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悠,你起来了!”惯长冷峻的人笑起来一点都不美,马跃悠觉得但比那高不可攀终是少了些什么。
男人捡起溪边的什么,大步过来,身影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健壮俊美,一举一动散发着一种诱惑的味道。
“阿悠,你看足足有十几条,今天中午我们就吃炸小鱼。”一瞬间,马跃悠似乎在萧炎身上看到了许昌林的影子。
全心全意,单纯到尽善尽美。
“好吧,说好了,我可不动手,你自己弄好我吃!”女子伸出一根指头做拒绝状,那股俏皮惹得萧炎很快出手掰着她的指头,危险的笑着,“你这个师父可要当好,不然,等会儿若我做的不好吃,你不准吃午饭。”
“凭什么,你自己做的不好吃,反罚我不吃午饭,应该是你自己不准吃午饭才对!”女子说着拽过他手里的鱼,却看到他一个手掌都在流血。
“捉个鱼都能将自己弄伤,还毫无所觉,快进屋,我给你消消毒这鱼刺伤可要彻底清创,指不定有什么就要截肢。”
男人摇头,乖乖跟上小小伤口哪里用得到截肢这么夸张,耸人听闻简直是,那心却是涨涨的泛酸,多久了,应该是母亲去世之后,在无人关心过他。
中午的饭,马跃悠真的没动手,她只是放好了调料腌鱼,萧炎被溅起来的油烫伤了整双手,大小的水泡让他拿筷子都不易。
饭桌上摆着一碗炸小鱼,一盘昨天吃剩冰在水里的卤肉,还有就是一盘清炒小青菜。
马跃悠吃了一口鱼直接吐了,一股炸焦的煤烟味道实难下咽。
再夹青菜,盐放多了,咸的掉牙,直接扔到桌子底下。
那唯一的肉菜,马跃悠动都没动。
“厨艺如此差,就想当我的丈夫?”吃了两碗夹生白米饭,马跃悠放下筷子,淡漠的看着对面的人,说道:“是不是我以往给你的印象太好欺负,所以你就拿这喂猪的饭菜招待我,是觉着我生来就活该受苦生来就是伺候你的?”
“你知道成亲真正意味着什么吗?或者你以为以你的身价,你觉得一个没有子嗣的妾,将来会有什么好待遇?”
萧炎甩袖离去之后,马跃悠自责她怎么能将生活过成现在模样。
但她知道,她不能气馁,也不能妥协,再恶劣的环境,她都要坚强的活下去,即便为了自由失去一切。
一连数日,马跃悠都没再见萧炎,那天与她打招呼的金花按时来准备一日三餐,寡淡的小鱼汤,清粥小菜让她几乎没什么食欲。
打开厚厚的包布慢慢撕开被砸小腿的纱布,马跃悠掏出药瓶换药,伤口已经结痂但是要养好骨折并没有那么快,包好纱布垫上厚布将固定的夹板绑牢靠,马跃悠出门放风,也许是得了警告,那些村民并没有到这边取水洗衣,而是沿着茅草屋往下走,在不远处的下游,老远的马跃悠还能听到几个人说话。
“金花,那男人长得可俊了,一看就不是普通农户!”
“女人也真好命,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像我们,每天忙得天昏地暗,晚上还得伺候臭男人!”那个叫金花的女子用满是羡慕的口吻接道。
几个人还说了什么,马跃悠没意愿听了,她望着青翠苍郁的后山,心里想着不知道有没有野味,她要去打些来。
“你这个臭小子,自己见不得人还要连累老夫,这穷酸的乡下有什么好的,害的你夜不归宿——”
一个矮老头,被汉子捆在马背上驮着,那一脸皱褶不乐意此刻极是明显,愤愤不停的对着牵马的汉子骂着,没人知道这个矮老头是先帝太医院案首,专门负责疑难杂症的大晋最出名的张言张太医。
“你愿意娶不会生育的妇子,你就该自认倒霉,偏偏为难老夫,是何道理?四海寰宇都知道勉强不来好结果,你凭着蛮力绑架老夫,还要老夫逆天而行,你是要遭天谴的!”
“天打雷轰我萧炎这辈子都认了,只盼你省些力气,等会儿为我妻子看病!”冷峻的年轻人话语中泛着冷意。
“哼!”老者剜一眼这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少在老夫面前扮痴情郎,你萧炎杀人如麻残暴不仁,大晋家喻户晓——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想那能得你青睐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矮老头决定不管他怎么威逼利诱,他坚决不低头就是不治。
“骂我可以,不可以骂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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