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敌是友,但是能为了乔家而来的人呢,想必也并非恶人,请坐。”她完全没有应有的警惕,似乎对于与乔家有所关联的人都十分信任“乔家之事发生多年,你又年纪轻轻,怎么会关心起这件事情来?”
“有些事,我定要查清楚,之前听说夫人手中有一个乔家的木盒,心想若是夫人和乔家认识,说不定可以知道一些线索。”一直到现在他才得以近距离看着盒子里的毛笔,细长的笔杆上,刻着却是:煜非百日。
心里一惊,这个笔是寻非的,“煜非……”
“这笔是煜非百日,一位得道高僧为他亲自剃发,这就是他的胎发所做成的毛笔。”宗政夫人看起来格外珍惜,笔头至今都是柔顺光泽。
“煜非的笔,为何在夫人这里?”他知道寻非百日的时候,乔家办的十分隆重,据说是因为孩子体弱,想要为之冲喜驱邪,那些百日的道贺礼物全部都收纳在寻非华清寺的柜子中,怎么这个胎发做成的毛笔却流落在外?
“说来羞愧,我是乔家女儿,煜非的姑姑,可是却一次也未见过他,百日想要登门看望这个小侄子,却被赶了出去,弟弟不忍心,把这个胎发做的笔留给我做个念想的。”宗政夫人的话,平地惊雷,难怪总觉得她的长相莫名的熟悉,原来她是乔家人,那双眼睛像极了寻非的眼睛。
“一直到乔家出事,我还是未能进入那扇门。”她所说之话中,无不透着悔恨和遗憾“公子既然知悉,能否告诉我,您的身份和来意?”
“只是一个无名小辈,性命不足挂齿。今日前来,只是想查清乔家命案的真相。”秋烛在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宗政夫人寻非的事情,她是寻非的姑姑,又如此思念这个乔家的孙子。但是相处不久,不敢贸贸然信任。
“公子到如此地步也不肯说,想必是有自己的顾虑,我不勉强了。”宗政夫人果真说到做到,并不再追问下去,而是对秋烛想知道的一些事情娓娓道来。
“我闺名乔嫣乐,如同你写的那句话,我爹常年挂在卧房,给儿子和女儿,包括孙子都取自这句话来,说来见笑。”宗政夫人嘴角总是带着苍白的笑容,参杂着几分苦涩“十几岁时,我爹在朝为官,许多人提亲却被我一一拒绝。后来遇上了宗政越,我二十几年的夫君,宗政越因为我爹是宿敌,一老一少,互相仇视,可我却执意想要嫁给他。出嫁那天,我跟着他回到来到了这儿,一住就是二十几年。”
第95章 乔家谜案(20)
“只是如此,你们为何二十多年无来往?”依照乔大人的品行,怎么会忍心亲生女儿远嫁而不惦念。
“是因为阿越做了一件无法弥补的错事,我无意中助纣为虐,惹得我爹一怒之下,挥剑斩了我们之间的父女情义,说只要他一日未死,我便不得进乔家大门。”说到此处,宗政夫人情绪激动,惹得身体不适,秋烛倒了一杯茶为其安神“夫人为身体着想,还是不说为好。”
“果然,我进乔家大门,却是在他死后,偷偷摸摸的为我爹和弟弟还有煜非立了牌位。”清泪一滴滴从脸颊滑落,使得宗政夫人看上去更为憔悴“我一生无用,却依然健在,乔家心善积德多年,但不得好死。”
“夫人,乔大人虽然至死还未来得及原谅您,但他得知乔家尚有血脉留下,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秋烛手指点了点木盒,可惜宗政夫人并未能注意,只能随她而去“夫人身怀蟾毒,受此折磨,生不如此,就不要如此自责了。”
“我就是让它这样折磨我,生不如死,活多久疼多久,就算我爹和弟弟能够原谅我,我也不能够原谅自己。”
宗政夫人的话引起了秋烛的怀疑,难道宗政夫人知道自己蟾毒日益加深,或许她是故意而为。
但是此时,蟾毒他并不想追究,所惦念的而是寻非身上中的毒就是是什么。
“夫人,秋烛有一事想问。您可知道乔家是否有什么珍藏的东西。”能够放在那种暗格的东西,一定是十分珍贵,让乔大人一直秘藏的。
“东西?”宗政夫人敛起了方才不小心释放的情绪,“什么东西?”
“这个我倒不知道,只知乔家被灭当晚,乔大人带着孙子去了祠堂,行为怪异,祠堂有暗格,想必是拿走了什么东西?”秋烛一点点的透露自己所调查的事情,以此来观察宗政夫人的神情反应。
宗政夫人真的在努力的回想,却好像没有半点头绪。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又一副不敢肯定的样子。
“宗政家守卫森严,公子不能多留,明晚这个时辰劳烦公子再来一趟,我有些事情想要向公子请教。”她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赶忙让秋烛从后窗离开。
临走前,秋烛想了想又回过头来对着宗政夫人道了一句“夫人保重。”
秋烛跃过后屋的小树丛,翻身跳上了附近的墙头,几下便没了身影。
“踏雪飞燕……”不远处站着闪现着一个人影,一动不动的盯着秋烛远去的方向。
刚回客栈,刚一进屋,便从后方射来一道金光,擦着秋烛的手臂而过,留下了一道血痕。宗政木翻窗入内,金鞕钩打在秋烛身后的墙上“枉我将你当作江湖朋友,结果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宗政家搅事。”
“搅事?这个帽子扣得太大,秋烛无福承受。”两人在狭小的屋里僵持着。
宗政木心一狠,将金鞕钩贴着秋烛的脖颈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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