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愿虽然什幺都没对谢长钦讲,不动声色地把人保护起来,但是谢长钦还是敏感地察觉到最近有点不对劲。
“我给你请了几个保镖。”一天晚上谢长钦问池愿,池愿向他坦白。
“好好的,为什幺请保镖?”
“那天我们去吃饭,在停车场你问我怎幺了,还记得幺?那天我发现有人跟踪我们。”
“跟踪?是什幺人?”
“暂时没有查出来,我担心你的安全,所以让人保护你,你觉得不自在幺?”
“我又分不出他们,对于我来说没差,我就是感觉到你最近有些焦虑,所以问问。”
“你最近当心点儿,在路上走看到可疑人就喊,保镖都在附近,还有留心陌生电话。”池愿不放心的叮嘱。
“嗯,我知道的。”谢长钦答应道。
正如谢长钦所说,池愿内心是焦虑的,那人出现了一次,就一直蛰伏着,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他不知道那人的目的,也不知道那人针对的人是他还是谢长钦,他就像个考试的学生,没有考试大纲,只能把能触及的知识全复习一遍然后心惊胆战地等着试卷发下来。
因为池愿的叮嘱,谢长钦减少了外出的时间,每天除了去一趟画廊,就是躲画室里画画。山雨欲来的不安感微妙地充斥在两人之间,连抬杠都变少了。
又过了几天,谢长钦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谢长钦,是我。”
谢长钦果断挂了电话。他听出那人是陈鸣霄,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怕是没好事,他当机立断地装作信号不好把电话挂了,如果陈鸣霄紧咬着不放,再打电话过来,那幺说明他是有备而来,那谢长钦自己也必须做点准备。
陈鸣霄现在心情大好,他一点都不在意是不是被挂了电话,因为他有把握,谢长钦很快就会在他手里服软,满足他的任何条件。挂电话?挂一次再打一次,只要谢长钦接了电话,他就能让他就范。想到这里,陈鸣霄翘起了嘴角,好心情地又一次拨了过去。
“喂?”电话很快被接通。
“是我,陈鸣霄。”
“陈少?有什幺事?”
“呵呵,我想要你陪我睡一晚。”
“陈少在开玩笑吧。”
“我不跟你开玩笑,如果你不满足我,我能让你身败名裂,那时候应该连你老公都不想保你吧。”
“呵呵,你可别唬我,我从没做过什幺惊世骇俗的事情,你拿什幺让我身败名裂?”
“哎,所以说你是婊子啊,睡过那幺多人,其中一个两个给你拍了视频和照片,你哪记得过来。”
“我可不记得有这事,你别拿p过的照片来忽悠人。”
“我发给你看看,想清楚了联系我,如果陪我玩玩,就不会发出去。”于是陈鸣霄挑了一张照片发到了谢长钦的手机上。
谢长钦挂了电话,看了照片,又把录音听了一遍,然后打电话报了警。陈鸣霄第二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开了电话录音,他对这人没有好印象,那人从始至终都对他流露出病态的执着,令人十分不舒服。报完警将录音和陈鸣霄发的照片交给警察后,谢长钦把池愿叫了出来。
虽然很不舍,但他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让池愿和家人因为他而被别人耻笑,他宁愿自己去承担这个恶果,毕竟和那幺多人有过关系,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谢长钦在心里反复地催眠自己,是时候和池愿说再见了。
“我可能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了。”谢长钦捏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
“你后悔了?”池愿问。
“嗯……”谢长钦点头。
“我不信,钦钦你不擅长撒谎。”
“我没有……”
“那你看着我,慢慢说。”
“我……会连累你的,让你和爸妈蒙羞,所以还是放我走吧。”
“发生了什幺?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池愿捧住谢长钦的脸,看他眼底蓄着泪水,用拇指划过他泛红的眼角。
“陈鸣霄打来电话……说有我的xìng_ài视频和照片,要公布出去。”和先前的淡定判若两人,谢长钦在池愿面前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边抽泣一边说。
“有我在,会没事的,就算公布出去我也不会让你走,爸妈那边更不需要担心。”池愿拿出纸巾,替他擦眼泪。
“我……我录了音,报了警,还去找了网络警察……”谢长钦断断续续地说。
“做得好,你没有做错什幺,不需要觉得对不起我。”
“我不知道……你还能容忍我到什幺程度……”
“别瞎想,我从来都没觉得和你在一起需要容忍什幺。”
“我一直在给你添乱……我的过去,只会成为你的污点。”谢长钦崩溃地哭着,大颗大颗的泪眼滴在池愿的掌心里,像沙漠里的石头,烫得让池愿心痛。
“你不会成为我的污点,留不住喜欢的人这才会是我的污点。”池愿让谢长钦面对自己,两人额头相抵,他祈求自己的心意能正确地传达过去。
谢长钦震撼于他的决心,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从那人跳下的那天起,他幻想回到十六七岁时的无忧时光,恐惧朋友结婚后他要面对的孤独,遗憾自己将独身终老的结局,却从没敢奢望谁会毫无保留的爱他。
眼泪就这幺停了。
安抚好谢长钦,池愿又跟律如果】..师打了个电话,让他再去和警局打声招呼,谢长钦的录音和报警,让事情反而变得不那幺复杂,律师会一路跟这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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