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袁琛垂下视线,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不若让二公子用那药……”
话还没说完,阿二便被袁琛一脚踹在心口,狠狠摔了出去:“你敢给他用那药——”
袁琛双目通红,那一脚牵动了伤处,整个人因为疼痛和愤怒剧烈地喘息着。
“公子保重,是阿二愚蠢,求公子千万保重身体……”
袁琛眸色阴郁地看着脚边的阿二,深吸了一口:“阿二,我身边再不能留你了……”
阿二闻言,猛然瞪大眼睛,双膝跪在地上,将额头狠狠叩在了坚硬的地上,一声一声,撞出大片血水:“公子不要赶我走,阿二只愿死在公子身边……”
袁琛闭上双眼:“滚——”
“求公子……”
两人说话间,忽然听到“扑通”的水声。
袁琛猛然睁大双眼,看向空无一人的水潭边上,只觉肝胆俱裂:“袁真——”
第36章 宫闱秘术
“吱呀”门响,一道身影闯入模糊的眼帘。
陆嘉仪双眼朦胧地看着前方,隐隐约约仿佛看到了一个虚幻的影子。
“救……”
话音掐在喉咙口,幻像便被大太监尖利的嗓音打破——
“陛下——”
陆嘉仪猝不及防之下牙齿磕破了舌尖,顿时清醒过来——
隔着纱帐,依然可以看出走进来的人是天子,被两名小侍搀扶着,仿佛受过什么折磨一般身形萎靡。
遮挡光线的纱帐忽然被掀开, 大太监提着一炉熏香放进来,阴渗渗看了有些清醒的陆嘉仪一眼:“先生果然是侍奉君王的姿色。”
陆嘉仪无法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怎样鲜美的佳肴,只咬了咬嘴唇,抿嘴一笑:”自然比某些涂脂抹粉的老腌肉好看.”
大太监脸上笑容一沉,又道:“陆先生的羞耻心令我等叹服。”
“承让。”
纱帐内的香气渐渐浓郁起来。
大太监抽出布巾沾了水捂住口鼻,转而与四名蒙起脸的小侍道:“侍奉天子更衣。”
陆嘉仪看到了被搀扶进纱帐的天子,身上已经换洗过了衣物,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披散下来,成股地耷拉在一起,没有再遮住眼睛,昏暗的光线下,依然可以看到天子那双幽夜一般的黑眸,没有一丝杂色,纯粹如水,沉寂而阴冷,呆呆看着某处虚空,仿佛与整个人世都毫无关系。
然而这双眼眸在触及床榻上的那具身体时忽然颤了一下转开视线。
目睹了一切的大太监发出阴阴的笑声。
陆嘉仪目光一暗,咬紧牙根,却不知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色衬着他墨发白肤更显凄艳妖丽。
“陛下,请您临幸陆氏。”
天子抬头瞥了一眼床上的陆嘉仪,侧身躲开想要碰触自己的太监。
这人与钟昭公的小皇帝长得并不像兄弟,前者被喂养得软白糯嫩,性格乖顺,就像一个能掐出水的白玉团子,而这人脸上又瘦又黄,下巴削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就像撬不开的蚌壳,只脸部的轮廓依稀能看出同他兄弟一般精致细腻。
这微不可查的的一点相似还是让陆嘉仪想起了被钟昭公捧在手心的小皇帝,进而想起他的主上,钟昭公罗重。
天子避人挣扎地厉害,小侍又不敢真伤了他,无不转头看向大太监求助。
大太监漫不经心拨弄着炉子里的熏香:“不急。”
在纱帐的遮掩下,陆嘉仪如同置身雨季的越地丛林一般,浑身闷热粘腻,仿佛有什么东西急躁而酥麻地想要从他身体里钻出来。
那熏香显然是有问题的。
天子在四人的钳制下困难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幼兽般低低的呜咽声,直到额头沁出汗液,终是抵不住,被剥去了外服,一身纯白的内衫,敞开了身体****净净曝露在众人目光中,侧脸垂下头颅,露出粗壮却白皙的脖颈,仿佛无助的麋鹿。
只一边戴着黑色蛟皮的护手,包裹住半片手掌和最后两指,显是为了护住才包扎的伤处,原本白皙漂亮的手却被衬托得带上一丝邪性。
随着室内烟雾越发浓郁,天子挣扎的幅度越发小了,白皙的身体渐渐浮出红色,躺在床上的陆嘉仪也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大太监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走到天子身边,解开他身上的衣衫,那东西一下子从袍子里跳出来,看得一众无根之人即是嫉妒又是羡慕。
天子又挣扎了一下。
“陛下莫急,这是极乐之事,待会儿,您会喜欢的……”
大太监引导着蓄势待发的天子,朝纱帐深处的床榻走去。
红鸾纱帐,白皙的身体如玉件横陈,肉香芬馥。
天子抓着大太监的手猛的一紧,喉头滑动了一下。
大太监笑着,将天子送进去,伸手合拢帘帐。
莹白的ròu_tǐ仿佛一道光,在昏暗的纱帐下刺激着天子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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