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烛并未全盘托出,对此事藏一半露一半,宗政木满是疑问,但是还是给他拿了一件。打量着手里的阴角索在江湖上出现的不多,尖锥为头,上面还带着一根根细小的倒刺,当尖锥射出旋转,轻而易举的钻过身体,抽回之时,那些倒刺又会将皮肉拉扯出来,后面细索掌控,挥洒自如,又力道十足。
“这就是阴角索,久闻其名。”在手里挥舞了一下,手臂稍稍用力甩出,阴角索便直接穿透了庭院里的一颗树干,手法的确与乔家命案中的有些相似。
“你认为有人是用这个阴角索杀了寻非一家?”宗政木拿过那件兵器,不可否认,的确与秋烛所形容的极为相似“但也极有可能是掩人耳目。宗政家如同那个炼制蟾毒的井帛,虽然他饲养金蟾,炼制蟾毒,但是下毒的却另有其人。”
“你还在追查蟾毒一事?有何进展。”秋烛不知宗政木是否知道,宗政夫人身上的毒素越来越深,显然有一点点增大毒量的迹象。
宗政木摇了摇头“如我刚才所说,井帛虽然是制毒之人,他也是一个生意人。蟾毒有人想买便可卖,所以想要得到蟾毒轻而易举,并且井帛为减少在江湖上的仇家,一直扬言制毒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下毒。”
“当年本有杨天朗这一条线索,可是这几年杨天朗却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不知藏到了哪里?”说道杨天朗,宗政木一脸的懊恼“那日本是追上了他,可是他躲过去了,随后便不知所踪了。”
“你真的找不到他的半点痕迹?”秋烛这几年也未曾见到杨天朗,心里惦记着秦娟儿的病,可是杨天朗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去向。
“若是能找到他,我定不放过!”一拳砸在一旁的石壁上,秋烛未曾接话,在一旁不再言语,略有所思。
“你该走了,再不归席便要引起怀疑了。”秋烛看了看宗政木离席的时间,有了一段时间,再不回去,该有人来找他了“今日多谢了。”
“别再来了,宗政家真无你所要找的,今日就当我们没有见过面,你好自为之吧。”宗政木留下这番话,秋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一直到确定秋烛离开宗政家之后,他才安心的回到前院去。
宗政夫人身体抱恙,早早的离开回到自己的侧院里,刚进房间,还未休息一下,便发现梳妆台上压着一张纸。
心觉奇怪,暗中抽过打开,只见里面只写了一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一见到这句,宗政夫人神情猛然大变,环视四周,慌慌张张,似乎一下子便看透了这句话身后都蕴含的东西。
“夫人,洗澡水好了,可以沐浴了。”丫鬟恭敬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宗政夫人故作镇定,将纸塞入袖中,打发道“先下去吧。”
“是……”
丫鬟一离开,她便推开窗子,外面漆黑一片,并无半点人影,随即又立刻管好,转身坐在桌旁仔细的研究起了那张纸条。
秋烛躲在屋顶上,在她管好窗户之时,又瞧瞧的下来,透过门窗看着里面的情形。
宗政夫人眉头紧促,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正是当初他所听到的小盒子,上面的木盒纹路很是熟悉。
打开小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根小小的毛笔,笔头毛量比起一般的笔来说偏少了许多,软软的并不适合书写。
笔杆上似乎还刻着什么字,但是光线不强,令他难以看清。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宗政夫人的口中反复的念着这一句,随后又轻轻叹道“难道你做了鬼也要回来警告吗?”
如此听来,宗政夫人似乎和乔家的人很有交集,却不清楚到底是敌是友。但是那根毛笔,应该是乔家之物,甚至是寻非之物。这个盒子是为求寻非平安所做,乔家上下在用的不过就是寻非一人,宗政夫人和寻非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大概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宗政夫人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秋烛心想她若病发,必定招致众人前来,现如今还是先行离开较好。
果不其然,咳嗽声传出,外面等候的下人便闯了进来,宗政夫人捂着嘴将纸条塞进了衣内“夫人,今日不是喝了药吗?怎么这么快就发作了?”
咳嗽声愈发剧烈,秋烛正要离开,却见宗政夫人脸上直冒冷汗,大概是身上疼痛所致。他很清楚蟾毒发作之时的情况,那种疼由骨头里散发而出,如同千万根小针刺在人骨上,并且浑身发冷,令人痛苦不堪。
但是宗政夫人比起他师父,却有轻缓了许多,但是相信此时毒发并不好过。
“没事,出去吧。”宗政夫人忍着疼痛挥挥手,丫鬟只能听命的退出去。宗政夫人缓缓的迈向书桌,拿起纸笔,写了什么东西。又带着写好的纸条走向窗边,秋烛稍稍侧身,只见宗政夫人并未开窗,只是将纸条从窗户的缝隙中递出去,似乎料定了窗外有人,随后转身又往屏风后面走去。
第94章 乔家谜案(19)
拿过纸条,坐在庭院的屋顶上,印着月光还能看清纸上的字迹: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宗政夫人猜出了他的来意?而且她知道乔家的事情,这是在提醒他什么。
“老爷,夫人的病又发作了!”刚才的丫鬟此时匆匆带着一群人过来,宗政家的三父子全部一脸焦急的赶来,宗政夫人从屋里走出来,听着声音像是缓解了许多“你们怎么突然都来我这小院了?”
“娘,下人说你又发作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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