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但在听到时希的名字之后,时叙提到嗓子眼的心反而安然无恙地落回了肚子里。t早在吩咐时家的人去查时希的近况时,时叙便生出了一种隐约的预感,现在这个结果,其实同他之前猜测的方向没有多大的冲突,是以时叙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没有表现出一点儿诧异或慌张。
或许其他人不够了解,可时叙知道时希和勃文顿元帅之间有着很深的感情,假使说谁最可能接过勃文顿的事业和担子,那该人绝对是时希。更何况,勃文顿一生中虽有过无数学生,但只正式收过时希一人为徒。时希自小跟随勃文顿元帅学习,几乎可以说,时希现在会的每一个招式,皆是勃文顿费心费力调|教出来的。
时希曾经被视为时家的骄傲,但由于时家后来又出了一个时叙,既是雄虫,还是军官,一时风头大盛,是以遮掩了时希的光芒。如今,时间长了,很多人都忘记了,时希当初可是极少数得到军部破格录用的军官之一,军部不仅免去了时希的前期训练与考核,更是直接授予他中尉军衔。
这里面也许有勃文顿元帅的关系在,但时希能够在当届所有毕业生中脱颖而出,拿到军部的特招而不受质疑,这一点已经足以佐证他自身的优秀。
奇怪的是,这样一位明显前途无量的雌虫军官,出去打了几场仗之后,便怡然自得地开启了养老模式,坚决地执行着自己独特的工作风格:混。这倒不是说时希办事不认真,恰恰相反,时希素来是一个非常负责的人,只不过他把界限划得很清楚,自己分内之事完成得不错,但超出之事肯定不干。
时叙也不记得时希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不再接受军部的外派了。那时候,时叙真心不明白时希为何拒绝最容易升职的外派任务,不过,现在想来,在军部默默混日子大概是时希用来保护自己的方法。
在勃文顿元帅身份暴露的日子里,到处人心惶惶,军部抓了很多人,一部分判处死刑,一部分判了终生监|禁。而时希同样接受了全方位的调查,但军部并没有找到时希身上的可疑点,因此,时希那时才被平平安安地放了出来。
然而,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今天,终究是轮到了时希。
身为勃文顿元帅的得意弟子、帝国第一军校的最佳毕业生,时希在军部工作了这么多年依旧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中校。
有爱人却不愿结婚的时希、有抱负却低调无比的时希、每个月都按时向几所雌虫中学转账的时希……
将那些看似无道理的事件联系到一起,时叙从前不理解时希的地方,此刻均有了合理的解释。原来,时希就是雌虫反抗军的领导人,时希生于时家,享有比大多数雌虫优渥百倍的生活条件,时叙不明白自己的哥哥究竟有什么不满,以致走上了一条背叛家族、背叛帝国的道路。
审讯室的这一边,众军官脸色凝重,而另一边,卓焓如释重负地翘了翘唇角,总算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不由地露出了一个惬意的笑容。
“行了,你们带他下去吧,记得请军医来好好看看,毕竟是雄虫,不要落下什么病根才好。”卓焓随意挥了挥手,让警卫员把那名陷入昏迷的小雄虫抱走,按照约定,卓焓没有继续难为小孩子。
小雄虫的雌父伸长了脖子,他的目光始终追着自己的孩子,热切、悲伤、忧心、希望……数种复杂的感情在他的眼里交替掠过,最终重新归于平静。
卓焓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名雌虫,片刻后,他向兰诺发问:“兰诺,雌虫反抗军的规矩是怎么样的?你身边这位的行为算不算背叛了反抗军?”
兰诺回答:“算的。”
“这样啊,我知道了。”卓焓略微俯下身,凑到那名雌虫的耳边,悄声道,“我很感谢你说出了那个名字,也很感谢你为帝国做出的贡献,但我特别讨厌叛徒,所以……”
卓焓将冰冷的枪口压在那名雌虫的嘴巴上,施施然道:“张嘴啊。”
那名雌虫怔了怔,忽然大笑起来,他知道自己逃不过一死,笑完几声后,便盯着卓焓道:“你保证不会伤害我的孩子。”
“我不会闲到和一名雄虫过不去,只要他不犯下与你相同的错误。”卓焓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把手|枪枪口伸进雌虫的口腔里,等到雌虫闭上眼之后,他果断扣下扳机。
伴随着一声闷响,子弹迅速而准确地穿透雌虫的上颚,直达脑干,冲出的血液随即喷溅在后面站着的警卫员身上。
众人这才意识到,卓焓前面说的是放过那名雌虫的孩子,并没有承诺过会留下雌虫的性命。难怪那名雌虫要笑,大约是笑自己的天真吧,他竟想当然地以为供出了时希,就能够换来自己和孩子的安全。
九个人中,死了七人,留了一名未成年雄虫,现在审讯室里,只剩下兰诺。
自那名雌虫报出了时希的名字之后,景渊一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低低地垂下双眼,注视着面前的一小块地板砖,自欺欺人地不去看tòu_shì_jìng那边的景象。
因为卓焓用的手|枪适才被雌虫含进了嘴里,所以卓焓嫌弃地将手|枪丢给了一旁的雌虫警卫员拿下去清洗擦拭。卓焓背着双手,慢腾腾地走到兰诺的面前,他意味不明地道:“听说之前的审讯人对你动过刑,但你一个字都没有说。”
卓焓所说的“听说”二字委实多余。兰诺直挺挺地跪着,已依稀有血色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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