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生,高高帅帅的,他现在在哪里……?”
“你们是死的啊,还是哑巴?什么事冲我来,要是谁敢动他一下……我,我不会放过你们,我……咳咳咳……”
刘其元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两个大汉一点也不温柔地将他扔回到了病床上,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一阵眩晕之后,刘其元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不多久,那个护士小姐又进来了,与往常一样轻柔的声音简短地说:“你醒了,看来恢复得很好。”
刘其元连忙说:“我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可以不用打针了?”
护士小姐正对着灯光推着针筒,听到这话,厚厚镜片之后的双眼闪烁了一下,又柔声说:“这……也是为你好,放心,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话还没说完,只听门外响起了狠狠的敲门声,敲了几下又停下,似乎只是提醒。护士小姐却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她浑身发抖地闭上了嘴,按住了刘其元的手臂,将针头对准静脉。
刘其元怎么还会做待宰的羔羊,昏迷不醒的感觉糟糕透了,他激烈地挣扎起来,一手挥开了护士小姐手上本就拿地不太稳的针筒,人也被他一把推倒在地,带翻了一旁的推车,发出巨大的声响。
病房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这回冲进好几个黑衣大汉,刘其元的火气也一下子上来,他就不信这一次还不能成功。
他举起了拳头,一拳就砸在了为首那人的脸上,又顺手摘下吊瓶,本想砸到第二个人的头上,哪知手一滑砸到了地上。一时碎片四溅,他趁着他们下意识躲闪地时候,瞧准了缝隙溜了出去。
可惜事与愿违,对方好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职业保镖,哪能这么轻易就放了他,早有人眼疾手快地在门口等着他,轻易地将他整个人都拎起来丢了回去,他还要挣扎着起来,这群人又上来围住的围住,按住的按住。
就在一片混乱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都给我住手!”
听到这个声音刘其元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几个大汉也停了手,一齐望了过去。
冯霖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进来,走路并不算稳便,身影有些消受,几日未经打理的刘海垂了下来,略微覆住了眼睛,令刘其元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没并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到一边,扶起还坐在地上手足无措的女护士,柔声说:“这里没事了,你下去休息吧。”
护士小姐涣散的眼神对上冯霖黝黑深沉的眼眸不禁有些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此时冯霖在他眼里就如救世主一般,她红着脸,低下头小声应着,将手搭在被他扶着的手臂上又很快放开,惊慌地跑了出去。
“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们,还不出去。”冯霖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针头和玻璃碎片,微微皱了皱眉,又很快面无表情地斥责。
“冯霖你……你没事吧?你认识他们?”刘其元疑惑地注视着他,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冯霖顿了顿,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平静地看着他:“是我爸救了我们。”
“所以这些人都是你爸派来的?那为什么……”刘其元没想到是冯霖的父亲,随即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他难道已经知道……”
眼角的余光瞥到刘其元的手臂,在刚才的挣扎中忘记放下衣袖而露了出来,白皙结实的小臂上面的几点殷红格外刺眼,那是被注射镇定剂而留下的痕迹。冯霖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他难以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会对他做出这种事,刘其元身上得每一寸皮肤都曾令他如此心疼和爱惜,不舍得他受一点伤害,可这连番发生的事情,恐怕让他吃了不少苦。
是不是快点结束,刘其元就能恢复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
刘其元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被冯霖一把抓住,他自己心里一惊,又很快松了手,点了点头:“我爸不希望我们在一起。”
刘其元倒不在意冯霖的父亲怎么想,他也总不能这样子软禁他一辈子,只要他恢复自由,要不要跟冯霖在一起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谁都无法阻止,可现在他却有些犹疑,冯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你怎么了,伤口还疼吗?”
说着,刘其元就凑过去想要看看冯霖胸前的伤口,虽说扒开对方的衣服这种事做起来有些羞耻,可刘其元想着两人熟到这份上了,也没必要扭捏,查看伤口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平时冯霖早就开始取笑他了,却没想到这次冯霖竟拍开了他的手,刘其元就着靠近的姿势,错愕地盯着他。
冯霖淡淡地说:“你不想知道我爸为什么不同意吗?”
刘其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退了开去,眼前的冯霖是那么陌生,不会是失忆了吧?可是也没伤到脑袋啊,难道是被他父亲说服了?
刘其元的心跟着沉了下去:“为什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冯霖低着头沉默了一阵,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刘其元狐疑地接过这薄薄的一张剪报,看了好久好久,这张纸的分量在手中似乎也越来越重。
目光在父母得照片上不停流连,他脸色苍白地抬头,哑声问道:“什么意思?这到底算什么?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次事件中文叔叔就是为了保护我父亲冯友言而牺牲了。”冯霖机械地回答。
刘其元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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