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苏塘二话不说就大步流星走过去,扯住那紧身裤男孩的背心往后拉,讽刺道:“扭来扭去的,得了后腰关节炎?”
紧身裤男孩不乐意了:“哟,您哪位啊,管得真宽。”
“哟,床上见过还是你在厕所偷窥我啊?我管宽不宽你又知道了?”
“你!”
苏塘懒得瞥他,拿起酒杯:“你下药了吧?”
“有证据吗你?别随便冤枉人!”
苏塘也不急,晃了晃酒杯:“反应这么大,急什么呢?我是没证据啊,不过也不代表你没下药。这样吧,为了证明你是清白的,喝下去。”
紧身裤男孩脸白了又红:“我,我干嘛要听你的?”
苏塘不多废话,上手捏住他鼻子直接灌酒。紧身裤男孩挣躲不开,呛了好几口酒。苏塘这才肯松手,看男孩捂住胸口咳得脖子、脸都涨红涨红的。
“这叫以牙还牙,学会了吗?”苏塘声音冰冷,脸色沉得吓人。
紧身裤男孩哪里还说得出话,惊恐不定地跑了。
一转身对上程之涯,苏塘当场表演川剧变脸,灿烂的笑意在脸上迅速荡漾开来。
程之涯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说一句话,也没半点要挪开视线的意思。
苏塘一路赶来口渴了,坐下来点了一杯长岛冰茶,等喝完了程之涯还在看他,用手在眼前挥了几下,程之涯也没多大点反应。
“程之涯,在看什么呢你?”
“你。”程之涯总算有了反应。
苏塘被他这傻里傻气的样子逗笑了,一步步靠近,带酒的气息薄薄地敷在对方脸上,还故意吓他:“你再看,我亲你了。”
程之涯没躲开,似乎还配合苏塘凑近了点儿。
快两唇相碰之时,苏塘却躲开了,程之涯用蹙眉无声地表示不满。
“我改变主意了,我们试点更好玩的。”
苏塘开始动手解程之涯的衬衣扣子,对方没躲,反而催他快点。
果然醉了,苏塘松了手。
他自然是吓唬程之涯的,趁火打劫这种损人的事儿他可做不来。
苏塘将程之涯送回家安顿好,然后简单收拾一下房子,继续藏起部分双人份用品的其中一半——凡是来这里,他必定会这么做,愚公移山般地悄悄抹去沈岭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等忙完了他就去厨房泡蜂蜜水给程之涯解酒。
水壶咕噜噜地冒着热气,他失了神,心里盘算还要多久才能在程之涯不留意间搬走沈岭的东西。
他很明白,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
即使处理掉沈岭及这段感情留下的上百件“遗物”,他仍然没办法制造出一块橡皮擦,抹干净程之涯脑袋里关于沈岭的爱与痛。
开水还在叫嚣着,苏塘突然醒过来,赶忙跑去拔掉电源。
温热的气息朝他的后背扑拥而来,有人抱住了他,贴在耳畔的声音充满柔情,“以前你老喜欢逗我,现在也被吓到了吧。”
苏塘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从脚底冒起一阵凉意。
“我去你英国的学校找了快一个星期,像个傻子每天给你发邮件、短信,你却没有联系我。我以为,只要我一直等在这里,你就会重新回到我身边,就像以前那样,可是你没有……你知道的,不管你怎样对我,我都会原谅你的。为什么你就这样不辞而别?”
程之涯把头埋在苏塘肩膀上,很是委屈地来回蹭着。
苏塘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心一点点风化,也许一碰可能就会碎成粉末。
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程之涯。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之涯突然扶住苏塘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掰过来,四目相对。
程之涯眼眶通红,像只可怜的小兔子,望向苏塘的眸里满是细碎的光点,如同繁星洒在湖面上,一开声,有些沙哑:“沈岭,你会离开我吗?”
握住苏塘肩膀的手一直在颤抖。
苏塘没回答,脸上难辨喜怒。
程之涯在长久的沉默中得到答案,手脱力地垂下,眼里腾起的那么点光亮似乎也渐渐灭了。
哎,心头就这么一软,彻底陷进去了。
苏塘几乎本能地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这里拽了一下。再度贴近的瞬间,他捧住程之涯的脸,很虔诚地说:“没人舍得离开你。”
掏心掏肺的一句话,只敢在他不清醒时候说给他听。
说罢,苏塘抬头在程之涯唇上啄了一下,轻轻地,就像雪花翩然落在在无垠雪地上。
程之涯单手托住苏塘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舌尖长驱直入与苏塘的舌尖相抵、交缠。
苏塘先是一愣,随即缓缓地合上双眼,溺死在这股暖流之中。
第11章 成灰
第二天醒来,程之涯看到苏塘裸着上身靠在窗边抽烟,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以及几个用过的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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