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美辰抬起白玉般的手臂,落下一枚黑子,漫不经心地道,“封锁万魔殿,任何有关本尊复生的消息都不许传出无日魔都。”
顿了顿,萧美辰又落一白子,头也不抬地道,“顺便将鹿晏城那边这些年往魔都里安c-ha的钉子都给本尊拔干净。”
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唱沾染血腥之人最是敏感,那主事魔修顿时打了个寒战,低声道,“是。”
“何必大费周章。”
魔尊透过香炉中缥缈的轻烟,看向萧美辰道,“你复生之事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传到仙都去。”
“一时即可。”
萧美辰又落一枚黑子,吃掉一片白子。
他抬手将白子一个一个拾起来。
“足够本尊下完这盘棋。”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离音是蓝结衣在蛇窝的化名
还有他从来只是攻。
第8章 第八章
正月十六,月上中天。临行前,父子俩在祁连城中过了节。
家宴散罢,沈越陪着老父说着话,两人从沈家出来,沿着梧桐街往东门方向慢慢溜达。
一路上尽是孩童嬉闹之声,女娃儿穿着大红的袄子,带着银儿项圈蹲在家门口放烟火,男娃儿一群群地双手通红地打雪仗,堆雪人,寒冬腊月的也不嫌冷,不知谁家吆喝了一声,吃饺子喽,就一哄而散地都回去了。
沈越买了一盏五颜六色的花灯提着,旁边的娃儿见了大笑,指着他嚷嚷道,看瞎子点灯,瞎子点灯啰。
沈越朝他咧嘴一笑,那小娃儿顿时就看呆了。
走到护城河边,陪着父亲又看了一会儿彩船上的舞娘,沈越摸了摸鼻子,有点小不痛快。
他眼睛被遮着,到了晚上视线格外昏暗,满街的花灯透过一层墨色玉髓,只能看到一片五光十色的朦朦胧胧,如今这样热闹的年夜,实属难得,对于沈越来说,就只有书里才有的了。只能这般雾里看花实在可惜。
沈越穿书前的那会儿,谁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日子越来越好过了,可是这年就是越发的没滋味了。
沿着河边走了会儿,雪越发大了起来,于是两人进了岸边的月华楼,那儿地龙烧得正旺,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暖和得很。
店家端来一壶热茶,桌儿上排开五盘茶点,五碟时鲜灵果,凑了个十全十美的意思。
两人才靠着窗边坐了,窗外教坊的游街队伍就过来了,百姓立即围了过去,腿短的孩童就攀上父亲的脖颈。
叫好之声不时传来,引得沈越也朝外看了一会儿,朦胧间见有披荆斩棘的金装将军,有扮的钟馗和难缠的小鬼儿,别的也就辨不出了,就见这队人浩浩荡荡走过,鼓乐齐鸣,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
沈越扭过脸,捻起一枚晶莹通透的茶果子尝了尝,香甜软糯,大概只尝出了红豆沙的味道,他好奇地问父亲,“仙洲大陆门派世家这么多,那百姓是听皇帝的,还是听仙人的?”
沈父喝了口茶,“爹倒是想先问问你,拜师如父,那若是越儿,你是先听爹的,还是先听你师父的?”
沈越哽了一下,觉得自己简直是作茧自缚,仿佛遇见了‘我和你妈掉水里你先救谁’的千古难题,不知如何作答才能两全其美。
沈父看沈越皱起眉,呵呵笑了笑,弹了下沈越的脑壳儿,只道,“雪大了,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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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流云山的过程远不如沈越想得那样轻松,他当年是被浮尘师父带上山,自是一路畅通,而如今问云宗遭了劫,别说防守的更加严谨,就是守山大阵都将他拒之门外,最后还是一番的ji飞狗跳才上了山。
见沈越毫无魔气沾染,又有浮尘师父在一旁爱徒心切,帮忙圆场,清江道人没怎么质疑沈越事先准备好的那一套说辞,蛇窝出了状况,不少师兄弟都逃了回来也是事实,他就是中途和师兄弟们走散了,在魔都吃了些苦,人没大事,也没在蛇窝受什么委屈,但被魔修伤了眼睛,所以才一路摸爬滚打地耽误了些时候,比别的师兄弟们回来得晚了些。
纯y-in之体既千年难得一见,自然这世间少有人见过真正的鼎炉之姿,浮尘师父也不例外,他将沈越带到自己闭关的洞府,沈越将墨色玉髓取下,闭目交给师父,将传言鼎炉之姿无法掩盖的说法其实就是这双眼睛有问题的事告诉了师父,师徒俩最后好一通研究,将玉髓又糊了好些遮蔽神识探视的法术,沈越这才重新用它蒙上了眼睛。
师徒俩一致对外,称眼睛是魔修所害,瞎得彻底,没得治了,怕脑子也有所损伤,受不得光,以后这蒙眼的黑布可就不能摘了。
待回到流云居,一干事先得了信儿的师兄弟早就守在沈越人去楼空的竹屋前,尤其是小师弟陆岳西,见沈越提着根竹竿子,摸摸索索地顺着石阶上来,便疯了一般朝他扑去,抱着他的腰又哭又笑。
一年不见,路岳西个头拔高了不少,自从他得知沈越同一干师兄弟失踪于魔人之手,而救了自己的正是沈越的一个石头杂cao临时拼凑起来的隐灵阵后,就发奋刻苦,只恨自己不能立刻就去魔都将沈越救了来。
后来问云宗陆续有几名弟子历尽千辛地逃了回来,众人得知蛇窝那晚出了些不明原因的事故,但凡在场能跑的都跑了,路岳西就开始盼着沈越也能有一线生机,日日守着,一有风吹cao动就跑到护山大阵入口查看,甚至一度优思过度险些走火入魔了去,才被浮尘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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