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卓焓殿下主持的这场午间审讯会,军部成功取得了勃文顿家属的口供,因此,当天下午,时希就被军事法院认定为犯下了背叛帝国罪。1ミ2*3dwi点
这一重大消息遭到了暂时性的封锁,目前仅仅在军部内部传播,预计明天各大新闻媒体才能撰写好相关文稿,递给监管部门审查,待到审核通过之后,时希背叛帝国的消息将会被彻底地公之于众。
会议的末尾,卓焓先由警卫员保护着离开了审讯室,切尔西元帅则留下多说了几句,大致意思是,要各位军官积极行动起来,各个部门密切配合,尽快找到时希的下落,揪出雌虫反抗军,不可伤及无辜,亦不可放过一个。
好不容易散了会,午餐的点钟早已过了,这大中午的,观看完一场血淋淋的讯问,众军官哪里还能有什么好胃口。出了第七审讯室,下了西楼,三两军官朝军部的食堂走去,更多的人却是直接返回办公大楼。
时叙和景渊一后一前出了西楼的大门,景渊一反常态地闷着头只管往前走,完全当自己身后的时叙不存在。景渊显然是打算直接省略午饭,回办公室去的,但他走了两步便被时叙赶上,拦住。
时叙知道景渊此刻心情不好,也不与景渊计较态度问题,他伸手搂住景渊的肩膀,硬生生拖着景渊换了个方向,说道:“这边走,我们去食堂吃点东西。”
“我吃不下。”景渊抖了抖左肩,八成是想把时叙的手弄下去,不过一次没能甩开,他也没有再动。景渊的脸色白得如纸,再加上那一身墨绿色的军装,他整体看上去宛如一棵小草顶上打了霜,一副蔫蔫的样子。
“那就陪我吃一些。”时叙牵起景渊的手,好脾气地拉着不情不愿的景渊向食堂走去。景渊仍然冷着脸,脚步顿了顿,貌似犹豫了一小会儿,最终他没有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作为回答:他乖乖地同时叙一块儿进了食堂。
食堂一楼只剩下两个开放的服务窗口,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差不多全光了,时叙不想吃冷掉的饭菜,便干脆要了两个小份的营养餐,又拿了一碟小菜和两杯颜色诡异的能量液。
循名思义,能量液是一种类似水的补充人体能量的饮料,不过它的味道略微发酸,回味带苦,肯定不能和专门追求口感的饮料相比。而所谓的营养餐呢,很像米糊糊,尝起来不酸不辣不苦不甜,基本可以约等于无味。尽管营养餐不能满足人味觉的**,但它十分方便,开袋加热即可,绝对是标准的懒人主食,因此,这类营养餐也拥有不小的市场。
时叙和景渊端着餐盘,找了一个靠落地窗的位置坐。此时正值冬季,可温暖的阳光依然从厚厚的云层里探出了脑袋,穿过透明的窗玻璃,顽皮地照在景渊的侧脸上,不一会儿,景渊的耳朵就晒出了一点粉色。
时叙喝了一口能量液,感叹道:“今年是暖冬啊。”
景渊一心一意地埋头对付营养餐,听到时叙主动说话,他也只是抬了下头,一声不吭地瞧了时叙一眼,而后他又低头继续吃自己碗里的奶白色糊糊。
景渊一向脾气很好,少有给人摆脸色的时候,现下他居然对时叙这般爱答不理的,可见是确实生气了。换作别人,时叙才懒得费神理睬,但景渊毕竟是他的雌君,两人已有感情,其他人自然不能和景渊放在一起比较。
动嘴说话可以当作没听见,可实打实地动手总不能当作没感觉吧?时叙总结经验,不开口了,改成直接去摸景渊放在桌子上的手。时叙这边刚一触到景渊的指尖,景渊那边就往后头缩了一下,然后时叙再向前,景渊又躲一下,如此反复几回,时叙终于握住了景渊的五指。
景渊挣动了两下,实在拗不过时叙,只好算了。
时叙不太喜欢营养餐,吃了大半便搁了勺子和筷子,最后他这个说要吃午餐的没把食物吃完,倒是景渊这个说不想吃东西的把营养餐吃了个精光。
景渊放下筷子,皱着眉灌了小半杯能量液,他的嘴角原本就沾上了些许营养餐的糊糊,此刻紫红色的能量液一进嘴,立即把白色的糊糊染成了浅紫色。
“不是说吃不下?”时叙笑着用大拇指拭去景渊唇边的脏东西,有意引景渊接话,“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一碗?”
景渊果然上当:“……我一开始真不饿。”
时叙压根不是要跟景渊讨论饿不饿的问题,他只是单纯地想让景渊答个话。见自己的目的这么快就实现了,时叙微笑道:“现在肯说话了?”
景渊本没想不理人,他也晓得自己生谁的气都行,就是不应该气到时叙的头上去,可时叙适才在审讯室中与卓焓的对话,偏生如同一根尖利的刺,扎在景渊的心口上,令景渊耿耿于怀。但是,景渊对时叙没有办法,仅仅是被时叙这样面带笑意地逗一逗,他生的气便仿佛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瞬间消了许多。
景渊微微使劲回握时叙的手,忧心忡忡道:“雄主,我能和您谈谈吗?”
闻言,时叙立马猜到景渊想说什么,他不禁向下压了压嘴角:“好,去我办公室说。”
本来两人吃完饭,一般会去军部的训练场散散步、聊聊天,但今天这些全部省去了。时叙和景渊把餐盘交到回收处,从食堂的侧门走出去,选了一条通往办公大楼距离最近的小路。
一路上,景渊一语不发,时叙也没有主动找话。两人沉默着走进办公大楼,乘坐上行电梯到达了时叙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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