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人士受牵连还是第一次。”胡八一下巴在他脸上蹭过去,握着手脖子把人往自己怀里揽:“不要把我想的罪大恶极好吧。”
赵启平毫不给面子地踹了他一脚:“放手,我去洗澡。”
胡八一靠在床头给自己点了根烟,想着赵启平说的事,有点犯难。有些话一旦说破就必定带出更多的事实,而那些事实ey杨是不是能接受,他没有半点把握。他想着,狠狠吸了一口,把剩下三分之一的烟捻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决定去和杨参谋长好好谈谈。他们谈话的时间其实非常短,可能不到十分钟。赵启平洗完澡的时候胡八一正好开门回来,出其不意地顺手拽过浴巾把赵启平的脑袋连着上半身裹住一通乱揉。
“住手啊你!”赵启平头发乱蓬蓬地从毛巾里探出来,龇牙咧嘴做了个恐吓表情,“一点正经的没有。”
“唔,小赵医生难道喜欢正经人?”胡八一推着他后背往床上去,廉价旅馆的房间太小,恨不得进了门就是床。赵启平晃晃悠悠地扭头亲他一下,笑道:“不,我最不喜欢正经人了,没意思。”
胡八一哈哈大笑,两个人一起扑到床里去:“杨参谋长刚才说信不过你们这帮国内的医生,要回美国看她的塞,塞什么?”
“psy,心理医生,”赵启平伸长了手臂去拿烟盒,“那你们的下一步行动呢?”
“是‘我们’的下一步行动,她回美国,胖子腿还没好利索,所以只有我们俩——可算没有电灯泡了,哎哟这小日子,美!”胡八一心满意足的打了半个滚儿,又马上弹起来,“不行,我得赶紧催催那汽修厂去。”
说是只有两个人的下一步行动,可还是得回趟北京,一来要把杨参谋长送回去,二来金牌里头那张地图也得取出来。从巴彦淖尔往北京开只要一个白天就行,修好了的长城哈弗卡着高速公路的最高限速往回走,ey杨在后座上缩着,眼神有点呆,和来的时候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判若两人,胡八一看着挺难过的。他和王胖子和ey杨一起也经过了挺多风浪,生死边缘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滚,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件事大受打击。所以人还是不能活得太敏感,敏感了就容易脆弱,你看王胖子吧,在云南虫谷的献王墓里头还啃过不知放了多久的尸首呢,可过了也就过了,照样乐乐呵呵的该吃肉吃肉,该下斗下斗,看来心大也是摸金校尉的必要条件之一。
“赵医生,能给我支烟吗?”ey杨又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赵启平回头把烟盒和火机一块儿递过去,柔声儿说道:“以前你要是不抽烟就别勉强,觉得呛开窗扔出去好了。”
ey杨极勉强地笑笑,道了谢接过来,抽了第一口就呛咳个没完,最后连眼泪都呛了出来。胡八一和赵启平对视一眼,都觉得哭出来或许也是件好事,胡八一装着没看到,赵启平犹豫了半天叹了口气,不知道还能怎么安慰她。等到了北京,ey杨坚持要他们送到机场,坐最近一班飞机马上回美国去。她把已经从金牌中取出来的那半张地图和银行卡一起给了胡八一,白皙的食指微微颤抖,握着烟盒还给赵启平。等到他们从机场出来的时候赵启平才发现,ey杨把她的那枚摸金符留给了自己。
33、不是每个答案都需要说出口
胡八一在内蒙的时候便联系了大金牙,让他想法找一个有激光切割设备的机械厂,好把金牌里头的地图取出来。送走了杨参谋长时间还早,两人决定直接去开了它。赵启平把那块金牌拿出来翻来覆去看了一回,终于在边角处发现一点不太自然的地方,看着像个活动的榫扣,不过后来又被人敲扁了,若不细看就会以为是自然磕碰形成的,毕竟金子质地较软,从高处掉到地面上也会形成类似的痕迹。胡八一见他看得认真,便连点拨带调侃地说了一句:“这金牌不是足金,主要还是历史价值高,真融了卖金子也没多少钱——咱们待会儿去银行换美刀去,你就别打它主意啦。”
赵启平哭笑不得,当下又问他怎么看出来的。原来古代冶炼技术不够高,金子的成色往往不足,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颜色,七青八黄九紫十赤,不同成色的金子颜色也不一样。赵启平跟着念了一遍七青八黄九紫十赤,又将手里的金牌拿起来对着阳光照了照。
“你说这算是青还是黄?”
“主要是黄,略微带点青,快到八成不过还差一点那种,”胡八一熟练地在缓慢蠕动的车流里切到最外侧的车道去,“这玩意儿多看看就会了,没什么难的。哪天闲了我带你看海昏侯那些金子去,那就算是足金了,四个9可能达不到,九成九还是有的。”
赵启平顿了一顿,这条路再往南拐个弯就是他们医院那条路,自从进了医院以来,小赵医生还没脱离岗位这么久过,他有点怀念白大褂和手术服,怀念诊室里的来苏尔气味和无影灯下闪着寒光的手术器械,甚至开始怀念每周一早上烦死人的例会和大查房。但是胡八一没容他怀念太久,方向盘一打就向北边转过去,右手从档把上摸到他腿上。
“暂时先别销假?至少陪我走完这一趟,之后你愿意回医院也行,不过我觉得,”他拍了拍赵启平的手背,“你应该会喜欢更刺激,更有趣一点的生活。”
“我只是觉得你自己去不太好。”赵启平轻声开口,“要不然你等王胖子出院再去?”
前方的车子尾灯闪着停下来,红灯旁边的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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