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目标只有两个,一个是替父亲报仇,另一个就是娶马跃悠为妻,在他尝尽锦绣繁华,颠沛流离开始。
抹了把嘴,马跃悠伸着被绑僵硬的四肢,回身便看到萧炎躺在唯一的大床上四仰八叉望着茅草屋出神。
丑态,
丑态毕露,
她就知道男人一结婚,
什么怂样子都露出来。
马跃悠替自己少女时候做过的梦难过。
没有床可以睡,
她也根本睡不着。
趔趄着从门槛上出来,四下无人,一天的欢闹好像只是她的错觉,唯一地上堆着的垃圾似乎在嘲笑她,这不是梦。
她马跃悠在这穷乡僻壤成亲了。
没有鲜花和掌声,也没有亲人的祝福,只有一些不相干的的陌生人。
这不是她期待中的婚礼。
背靠着大山,邻着从山涧里流下来宽阔的溪水,茅草屋坐落在空地的中央,前后竟有十几亩的草地,地上长满了低矮的杂草,也有一些她最为熟悉的药材,迎春花,小蓟,苦荞,还有几苗野葱,不知名的花开的鲜艳,闻上去有一股清香,小蜜蜂嗡嗡的围着花饶圈儿。
再远处,马跃悠看到一排排整齐的房舍良田,这会儿大概正是做饭的时候,家家冒着炊烟,远远地还能听见孩童的嬉闹。
马跃悠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小腹,却被人揽进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第七十二章 洞房花烛夜
“阿悠若是还生气,为夫认罚!”
马跃悠仰着头,唇挨近他的下巴,还有胡须刺刺的。
“我怎么会生气,只怕要让夫君失望,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替夫君生下一两个孩子了!”感觉怀抱一冷,马跃悠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就让人这样抱着,心平气和,接着道:“小萝卜生病那次我夜里下水找药,许久都未能治好自己的体寒,这之后又在冰天雪地里待了三天三夜,还进过水牢,月事至今未来,我想这辈子我都没机会做母亲了。”
“怎么会,有我在一切都有可能!”某人将头压下来轻轻抵着她的额,眼眸深不见底,抱着她的手臂一紧,马跃悠身子轻颤顿觉得呼吸不上来。
这安慰?马跃悠知道他此刻怕是恨不得掐死她呢。
堂堂少帅绝了子嗣,呵呵,这打击。
“娘子也乏了,为夫抱娘子回家休息!”不由分说萧炎将马跃悠横抱起来,脸颊还贴在她的额头之上,只有那拼命压抑的呼吸让人知道这人真正愤怒。
马跃悠双臂勾着他的脖颈,生怕他一个故意,就将自己摔得粉身碎骨。
这片刻功夫,茅草房里就变了个样子,桌椅板凳,该有的都有了,甚至连灶台上都烧着红红的火,仔细看与青村的小屋有异曲同工之妙。
铺满大红的床靠左,厨房靠右,中间是一张八仙桌,连着四张长凳,崭新的几口箱子挨着床,边上一副四开的衣柜,一看就是谁家订做还没用过的,厨房依然用竹子隔开,只留道门,屋里一应碗筷案板等都有。
被人轻放在大床上马跃悠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这是几十年来极是新奇的情绪。
床想象中的柔软,像是睡在云朵上一样。
萧炎添上柴火,抱胸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大床上一身大红的自家妇子,她一张脸庞美丽如画,不用看他都能画出她的一举一动,修长的身材纤瘦的惹人怜惜,只有那胸宛若平地,想起她说的话,心暮然一痛涌出莫名的心疼,就这样挠肺烧心。
拿木盆,端水,萧炎做的熟练,蹲下身,想要帮她脱鞋,那手伸了又伸,才触到她的脚,她便像小鹿一般躲了。
“阿悠,我帮你洗洗脚吧!”
“你——”马跃悠一鼓气从床上起来,这个该死的男人!用得着这般低声下气么——却见他强硬的脱了她的靴子。
一双打满茧子并不白嫩,还散发着怪味的脚就这样在某人眼前大刺刺的晃荡着,那些茧子最初是因为冬日打猎冻的。
马跃悠绝不承认自己恼羞成怒,忍着强硬挪动的剧痛一把挥掉男人抚上来的手,立刻将脚伸进热水里,水太烫,烫的她烧火火的,男人似才有所觉,“你等等,我去添些冷水来。”
有病!马跃悠气的垂首顿足暗骂一声。
三下两下洗净脚,等男人回来,马跃悠已经挪着腿躲进了大床的里面,用被子捂着只留一头黑发给男人。
一阵脱衣声后,马跃悠被男人强硬抱进怀里,挣脱不得。
灶膛里的火似乎在嘲笑着马跃悠的窘境。
噗噗噗,噗噗……
岁月静好。
马跃悠又惊又气,第二天便起来晚了。
“他阿悠婶,你们刚搬来,我给你们摘了把青菜,还有我家那口子猎到一口野猪,等会儿让你家男人去帮着分些。”一身麻布的大婶放下菜本来要走,却见着床上明溜溜的眼睛,这才笑道。
顿时,马跃悠一张脸红成了八月的柿子。
她被人当成懒人了,想她勤勤恳恳半辈子,临了被人当成懒婆娘。
罪魁祸首呢?
屋里没有,屋外也没有脚步声,那人到哪里去了?
马跃悠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一身整洁的衣裳,下床塔拉着床下一双干净的布鞋,拄着拐杖,鼓着脸,趔趄着出来。
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有个健壮的男子裸着上半身,杵着头在水里寻找着什么,似乎发现什么,手里的棍惊喜的猛插下去,三寸长的小鱼映着光反射进马跃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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