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话,怕是会笑出声。
可惜,他不清楚沈香的心理活动, 同样的, 沈香也不清楚面前的鬼差到底是因何而来。
她只是很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因为兴奋而不断颤抖着的身子, 想要开口说话,可喉咙里发出来的却是支离破碎的短促音节, 想要咧嘴大笑, 可却连笑脸都扯不出来。
她的脸僵住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打断了她的思绪, 左手手臂突然暴涨的一圈,膨胀起来的皮肉撑爆了缠在外圈的绷带,黑紫色的皮肤大片大片的裸、露出来,皮肤下层, 粗壮的血管暴了起来,在血管周围有同样大小的东西在蠕动着。
它们暴躁的在沈香左手里横冲直撞,从指间到肩膀处,不知道撞了多少个来回,有的甚至还通过皮肤上的虫眼钻进钻出,一波一波又一波,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蹦跶个不停,却又堪堪在左手肩膀处停下前进的步伐,没再多往前腐蚀一星半点。
沈香只觉疼痛从手臂蔓延到全身,眼前叠影重重,黑暗一阵接一阵袭来,最终,她终于是坚持不下去了,重重的跌进尘埃里。
只是,沈香不知道,她的左手竟然长出了紫色的指甲。
被眼前忽然晕倒的少女吸引了一下注意力,范无救有些摸不着头脑。
“真是个无礼的小丫头,把八爷我请到这种荒郊野外来竟然还晕过去了。”
抱怨了两句之后范无救蹲下身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地上摆着的东西和陷入昏迷之后仍旧疼得直抽抽的沈香,揉了揉鼻端,眼神落在那只狰狞可怖的左手上嗤笑了一声后随手捞起装着贡酒的酒坛子揭开封盖闻了闻,眯起眼,有些陶醉。
人不咋地,酒是好酒。
一把提起酒坛对着嘴就要往下倒,香气扑鼻的酒水到了唇边范无救又停住了动作。
貌似......一个人吃独食有些对不起工作量突然翻倍了的谢必安。对方工作量之所以会翻倍还都是自己害的。
他有些心虚,抬眼正好看见一群还停留在附近围观的孤魂野鬼,不由得有些许恼怒,感觉自己差点吃了独食的一面都被这群孤魂野鬼偷看光了,“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小心八爷我将你们一个个拘了送到下面去扒皮抽筋!”
范无救本就生得魁梧,就算是身高上有所欠缺也挡不住浑身的煞气和长久积攒下来的威压,只是开口说了句话,身旁还在看热闹的的孤魂野鬼都齐齐噤了声,默默做鸟兽散。
他们就算是再怎么嘴馋想要捞点零散的油水尝尝也不敢去触范无救的霉头。
那可是地府里的鬼差,大名鼎鼎的黑无常大人!
哪里是他们这种神形涣散的小鬼可以招惹的?
“哼!算你们识相。”胡乱吓唬了一通,范无救抱着酒坛子心情又好了起来。没有上面的命令,他哪里能够随意拘了这些孤魂野鬼?不过是说两句狠话吓唬吓唬罢了,谁让他们见了他的“糗态”,活该。
他心中畅快,转身抬脚就想走,刚走没几步又折了回来,伸手夹住少女就走。
“差点就忘了这家伙。虽然不清楚你请鬼干嘛,但我喝了你的酒,必定是不会将你丢在这里的。”
范无救脚程快,提着沈香往城隍方向疾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城隍庙门口,随手将沈香打包交给一个巡逻的小鬼,交代对方将人送回家后就又晃晃悠悠的走了。
他心情极好,嘴里还难得的哼起了小曲儿,先前被崔珏骂过的不快现在通通都被抛到了脑后。也正是因为这样,范无救没有发觉,远处的树枝上有一只奇怪的鸟用它用那双血色的眼睛记录下了他今夜的所作所为。
凌晨,天边已经微微有些泛白,房间内除了细微的呼吸声之外在没有半点声音,柔软的床榻之上,有一小坨隆起,隆起的地方动了动。
沈香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粉红色的纱帐,身下的温暖柔软的触感是她的床。
这里是她的房间。
房间内还有些暗,抬手砰亮了床头的小夜灯,暖黄色的灯光将她的影子印在墙面上。茫然的四下环顾了一圈,沈香掏出手机——凌晨五点整。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穿着的那一套,但缠在左手手臂上的绷带却已经不翼而飞。
脑袋里仿佛进了一半面粉一半水,随便摇晃一下就成了一团浆糊,纷乱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沈香捂住脸,隐约记得是有人将自己送回来的,然后。
那人惨叫了一声,然后不见了。
对,就是惨叫,揉揉耳朵,那声凄厉得能够刺穿耳膜的惨叫声仿佛还而耳边盘旋。
沈香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揉脸,目光却落在那只仍旧暴露在外的左手上。
厌恶的看着这只丑陋的手臂,“du”的一声,床垫被人用力砸了一下,想到几张飞扬跋扈的脸,沈香眼神发冷面上满满的恶意似乎要凝成实质。
“都是她们的错!”
她起身,一本破旧的小册子掉落在地,沈香惊呼一声弯腰小心捡起小册子,然后珍而重之的翻到昨晚那一页,脑海中支离破碎的记忆开始渐渐复苏。
“笃笃笃。”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不多不少,正好三声。
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的是庄禾。她看着立在床边举着一本小册子发呆的女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睡觉怎么也不换身衣服,也不嫌睡不踏实。”还穿得这么阴沉,一点活力都没有。
庄禾打开衣橱,准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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