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此人风姿飘逸,是个中年儒雅文士的模样,身穿一件半新不旧的蓝色长衫,虽然容貌并不出众,但此刻却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物,这中年人眼神直刺北堂戎渡,右手十分自然地搭在腰间的剑柄上,北堂戎渡冷然看着此人,眉宇之间尽是寒意,双方四目相对,都清楚地感觉到彼此已生出凌厉的杀意,空气中瞬时充满了刀锋般锐利无匹的压力,两个人的身上也释放出丝丝缕缕的杀气,不过这二人都是心志非常之辈,虽然已经拔剑相向,但刹那间已各自运转内力,彼此立刻都恢复了清明如水般的心境,北堂戎渡右手轻轻一抖,手里的宝剑已发出‘嗡嗡’的龙吟之声,他冷笑着看远处的蓝衣人,道:“……北堂陨,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偏偏闯进来,自真南山一事之后,孤便和你不共戴天,孤当初发过誓,与你不死不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你,今r,i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北堂陨闻言,y-in冷一笑,眼中却是一片嫉恨之色,想起那晚看到的情景,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在这念头闪过之际,两人已同时出手,北堂陨拔剑而起,整个人如同蛟龙出水,剑光一举突刺到了北堂戎渡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竟是一跨而过,准确无比地刺向青年的咽喉,与此同时,北堂戎渡手中的长剑也已经递到了北堂陨身前,剑尖点向男子的眉心前面,只有寸许距离,劲气将对方的长发激得四散飞舞,那剑上散发出来的已不是森冷迫人的寒气,反而是一种炽热难言的气息,分明是与空气摩擦才产生的热量,才使剑身发热,可想而知,这到底会是一种什么样的速度,多么猛烈的力量!北堂陨眼中j-i,ng光大起,右腕一翻,手中长剑返身回护,运力贯透剑身,剑走龙蛇,剧烈震荡起来,恰恰荡开北堂戎渡这一剑之威,分毫不差!
两人乍一交手,立刻就是狠辣无比的招式,没有丝毫容情,这伯侄二人都是当世绝顶的高手,不过呼吸之间就已经电闪雷鸣一般地交换了十数招,北堂陨嘴角噙着满是杀意的笑容,目光冰冷,只一味狠攻,这二人毕竟都是北堂氏一脉,虽然所学不同,但是彼此的底子还是同出一宗的,多少还是有迹可寻,往往可以将对手的后招摸出大半,心肠也都是狠辣无情,定是要置对方于死地,因此根本就没有太多追求花巧的必要,最终还是要靠内力的j-i,ng纯与临敌的经验取胜,他二人也不是第一次交手,彼此心中都有一点计量,知道对方是强劲之极的对手,修为相近,于是一出手就是毫不留情的杀招,激烈凶狠之极,稍有不慎就是生死立判。
北堂陨的剑法快如鬼魅,剑气如霜如雪,空气甚至都被剑身震荡撕裂,出现了隐隐约约的扭曲,变幻莫测,令人无法用r_ou_眼捕捉到剑锋的准确位置,剑光如同龙蛇乱舞,声如龙吟,那厢北堂戎渡却也丝毫不落下风,只见他运剑如电,辗转腾挪,好似在使用着一支巨大的画笔,正随意地挥洒书写,却招招都是雷霆万钧,一道道剑光好比千万条毒蛇,从容挥洒出气象万千之势,当头罩向北堂陨,不过是大半炷香的时间,两人已经斗了将近三百回合,他二人施展的都是j-i,ng妙绝伦的杀招,如此一来,所耗费的心力和内劲就是十分可观了,这般厮杀之下,即使他二人内力j-i,ng纯浑厚,却也不能持续太久,但北堂戎渡与北堂陨今日都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对方毙于剑下,非分出个死活不可,因此谁也不曾放缓了攻势,两个人都已经心知肚明,此战想要速战速决是不可能了,现在拼的基本就是谁的内力更浑厚j-i,ng纯,谁更能把握全局!思及至此,二人一个要报当日自身被囚、父亲受辱之仇,一个因嫉生恨,杀心凛冽,两个人都是直欲置对方于死地才好,用上的都是有你无我的杀招,就在这时,只听北堂戎渡厉喝一声,翻手出剑,剑光矫若游龙,宛若灵蛇,跟着脚步疾窜,长剑突然由极快到极狠,径自向北堂陨扑去,北堂陨狂笑连连,眼眸中透出嗜血的红光,坦然迎向扑面而来的剑影,但见剑光暴涨之间,两人越战越急,越战越狠,周围剑气四s,he,但凡草木花叶之流,无一不被被这狂暴到极点的剑气绞碎,剑光当中点点花瓣碎叶飞散,落英缤纷,北堂陨冲天烈火一般的嫉恨溢满整个身心,向来他得不到的东西,又怎有眼睁睁地瞧着别人得到的道理?一想到北堂尊越钟情于面前之人,立时恨不得将北堂戎渡千刀万剐,毙于自己剑下才能畅快几分。
须臾,就在两人的长剑彼此相格的一瞬,北堂戎渡突然剑尖一震一偏,便已使出缠字诀将北堂陨的剑身带偏,只这么一下,他动作快如鬼魅,竟是硬生生地没有去荡开北堂陨的这一剑,让长剑直递过来,‘扑哧’一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北堂陨也不由得微微一滞,只因他看得很清楚,北堂戎渡明明是完全可以格开这一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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