊险完全出乎众人意料,待他们回过神来,赶忙围上前去。
短短几招,楚青岩惊觉花子穷的修为深不可测,掌法极为怪异霸道,自己恰是小巫见大巫,刚刚若非出其不意,岂能化解张兰亭的危机?张兰亭冷冷审视花子穷片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纵身加入战局,掌下乾坤倒转,力量沛然难挡,哪里还有伤势加重的样子?
花子穷脸色数变,似乎明白了什么,猛然挥出两掌,随即后退几步,怨恨地望着两人。张兰亭和楚青岩也未再出手,以张兰亭此时的身体状况,是留不住此人的。花子穷皮笑肉不笑道:“你们真是做得一手好戏。”
张兰亭冷冷道:“本座是该叫你一声花掌门,还是慕容长老?”花子穷不置可否道:“随张教主的便。”言下竟是承认自己正是慕容太阴。玉无双闻言浑身巨震,死死地盯着杀父仇人,杀意凛然。张兰亭见状连忙移身挡在她面前,生怕她一时冲动,以身犯险。
慕容太阴依旧顶着花子穷的皮相,随意道:“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看破的?”张兰亭冷笑道:“花掌门亲临九幽山,这本身就值得怀疑。”慕容太阴微微摇头道:“这个理由实在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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