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薛已经开始认真办公,纷纷脚步轻轻出了门,顺带还带上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一出门,两人四只眼睛对上,纷纷加快脚步,离大殿远了很多才开始说话。
“你说……殿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牛头总觉得薛根本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冷静,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闭嘴吧。”马面手心都是汗,后背也起了很多冷汗,“殿下这幅样子……去问问一殿和五殿吧。”最明白薛的只有包和蒋,这几人待在一起久了,各自的想法也就好像互通了一般。
牛头有些胆颤:“那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的。”
“……知道了,没你什么事,你大可放心。”马面伸手拍了拍牛头的肩膀,牛头怕成这样也怪他们把这个人恐吓程这副样子,哎,太天真的人也不是很好。
薛写了一会儿,外头一点没动静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自己的手,而后抬眸,目光落到了一边的小札子上面。上头是他的笔迹,上面写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消化。
倾洹是谁?司战上仙?他哪里知道啊。他不过是地府的十殿,天上的人天上的事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而那个人,天上的人,又是为了什么要来帮地府的忙?
“……终究是,深情负人。”薛抿唇,眼泪不自觉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不是他矫情,倾洹这个人的存在就像是一根刺。他想,他选择忘记肯定是有原因的。至于什么样的原因,无非‘生命’二字,不然又有什么样的事情能够阻挠他呢?
薛伸手,指尖跳出一团火,明蓝色的,一小簇,很好看。
他拿起那本小札子,放到了蓝色的火上头,任由火舌吞噬掉这本小札子。这上面记载了很多东西,关于温至殊的关于宋洵的,关于……他的那些想法。
看到了,权当没看见吧。既然选择回来做十殿自然是当初他认为最好的选择了。当初的自己已经给自己做了最好的安排,他自然无话可说。
指甲扣进手掌心,印出一溜排红印子。疼,但是不愿意松手。
马面把这事儿告诉了包,包琢磨了半响,摇摇头,示意马面不要在意:“你家殿下是个什么性子?他若是知道了什么真实情况,他还能坐在这?他既然坐在这了,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不管薛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了,包觉得,既然薛没有走没有发了疯一样去找倾洹,那么就是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对谁,都好。
“可是……”马面抿唇,而后被白无常拉住了衣袖。他看了一眼白无常,默默撤回了自己的手,“还望五殿这些日子多多关照我家殿下,马面在此感恩万分。”
包点点头,而后瞥了一眼那两个人的小动作,干咳两声:“小白,你代我松松马面?”
“好。”白无常立马点头。而后伸手拉住马面的手,马面冷着脸撤回手,又被拉起。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两个人总算是出去了。
“回头把这事儿瞒住吧,谁也不要说了。”包摇摇头,他刚瞧着马面越想越不对劲,马面能慌成这副样子,估计薛当时肯定给了马面什么不好的感觉。
薛这人……看不住的。
倾洹最近身体越发壮硕,可以说浑身上下就没什么毛病了,除了总是梦到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不管怎么看不管怎么想,倾洹都觉得浑身难受。他还是想去一趟蜀山,去蜀山看看,万一那个少年就在那呢?万一,那个少年也在等他呢?
“你是无意穿堂风,却偏偏引山洪。”久目看着明显焦躁不安的倾洹,自己胡乱嘀咕着。
“说什么呢?”帝辛伸手拉过久目,而后透过面纱看着久目那张脸,越发心疼起来。毁容之后,久目一句关于自己的脸的时候都没有说过,好似她的生活不过是在脸上添了一个面纱这么简单。他知道的,好几次看到久目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痛得在床榻上翻滚。
脸被活生生剥走,怎么可能会不痛?不过只是装作什么都没有而已,每日里把自己弄得开开心心,同从前一样,说话是这样做事也是这样,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我说倾洹呢。”久目伸手抱住帝辛的腰,习惯性把头搁在帝辛的肩膀上,“他梦里的少年不过是他的幻想而已,说白了就算那人就是薛,那又能如何呢?一场梦,薛不过是一阵穿堂风,而倾洹非得引一条山洪来应和,可不是自己在折磨自己?”
“你这个时候倒是看得透彻。”帝辛浅笑,“谁又不是一阵穿堂风呢?你对于我是穿堂风,对于帝止也是。”
久目抿唇,想了想,的确是这样。但凡不能在一起,或者起初根本没意愿在一起的两个人,先被喜欢上的那个人如何就不是一阵穿堂风?而后引来了一条山洪。
感情本身就是琢磨不透的事情,谁都不知道那个底线在哪,隐隐约约好像知道了一点,于是想要顺着这么一点往上爬,披荆斩棘之后遍体鳞伤。好一点的,总算是找对了人。差一点的,还需要把这个过程再经历一遍。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就丧失了喜欢人的能力。
“蜀山……”倾洹睁开眼睛,看着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我可以去了吗?”
久目没有作声,她想让帝辛来决定。
“去吧,找到答案了,不论是如何模样的,记得回来。”帝辛点点头。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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