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没有任何的怀疑吗?那我们的生父母呢?肯定也是哨兵向导吧。如果他们也是这个国家的人,那么他们也肯定也在赫伦学院学习过的吧?那为什么在这之前,没有任何人来找我们?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这么多疑点,你就没想过吗?赵旭,你是不是傻子?”
李旻曦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就连气都没喘上,而电话另一头的赵旭也出乎有耐性地聆听。
“你说的我都有考虑过,甚至还想过更多的可能性。”过了好半会儿,赵旭才慢慢说道,“既然不知道真相如何,我们可以一起去寻找答案。”
“我不熟悉你……”淡白色的薄雾从开合的口中吐出,一圈圈上升,李旻曦眯起眼睛眺望浓重的夜色,“我还接受不了。”
“会有时间让我们熟悉。”
“我再想想。”
挂了电话后,李旻曦蓦地打了个喷嚏,他缩了缩脖子,这才发现自己在阳台站了许久。
脚踝被蓬松的绒毛触摸,他弯腰把白狐抱了起来,暖和的体温让他不免得松了口气。
距离正式开学还有三天,课程表在五天前已经陆陆续续地排了出来。
李旻曦盘腿坐在电脑前,一登上网络教学平台就看到自己的课表整整齐齐地列在那儿。他吸溜地喝一口热牛奶,仔仔细细地看自己接下来要往那栋教学楼跑。
“明越哎——我们是不是这学期有一节向导知识课啊?”李旻曦朝外大喊。
“对,但是我们班被分了几个小班。”郭明越从厨房走出来,手上捧着一碗沙拉,“你怎么现在才看课程表?”
李旻曦嘟囔道:“前几天烦别的事情去了……我和你在一个班吗?”
郭明越边说边给他叉子:“很悲哀地告诉你,我们不在一个班里。”
“那岂不是没人帮我答到?”李旻曦哀嚎一声,叉了一块水果就往嘴里嚼,“哎那你是谁教啊?我看看我的……”
“陆寻,没记错应该也是个大少爷。”郭明越放下沙拉就走开,“衣服都洗了吧?”
“还没洗……哦对了,你昨天是不是又被你家的白狼抓了?”李旻曦咬着叉子,突然隐约想起昨天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郭明越的白狼就是个养不熟的主,心情不好的时候连自己的主人都会抓流血。李旻曦刚认识郭明越那会儿特别爱逗那看起来软乎乎的白狼,结果被抓流血好几次。从此他若要接近这头白狼都要三思而后行,当然,他那个作死的狐狸就不怕这些。
良久,郭明越的声音才远远地传来:“所以我今天没把它放出来。”
“怪不得今天都见不着那庞大的身躯。”李旻曦也没在意,眼睛跟着屏幕上的鼠标转,仔仔细细地看自己的课程表,“乙级班……周三8、9节……教导老师——”
赵旭。
“叮当”——那是金属掉落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
第九章
雪地靴陷进软绵的雪堆,抬一下踩一下。这雪下了整整一天,世界被染成迷茫的白色。
赵旭张开掌心,接下一朵晶莹雪花。他已经很久没经历过雪天了,自从他四年前被派往国家最南边执行任务。
与赵旭并肩行走的陆寻突然开口:“你觉得这件事情怎么样?”
赵旭收起手臂,沉默着。
他们刚从审讯室出来,旁听了整个审犯人的过程。然而经过两个小时的审问,他们依旧没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审问小组尝试让向导使用精神力指引犯人透露消息,但对方的精神世界十分混乱,说话颠三倒四,双目空洞,仿佛置身于自己的幻想里。
这几天都在旁听的周可告诉赵旭,第一次审问逃犯的时候,他的精神世界还没有如今那般混乱,起码还像个正常人。却不料情况愈渐消极,犯人的精神世界逐步崩溃,她思来想去,觉得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
“那颗玉石是艾利根斯的特产吧?”陆寻指的是从犯人衣物内搜到的玉石项链。
菱形的玉石红里透白,中空内里包裹着一片莎草兰的花瓣。莎草兰,那是艾利根斯的国花。而艾利根斯的人民都多数佩戴一条含着莎草兰的玉石项链,这是他们的信仰,也是他们的习俗。
犯人因何随身携带着艾利根斯的玉石项链,其中一个可能性呼之欲出。
赵旭说:“不能以偏概全,只能说有这个可能性。”
陆寻颔首道:“艾利根斯近几年都在蠢蠢欲动,与我国暗中较劲的时候数不胜数。万一情况当真,就连那个暗中做手脚的人……只怕潜伏在我们国家的敌人比想象中更多。”
艾利根斯地处西部,紧挨着蓝斯堪亚边界,海拔较高资源相较贫乏。多年来,艾利根斯的最高统治者都在觊觎着蓝斯堪亚丰富的资源。故而,两国之间时不时会发生摩擦。
蓝斯堪亚的统治者也不太在意这些事情,因为在他们眼中,弱小的艾利根斯对他们造成不了多大威胁。只不过近几年艾利根斯暗中动作越来越大,等他们反应过来问题所在的时候,国内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混进了未明数目的敌人。
而赵旭和陆寻四年前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协助查出暗藏深处的敌人。
世道看上去如此安定和谐,却不知危机四伏,如临深渊。
擦掉靴上覆盖的积雪,赵旭推开办公室的门,窗户紧闭的室内就像火炉一般暖烘烘的,比外头冰天雪地好上几倍。
陆寻跟着赵旭进门,自顾自地拿起其中一个马克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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