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地摆在眼前,程之涯太阳x,ue开始一突一突地跳起来。
苏塘笑得没脸没皮的,凑到他身前好奇地问:“程之涯,我真的这么像沈岭吗?”
“以前小时候我们俩总被说成是亲兄弟,后来长大了,就没人这样说了。”
他摸上自己的脸,那语气就像在说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可眼下对程之涯而言并非如此。
他们俩确实是同类型的长相,桃花眼、高鼻梁、唇红齿白,笑起来很勾人。但他从未认错,除了昨晚。
程之涯实在不想承认自己认错人上错床,对方是跟沈岭一起长大的竹马,也是自己的朋友。
一句“对不起”还在唇边,便听见苏塘提议:“程之涯,做我床伴好不好?”
程之涯以为听力出问题了,等他重复一遍才确认这不是玩笑话。
苏塘掰着手指细数各种理由:“第一,你嫌外面的人乱七八糟,而我是第一次做零,符合你的要求。第二,我长得像沈岭,至少是像得能让你上错床的程度。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第一点,你技术和条件不错,我喜欢。”
他眯着眼笑起来,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打量它的猎物,志在必得。
程之涯自然是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他将苏塘认成沈岭已经是天大的错误,绝不能将错就错、错上加错。
苏塘被拒,没跟他再废话,穿上衣服后把酒吧的小票揉成团扔给程之涯:“这次我出,下次你的。”
说完就很潇洒地走了。
这还有下次?
剩下程之涯无所适从,这人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一觉醒来,这世界全乱套了。
而苏塘,他跳上一辆公交车,在最后一排坐下,将窗户打开。
迎上夏天的风,笑得很空洞。
*
接下来几天,两人依旧在环湖跑道、酒吧碰面,程之涯暗暗纠结如何自然地打招呼,而苏塘连一眼都不舍得赏给他。
这下他更郁闷了。
他开始频频向苏塘那边投来视线,看他在三五成群的人之中开怀谈笑,又或者跟别的男人保持暧昧的交谈距离,仿佛随时都可能热吻。
这里的酒保自来熟喜欢跟他搭话,尽管大多数时候都是自个儿在说。酒保口中偶尔会蹿出苏塘的名字,程之涯这才慢慢了解到,苏塘的liè_yàn战绩有多辉煌。
欢场上总有那么些心想事成的高手,开朗爱笑,玩得起又够意思,轻易就能夺取别人的欢心。
程之涯曾怀疑,这么一个花花公子是不是有点喜欢他。
这段时间以来,苏塘白天陪他长跑,晚上陪他喝酒,等他醉了就送他回家,从没落下过一次。前几晚,连他认错人也毫不介意,直接陪上床了。除此之外,他还收拾屋子、洗衣服,不时往花瓶c-h-a上不同品种的鲜花,一点点地搬走属于沈岭的物件,然后全锁在一个房间里。
勤勤勉勉、默默无闻,像个田螺姑娘。
普通朋友真能做到这份上吗?
只是要说喜欢吧,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苏塘自始至终没留下任何爱的破绽、对他无欲无求。做了再多也不说,说的又都是些没个正经的话。程之涯甚至怀疑,这不过是他打发时间的游戏之一,等哪天他厌倦了这种好朋友游戏,就会猝不及防地抽身离开,不给任何预告。
就这样,程之涯又绕回到同一个问题上,苏塘到底图什么?
他想这问题想得走神,点的长岛冰茶被晾在一边,杯身直冒汗。
见苏塘起身离开,程之涯立刻跟上,在厕所门口拦住他,说出这几天两人之间的第一句话。
“你在避我?”
“我为什么要避你?”
“那晚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对我负责?”
程之涯不发一语,默认了。
苏塘噗嗤一笑:“多大点事,两个男人互相帮助解决生理需求有什么好婆婆妈妈的?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像个纯情小学生,觉得亲嘴了就怀孕……”
话没说完就开始大笑起来。
程之涯怔住了,原来人家根本不在意这事儿,就他自个儿纠结了大半天。
苏塘一会儿才止住笑声,问:“话说,我那天的建议,你考虑得怎样?”
程之涯又一次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噢,那……你是不满意我那晚的表现?”苏塘真诚地发问,低哑的声音如丝儿轻轻绕进程之涯耳道里,沿着神经一路蹿上来,瞬间在他脑海打翻一片旖旎之色,那晚的数度缠绵如历历在目。
见对方木头似的愣着不动,苏塘还一步步逼近,睁大眼回望,双眼如深不见底的黑洞,快要把所见之物吸进去。
程之涯下意识后退,被苏塘一直逼到贴住墙角,才不得不出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我很满意你的表现,怪不得沈岭会那么喜欢你。”
他说这话时笑得很欢,露出两颗小尖牙,如同来人间闹事的小恶魔。
程之涯目光里带着质询的意味,犹疑地问:“你,喜欢我?”
“作为朋友我挺喜欢你的为人,而作为男人,我有点喜欢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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