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里被推出来的男人把尹空郡重重的压倒在了地上,尹空郡连声痛呼都发不出来,只能脸色惨白的拍打着地面,向着一边站着的时缺求救。
时缺却丝毫没有关注尹空郡的意思,只是看着坐在尹空郡身上的男人,缓缓的叫了一声。
“宫鸣琅?”
作者有话要说:
☆、试镜之前(三)
从尹空郡身上翻身下来的男人听到时缺的声音,动作一顿,没有抬头,他低低的应了一声,伸出手把尹空郡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怎么突然就摔出来了?”尹空郡揉着腰,哭丧着脸,“可怜了我这一把老腰,看来这几天我还得找时间去一趟医院。”
宫鸣琅抿了抿嘴唇,低声说道:“抱歉,如果有问题我会负责。”
尹空郡抬了手,“别,你以后关照点我家阿漠就成——阿漠?”
站在一边若有所思的时缺“嗯”了一声,没怎么理会尹空郡,反而目不转睛的盯着心情疑似不怎么好的宫鸣琅。
抬起手揉了揉脸,宫鸣琅似乎并没有和尹空郡时缺继续交谈的意思,脸颊上的刺痛让他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不准备留下来的大明星扫了眼门里的人,声音低低的,“我先告辞了。”
虽然话里没有对象,但是尹空郡和时缺都清楚宫鸣琅那句话不是对着他们说的,也就没有搭话,尹空郡稍稍往宫鸣琅身边走了走,准备问些什么,被时缺用眼神阻止了。
门里传来走动的声音,还有金属物体摩擦的清脆响声,一只手突然搭在了门上,时缺和尹空郡对视一眼,空气里不同寻常的火药味开始变得愈发浓厚。
宫鸣琅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连着本来要转身离开的动作都停住了,他微微侧了脸,看向从门里走出来的人。
重简的皮肤很白,白到病态的地步,唇色不健康的发了青,眼瞳也是带了死气的灰色,整张脸上只有左边眼角的一颗泪痣有着鲜明的红色。
他扒着门,嘴角勾着,下巴扬起了些,眼角吊起来,泪痣也带上了煞气一样的,“让你走就走,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宫鸣琅擦了擦嘴角,声音很平静,“我一直很听你的话。”
“这句话听起来真好笑。”重简假笑了两声,声音里满满都是讽刺,宫鸣琅像是已经习惯了重简的嘲讽,没有反驳。
重简扫了眼站在一边的时缺和尹空郡,嘴巴一咧,笑了出来,“哟,果然真人比照片上好看多了,小尹你每天看着真是一种幸福。”
他没有再管还站在门外的宫鸣琅,直直的走到了时缺面前,挑起了时缺的下颚,往他脸上吹了口气,“真是漂亮的孩子。”
时缺:“……”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还有他怎么会有一种已经习惯了的感觉?
尹空郡果断的拍开了重简的手,“重导!”
重简笑眯眯的收回手,一把勾住尹空郡的脖子,狠狠勒住,“好了好了,我不会对这种孩子有兴趣的,其实我更偏爱你这种类型啦!”
“松手!松手!”尹空郡扑腾了起来。
丝毫没有把尹空郡的话听进耳朵里,重简拍了拍尹空郡的屁股,说了句”老实点“,把吓得惊叫起来的尹空郡拖进了房间里。
时缺莫名有种发笑的冲动,脸颊动了动,还是忍住了没笑出来,重简一把把尹空郡推到了沙发上,回头冲着时缺喊了声,“喂,进来喝酒!”
然后又把差些蹿到沙发另一边去的尹空郡抓回了身边,重简脸上有些发红,像是玩的很开心,狼爪又在尹空郡腰上摸了一把。
尹空郡一声惨叫。
时缺进去的步子一顿,有种看到第二个魏白的即视感。
身后宫鸣琅也沉默的跟了进来,他的脚步放得很轻,连关门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来。
突然一声巨响,刚要坐下的时缺动作一顿,下意思的看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尹空郡的上衣已经被扒开了,重简死死的搂着他的肩,一只手还伸在他的衣服里。
重简的脚正搭在玻璃茶几上,刚刚他重重跺在上面的一脚已经让玻璃出现了无数裂缝,茶几上本来摆着的酒瓶倒得七七八八,有些摔到了地上,酒顺着缺口流了出来。
“喂。”重简的表情很阴森,他幽幽的看着还站在茶几前的宫鸣琅,声音懒懒的,“这些酒不好喝,你再去拿些合我胃口的来。”
宫鸣琅点点头,“知道了。”
“快去。”重简眉眼里都带着寒意的,“别让我等久了。”
宫鸣琅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重简睁大些眼,又笑了出来,他靠在尹空郡身上,不知道从沙发哪个角落摸出了一瓶酒来,塞进了尹空郡手里。
“小尹,倒酒。”
尹空郡很无奈,“是是是。”
重简慵懒的躺在尹空郡身上,笑容渐渐褪去,他眯起眼,打量起坐在一边的时缺,那种视线一如在审视草原上的猎物一般。
一旦重简不笑了,他的表情就会变得格外渗人,惨白的脸和灰蒙蒙的眼睛都意外的让人心惊,像是缩在阴冷洞-穴里的蛇一样,阴沉得可怕。
被他注视,一如在被蛇的信子舔舐一般黏腻而恶寒。
倒好了酒的尹空郡没有说话,他观察着重简和时缺两个人的表情,心里开始盘算重简的结论会是怎么样。
时缺坐的很直,脸上的表情也一直保持着淡定,重简似乎喜欢逗弄会有大反应的人,对于这种一本正经的人,他不会有多大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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