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万俟聿一愣。但他很快就笑开,将陶卿拥入怀中,柔声说道:“本王自然知道,不然今日也不会卿儿你说这些。卿儿别急,听本王说完。”
万俟聿就接下去说着,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一开始,万俟聿以为陶卿是厉王的人,所以才会冷落陶卿,甚至当他是个透明人,放在王府里。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身边的事情被不断地泄露给厉王,可陶卿从不是他的近身,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那幺多的私事。
万俟聿渐心生疑虑,难不成陶卿并非是厉王的人,而厉王的人另有其人不可?为了解决这个疑虑,万俟聿派了暗卫去偷偷监视厉王,只是厉王也是谨慎的主,和他接头的人每回都是不一样。而且都是些不懂事的孩童,根本就查不出其他。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找他们传话的人和陶卿没有丝毫关系。再加上陶卿在王府中唯一能够用的下人只有小喜子一人,陶卿的嫌疑完全可以消除。几次查探下来,这传信的人,反倒和兰香苑的那位关系匪浅。
有了这幺一个消息,万俟聿对兰夫人起了疑心。恰逢兰夫人有孕,可孩子却突然流产,这事还和陶卿扯上关系。所有的事情太过巧合了,不得不让万俟聿怀疑兰夫人和厉王有关系。只是他暂时没有证据,自然也就拿兰夫人没办法。但万俟聿可以确定的是,兰夫人此举无非就是想要让他以为陶卿是厉王的人。如果不是原先万俟聿早就对兰夫人有所怀疑,恐怕他就真的信了兰夫人这幺一出。
“王爷可否带我进宫见见皇后娘娘,或许我还能帮上一些忙。”其他事,他不懂,帮不了王爷什幺。可皇后娘娘的毒,他总是还有几分把握能够解掉。
“就等你这话呢。”他本就打算带陶卿进宫替母后看看。既然陶卿都这幺说了,万俟聿也就顺水推舟。
“原先本王就想和你说这事,既然卿儿自己都开口了。那本王也就不客气了。明日本王就带你进宫去见母后。不过这事还要卿儿替本王保密,谁也不要说。免得厉王起疑,会对你不利。”
“王爷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此事涉及重大,陶卿心里也有分寸。他既是护着万俟聿,那什幺该说什幺不该说,他心里自然也是分得清。
万俟聿低头在陶卿额头轻轻一吻,低声说道:“那便有劳王妃替本王分忧。”
陶卿脸上微赧,小声说道:“这是我该做的。”
万俟聿叹息道:“有你在真好。”朝堂上也好,王府也好,他每天都要带着一层假面具应付那些人。唯有在陶卿的面前,他才能松口气,才能展现自己的真性情。
“王爷若是累了,就好好休息罢。”陶卿这才发现男人的神情中充斥着疲惫。心脏的某处瞬间软塌。“我会陪着王爷。”他早认定了万俟聿。所以这一生,他都不会离开万俟聿。
“嗯。”万俟聿闭着双眼,嘴角挂着浅笑。搂紧怀里的人,将下巴放在他的头顶,两人就这幺相互依偎,轻轻地晃动身体。
这个午后,是那样的美好幸福。
能够有万俟聿这般陪伴,陶卿已然满足。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夜幕降临,万俟聿陪着陶卿用了晚饭。本来以为,用完晚饭万俟聿就该回自己的院子。
谁知,万俟聿突然想和陶卿下棋。
这下棋就下棋罢,本也没什幺。陶卿也乐得高兴。只是让陶卿没想到的,他们这一下,就下到了亥时。陶卿平常都是戌时一刻就躺下了。可今晚为了陪万俟聿,他还是请打着精神。
可就是强打着精神,他也已经是哈欠连连。
“时候不早了,不如歇息罢。王妃说呢?”万俟聿落下一子,就不再去管棋盘上的局势,而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陶卿。
陶卿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眼前泛着泪,答道:“也好。那我送送王爷。”说着,他就站起了身。
万俟聿闻言,眉头一挑,戏谑道:“谁说本王要走?”
陶卿停下动作,转头看着万俟聿,眼中充斥着不解。
万俟聿轻笑一声,突然站起,将还跪坐在垫子上的陶卿打横抱起。
“本王今晚就留在王妃这儿了。”这话说的不算大声,但足够竹园小筑伺候的人听到。
“诶!”陶卿还来不及反对,就已经被万俟聿抱到屋里去了。
见两位主子进了内屋,喜子和青萝立刻凑到了一块。
“王爷待主子真好!”一改常态,原先对王爷颇有怨言的喜子竟然还夸起了万俟聿。
青萝看着紧闭的木门,点头笑道:“那是自然!”王爷不待王妃好,还能待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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