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夫子给那丫头喂了些安神汤药,现在在内室里等著呢。”南柯引著他走进房内。
离鸿跟著他进去,果然看见惠儿被放在床榻上,似乎睡得正香,田老夫子站在一旁,先向离鸿作了一揖:“见过离蟾宫。”
离鸿向他点了点头,而後撩起帐子看了里面一眼,只见惠儿脸色青白,嘴唇乌紫,显然是病的不轻。
“前後缘由想必堂主已向蟾宫说过,这娃儿命苦,还要仰仗蟾宫援手。”田老夫子絮絮说道。
离鸿立刻摆手道:“不必客气,我……该怎麽做?”
“请蟾宫以纯阳罡气打通她体内淤积寒毒的x,ue位,老朽在一旁辅以金针疏导,才能救回娃娃一命。”
“好,”离鸿伸手扶起惠儿,又想起什麽似的,回头道,“南柯,你去门外守著,别让人进来。”
“怕什麽,这里不是你的地盘麽?”南柯神色不屑,却还是乖乖退了出去。
田老夫子抓起惠儿手臂递给离鸿,道:“先从少商,进大渊,侠白,中府,云门……”
离鸿依言运气真气,从那小小手掌徐徐送入,过了不一会,惠儿浑身剧颤,口鼻都ji-an出血来,惊得离鸿忙收了手:“这是怎麽了?”
田老夫子也是出了一头汗,手中飞快地送出几枚金针,刺入惠儿颈下,这才喘口气道:“蟾宫内力过於猛烈,这孩子有些受不住,不过她吐出淤血也是好事,可见寒毒化去了不少。”
离鸿等他施完针,便又小心地输了真气进去,直到半夜,惠儿脸上的青紫之色才褪去,悠悠醒转了过来。
她迷迷蒙蒙看了离鸿一眼,轻轻叫了一声:“大哥哥。”
离鸿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她抱了起来:“惠儿,你觉得好些了麽?”
惠儿只点了点头,然後便不说话了。
田老夫子收起针,向她教训道:“你这娃娃好不让人省心,为什麽不喝你妈妈费心弄来的红汤,倒叫蟾宫耗费那麽些力气救你。”
惠儿眼睛里立刻盈起泪水,哭著道:“我不喝我不喝,那是人血,他们都以为我是怪物。”
原来她是长大懂了事,知道自己喝的是人血,所以才偷偷倒掉,离鸿暗暗叹了口气,在她头顶上摸了摸。
“不喝?不喝可就没命了。”田老夫子半真半假地吓唬著她。
离鸿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悄声道:“她的寒毒既然可以用内力缓解,不知可有法子根治呢?”
田老夫子微微变了脸色:“这个麽,根治倒也不是不能,只是耗费过大,蟾宫贵体,怎能……”
离鸿一听能治,当即道:“既然有法子,为何不说出来,耗费些许内力,总好过让这个小姑娘一辈子饮血为生吧。”
田老夫子呆了呆,点头道:“好吧,若要根治,需以内力吸出她体内y-in寒毒气,再由自身化解,此举十分费力伤身,还请蟾宫三思。”
离鸿弯下腰点了点惠儿的鼻子:“等大哥哥治好了你,以後就再也不用喝人血了,你乖乖的,好不好?”
惠儿十分乖巧地点头道:“好。”
离鸿把她两只软软的小手抓了起来,按田老夫子所说,一点点地从她体内吸取寒气,过了片刻,只觉小腹发冷,立时运起焚心诀将吸入体内的寒气化去。如此反复,只觉寒气厉害,比自己中幽泉掌时还要难熬,到最後竟连意识都模糊了起来,只能听见身侧有人走动,还有人说话,最後便失去了意识。
诱他清醒过来的是一缕酒香,南柯晃著温热了的酒壶,脸上笑得有些狡黠:“醒了?”
离鸿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角:“什麽时辰了?”
“管他什麽时辰,反正是喝酒的好时候,快起来,我特意让人备了几个j-i,ng致小菜给咱们下酒。”
离鸿看了看四周,迷茫地问道:“他们呢?”
“惠儿交给田老夫子带回去了,不然拖久了没消息,苦娘那边定要急出事来。”南柯敲了敲身边的位子,“你费了不少力,快过来,我敬你一杯。”
离鸿察觉自己内力空虚了不少,暗自有些担心,犹豫著坐下後问道:“狼主来过吗?”
南柯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连影子也没见著,按理说我虽然是私自来的副都,但也早该有人禀报给他,他倒好,全然不拿我当回事嘛。”
离鸿也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只帮他辩解道:“他大约是被什麽事绊住了。”
“不来也好,咱们两个一样喝酒。”南柯伸手在他面前斟满了酒,“怎麽样,那本太虚心经拿到没有?”
离鸿点了点头,与他对饮一杯:“狼主瞧过了,说是真的。”
“那就好。”南柯笑了笑,“他也不知怎的,对这门心法特别执著,现下总该满意了。”
离鸿犹豫了片刻,又将即将替代狼主出战杀善之事说了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所以,到时候还要劳你替我易容改装一番。”
南柯的脸色却严肃了起来,他放下酒杯:“你为何要替他出战?”
“他受了伤,还没有恢复,”离鸿有些奇怪地看著他,“我不该替他去麽?”
“我只是觉得你替他去太不稳妥了,”南柯皱了皱眉头,“杀善约战的地点是七绝峰,那是他们的地盘,变数极多,万一你败了,就等於他败了,你的小命不保不说,他的身份恐怕也要暴露……”
他有些苦恼地吞了一杯酒下去:“再说,早知你接了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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