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格外香甜。
半坐起身子,他歪了头去看身侧的谢启,却见对方双目紧闭,一副酣睡未醒的模样。
目光在谢启紧闭的双眸处停留片刻,苏俨昭起身下了床,随手披了件外袍在身上,蹙了眉朝门外行去。
腰有点酸是怎么回事……
谢启昨日吩咐的肃清宫娥内侍,打的名头是要跟丞相彻夜探讨国事。
是以未经传召,守在门外的人不敢擅自入内,只照着早前的吩咐放了洗漱之物在内殿之外的小案上。
苏俨昭克服着体内的不适之感,细致的清理过一遍,才重新踏入了内殿。
谢启还在‘睡’。
沉默的凑近了些,直到鼻尖快要互相触碰的地步。
一片阴影骤然覆盖下来,装睡了许久的人惊疑的睁开眼,正巧对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陛下睡的还挺沉。”
调侃的话语传入耳中,谢启一瞬间有些失神。
那双看向他的眼睛依旧十分好看,与记忆中的一般无二,眼底蕴藏的却满是笑意,全然没了梦中的冷淡。
像是过去了许久,谢启勉强回过神来,唇角勾了勾,道;“还不是因为有璟之在。”
他虽是笑着的,脸上的笑意却有几分硬挤出来的味道,连素日里最爱的相互间调侃都有些提不起兴致来。
苏俨昭的目光在谢启勉强勾起的唇角上停滞了一瞬,旋即不着痕迹的移了开去,在身侧人看不到的地方暗自蹙眉。
发生了什么?
/
自初次登基之后一直命途多舛的新帝终于加冠,可以名正言顺的掌握朝中大权,大齐的官场权力分布却还维持着从前的情形。
右相苏俨昭似乎不太执着于维护早些时候言出法随的权威,十分洒脱的将军政朝务交了一半给永安宫的那位,自己却越来越往追求闲适的方向走。
而新加冠的齐帝谢启,似乎也不太介意右相曾经的赫赫声威,遇事常请示轻易不自作主张,没事还常往相府跑,活生生成了君臣相得的典范。
至于两人间真实的相处模式……局外人只能看个表皮,只有局中人才知之甚详。
日头正好,谢启迈步从相府中出来,手中捏了一块薄薄的令牌。
他甚至不知道苏俨昭察觉出来没有,从弘城行宫回来,他就有些不对劲起来。
那个清晰到极点的梦境像是堵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硬生生的堵塞在内,一日不搬开,就心梗难忍。
日常朝事可以处理,甚至偶尔的玩笑戏语也应付的来,可只要稍稍一闲下来,他就不可抑制的想起梦中的情景来。
所以他不曾拒绝适才相府的主人含笑递过来的这一块令牌。
“四年前说好的加冠之礼,本来当日便想给的,不想阿启对一些事太过急切。”带着些揶揄的话语,十足的温和。
玄字令。
梦中和盛大长公主递过来的那一块。
如果说姑母曾经拥有或本来应该拥有这块令牌,那么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令牌易主?
感受着手中有些轻薄的重量,谢启蹙了眉,往长安街的方向行去。
“玄卫总部在金陵城外陛下去过的那座别庄,主要负责的却是情报搜集与训练新人。至于运筹指挥的所在,则在城内长安街上的一所民宅,阿启这个时候去,正巧能见到玄卫首领。”
清朗的声音犹在耳边,谢启迈步进入所得地址所在的民宅,讶异的发现区别于别庄的守卫森严,这所宅院的门前门后空旷的可怕。
皱紧了眉头一路走到里间,才瞧见一个负手而立的背影。
男子衣着考究身姿修长,且脊背挺直,就这么遥遥的看着,就有一种望之凛然的味道。
谢启却诡异的感觉到几分熟悉。
他几乎能百分百的肯定,这个人他见过。
就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现实的记忆中。
只是犹豫片刻的时间,萧澈似有所觉的转了身,恰好对上谢启认真打量的眼神。
“是你?”谢启惊疑不定的看着那张绝美的面容,惊呼出声;“你是玄卫首领?”
萧澈淡淡的点了点头。
多年沉浸于暗中,他正经起来还是十分有威慑力的,至少让那张男生女相的脸不再过分妖娆。
难怪……
一向府中空虚的苏俨昭会无所顾忌的纳了个男侍入府,却又坦言告知他自己与萧澈并无丝毫情愫。
既然是玄卫首领,那么梦中的自己应当是见过的了?
谢启定定的盯着那张十分熟悉的脸,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修仙太晚有点困,先短小吧= =
要恢复记忆了
解决掉这个剧情就差不多收尾了
么么哒
☆、第66章
第六十七章
眼前的人眉眼精致, 一颦一笑皆是惑人的姿态,分毫没有身为顶尖情报势力的首领且自幼沉浸于杀伐的狠厉姿态。
无端的, 让他想起四年前与萧澈的初见。
初次到相府, 踏入令泽居的门, 他最先瞧见的并非是主座上脸色颇有些苍白的苏俨昭,而是坐在琴旁,指尖不时挪移的绝色美人。
不仅仅因为萧澈那张偏惊艳型的面容, 还因为一种近乎诡异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并非与生俱来的亲切或者熟谙, 而是心惊肉跳一般的自我警觉。
就像是见到了一杯色彩艳丽的鸩酒,心头清楚那是能夺人性命的剧毒, 仍忍不住去瞧那动人心弦的外表。
“陛下来寻属下, 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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