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道:“艾维斯,你爱过伊西铎吗?你以为你真的爱过他?你只是满足于你自己的受虐妄想罢了,而且伊西铎是谁杀的?你知道,只是你不愿承认罢了!”
“我爱他,我知道我爱他,这就够了,别人说的什么,我都不会去在意。来,亲王大人,你押大还是小?”艾维斯笑容出现一丝裂痕,仍倔强地说道,一边追问亚希波尔。
“你以前必定曾像今天这样,拼命地做些游戏吸引伊西铎的注意力,却总是被无视吧?呵呵,好笑的小孩子!”亚希波尔抬头笑了,居高临下地睥睨艾维斯。
“我没有,我没有!亚希波尔,你到底押不押!”艾维斯似乎被勾起了回忆,忽然拿起被抛在地上的软剑,狠狠向亚希波尔抽去,后者背上立时又出现一道血痕。
“你明明就有吧?我记得,当年我第一次去伊西铎的宅邸时,你就藏在幕帘后面,窥视我们,然后自己在房间里说话。你以为我没注意过你?‘该隐大人啊,让伊西铎大人多看我一眼吧,我愿将一生奉送给您,但请容许我把身体留给他’,这话,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可是非常震撼呢!”亚希波尔邪笑着看向艾维斯,全身带着伤痕,手腕鲜血淋漓,如同地狱走出的恶灵。
艾维斯听着亚希波尔一字一句地重复自己年幼时隐秘的誓言,不动声色,笑容僵硬地挂在嘴角。亚希波尔说完,他再次提起软剑,在空中一甩,发出响亮的“啪”声。
“亚希波尔,你知道得太多了。但是我不会被你迷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你只是为了把我的注意力转向你,从而放过莫尔,是不是?”艾维斯说着,软剑一甩,抽上莫尔的脊背,后者震颤了一下,却毫无生气,依旧捂着脑袋不动,也不躲。
“莫尔!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躲!”亚希波尔痛不欲生地拼命朝莫尔的方向荡过去,却总是停在一臂长的地方。
他愤恨地转头看艾维斯,双眼彻底变成血红色,金色的头发在空中飞扬,凶神恶煞地朝艾维斯扑过去。
艾维斯又是灵活地一闪,胸膛起伏,显然亚希波尔刚才那些话对他也不是没影响。他挑着眉毛,又阴阴地笑了,提起虎刺鞭朝莫尔抽过去,金属皮草与肌肉相撞的激烈声音充斥了房间。
莫尔已经不会躲闪,被打得精神麻木了,只剩身体的痛感在一点一点吞噬着意识。他痛苦地想要睡过去,却完全无法办到,只能一次次地感受钻心疼痛,无处可逃。
亚希波尔血红色的眼睛牢牢盯住艾维斯的虎刺鞭,一次次企图用腰部力量扭转锁链,向艾维斯踹过去,却根本无法碰到他。
艾维斯优哉游哉地站在莫尔身边,一鞭又一鞭,打得莫尔皮开肉绽,身上遍布惨白又慢慢变红的伤痕。许多伤口根本来不及泛红,就被新的伤口覆盖。
莫尔无法昏迷,被动地承受着疼痛,亚希波尔无能为力,从胸腔深处发出痛苦至极的嚎叫。
鞭打声响彻小屋,艾维斯先是低低地笑着,接着越笑越疯狂,笑声简直要响彻云霄。
黑夜在屋外静悄悄流淌着,不一会儿,有人来敲房子的窗户:“喂,里面的人在干嘛?吵得邻居都睡不了觉了!”
艾维斯吼道:“谁不想睡?过来当我的晚餐啊!”他猛地扔下虎刺鞭,眼睛变成全红,打开屋门就冲了出去。
亚希波尔急忙问莫尔道:“莫尔,莫尔亲爱的,你怎么样?怎么样了……亲爱的……”他伸着手,右手腕依旧软绵绵地垂着,他用祈求的姿势向莫尔伸着手,眼里流下血泪。
莫尔的意识被一点点拉回,他抬眼看去,只见亚希波尔俊美的脸上挂了两行刺目的鲜红血泪,正伸着双手,向自己喃喃地动着嘴唇。
他听不大清,身体本能让他抬起双手,紧紧握住亚希波尔未受伤的左手。
两人在黑暗而弥漫着血腥味儿的小房间里,像荒野中好不容易遇到绿洲的濒死之人,彼此紧紧握着对方的手,渴求地看着对方的脸。
也许,过了今夜,自己就要与对方共赴死亡了。
两人四目相对,泪流满面。
屋门被砰地推开,艾维斯手里抓着一个戴睡帽穿睡衣的胖男人冲了进来,他看到握着手的两人,从鼻子里嗤了一声。
那胖男人被他抓在手里,已经快要吓得昏死,一下看到屋里被锁链吊着的两个人,如此血腥的场面,一下子就昏死了过去。
艾维斯将男人扔在地上,一手掰断男人的脖子,俯□子,唇放在那人的颈动脉上。
亚希波尔和莫尔一起转头看着艾维斯的动作,面露惊讶。莫尔从来没见过如此血腥残忍的吸血方法,直接将人的脑袋掰断,亚希波尔则是惊讶他直接无视了血族戒律。
不出十秒钟,那人的血液已经被吸干,成了一堆肥肉,毫无生气地堆在地上。艾维斯一屁股坐上去,道:“人肉坐垫,挺舒服的。你们要不要来试试?算了,就算要试我也不能把你们放下来,真可惜,这种快乐只能我自己享受了。”
两人视线又转向彼此,都看得到彼此眼中的话:这人已经有些疯了。
门外忽然有人声喧闹,有人闯进了大厅,大喊着:“梵卓大人!梵卓大人!”
艾维斯抹一下嘴边的血迹,不耐烦地喊:“什么事儿?”一边冲出门去。
“梵卓大人!猎人对我们的家族领地全面进攻了!”
“马丁!诺菲勒!怎么回事儿?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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