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现在情况紧急,也没有拒绝。
武昱岩拍了拍蜜枣儿,“跟着我跟劈风,知道吗?”
水囊里头已经没有水了,武昱岩只能快点带符卿开回去。
他纵马狂奔,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幸好武昱岩对周遭的环境了如指掌,闭着眼也能如履平地,这才没有耽误工夫。
符卿开只觉得自己在半空中浮浮沉沉,仿佛感觉不到自己身体了。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卿开?卿开?醒醒。’
‘咦?是武昱岩在叫自己吗?难不成到了吃朝食的时候吗?那我得起床了。’符卿开挣扎的想要醒过来,但是他却像被浓重的黑暗笼罩着,动弹不得。
“卿开。”武昱岩的声音跟近了些,无比喑哑,像是刚哭过。
‘呀呀?怎么像是哭过了?这可不行,难不成是家里头出了什么事儿。’符卿开着急的想着,胡乱挥舞着手,想把黑暗击碎。终于黑暗有了一丝破碎的迹象,符卿开连忙顺着那一丝光芒钻了出去。
那刹那,符卿开觉得自己的身体沉重的几乎要把他压垮。他眼皮干涩,咽喉肿痛,浑身像是被铁锤击打过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事发生。除了,看到武昱岩担忧的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丝雀跃。
“昱岩?你哭了?”符卿开难以置信的看着武昱岩微红的眼皮,武昱岩其实掩饰的很好,只是他肌肤偏白,一点红痕分外明显。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来,他就在我家里头,我把他给留下了。”
“疼。”武昱岩不问还好,一问符卿开就觉得身体的疼痛变得十分难以忍受。
“来,把药喝了,大夫说能叫你舒服点。”武昱岩在符卿开脖子底下垫了一个软枕,用小勺喂他喝药。
符卿开喝了几勺之后觉得这样太慢了,让武昱岩帮着他端起碗一下子饮尽了。
武昱岩注意到符卿开脸上一下露出了十分茫然的表情,渐渐的又凝重起来。
“刚醒来脑子混沌,一下子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儿。现下缓过神来了,你是如何将我带回来的?”
武昱岩又一肚子道歉的话要说,但是符卿开现在想听的明显不是这个,武昱岩只能将自己如何将他从那两个道人手底下救出来,如何给他喂了致吐的草药等等说去来。
“你把那个道人带回来了?”刚才喝下去的药,药效有些发作了,疼痛缓解了许多,符卿开又有些困了。
“睡眠能帮助你恢复,大夫说这药能帮助你好好的再睡上一觉,醒来的时候就会觉得好很多。”武昱岩抽掉符卿开脑袋后面的软枕,帮助他躺平。“那个道人我交给细六了,他在审问。其余的人去那个赌场了,这回我非查个它底朝天不可。”
“你不去吗?”符卿开已经睡眼朦胧了。
“你没醒,我怎么敢去?”武昱岩给他压了压被角,在他脸上一吻,叫大夫过来给符卿开把了把脉,听到他说没什么大碍之后,才稍稍放心,又叫了妹妹进来照看着。
“不要担心,大夫说他没什么大碍了。”武昱岩揉了揉妹妹因担忧而拧成一团的小脸蛋。
他这样安慰自己的妹妹,回过身来时,却是满脸冷峻,迈出门后周身杀意都像是有了实体,能将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都冻得打一个激灵。
黄细六正在抬头看看地上那一个瘫成一团人,低头在口供簿子上写下刚刚问出了一点儿线索。
地上那滩软泥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瞎叫唤个屁啊!得亏是我,要是我大哥来,我保证你会觉得现在的状态很舒服。”黄细六又想起自己见到符卿开躺在床上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往前无意义的走了几步,每步都精准的踩在地上那人的肢体上。
“好了。”安静的牢房里,突然响起一个人声。
黄细六吓得一抖,险些没拿住手里头的口供。幸好这声音的主人他很熟悉。
“大哥,你来了,符大人怎么样。”黄细六诚惶诚恐的看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他从牢房的阴暗处走出来,阳光漏了一点在他脸上,那束光像是冻住成冰了。
“大夫说没什么大事儿,细六你先出去,把口供给我。”若是往日,黄细六肯定立马就出去了,可是武昱岩现在看起来先是随时会把犯人杀掉。他当然不是在乎这个人犯,只是这人现在毫无反击之力,武昱岩若将他杀掉,怕是有些麻烦。他要是知道武昱岩早就杀了一个人在赌场了,不知道是何感想。
武昱岩接过口供,见黄细六还不出去,从眼角处看了他一眼。
黄细六觉得尿意上涌,顿时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走出牢房之后,沐浴在阳光底下,他又神奇的不想上厕所了。黄细六倒回去几步,听到几声脱力的惨叫声,他一皱眉,还是走了。
出人意料,黄细六在牢房外边蹲了一会,武昱岩便走了出来。
“这,这么快。” 黄细六结结巴巴的说,“大哥你问完了?”
“你都问的差不多了,我只是确保他说的都实话,以及补充一些。”武昱岩的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是叫人不敢盯着他多看,虽然他平日里也都没什么表情,但是起码不会让人看着胆寒。黄细六倒今天才知道如何分辨面无表情和冷若冰霜。
武昱岩把符卿开从大夫哪里带回来的时候,还连着把大夫和那个人犯都带回来了。黄细六被叫过去,武昱岩便把这个人犯扔给他,匆匆交代了几句,叫黄细六问出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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