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好。”谢臻拎起挡在光门之前的三头身的世界往后一丢,和黎铮走进了光门之中。
世界愣愣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谢臻和黎铮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光门里了,它才急匆匆赶在光门消失之前挤了进去,它是被原谅了吗?谢臻那么聪明,肯定知道它要说什么东西,刚才谢臻这个态度,一定是没计较它!世界嘿嘿傻笑起来,瞬间没了之前的心虚和抱歉,跑进光门的时候还忘形地嘟囔着,“你们两个怎么能丢下我就进来了!”
谢臻没有想到世界最后还会跟着他们两个回到这个时空,打扰他和黎铮两人的独属时间,他环着胸高高挑起一侧的眉,这下他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介怀了,“你跟来做什么?”
世界吞咽了一下口水,怯怯又委屈地看着谢臻,“你不想我跟来吗?”
谢臻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世界:“……”
尽管谢臻不乐意回到了自己的时空还要带着一个小电灯泡,但是不管他再怎么不乐意,世界还是跟定了他俩了。黎铮好笑地看着谢臻面无表情攥着自己的手走在前面,似乎忘了他们两人现在在这个时空是何等身份,要是被人认出来了,又会是怎样的一场大骚动。
不过谢臻没有意识到,他也不想主动提出来,他贵为九五之尊本来就没多少人能见到皇帝真面目,他乐意和谢臻这样大大方方走在街上,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互相属于彼此,容不下半点来自其他第三人的窥觑。
历经了几个世界的两人似乎都染上了一点任性,即便现在回到了自己的时空,却依旧没有调整回来,仿佛还在历经别人的时空一样。
他们回到的大黎王朝正是建朝十年大庆当天,京城街道上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喜庆一片,谢臻找了一个小摊贩询问是何年何月有何重大事情,被小摊贩用一种“莫不是傻子吧”的眼神看了一眼,然后知道了这一天正正巧巧就是十年大庆。
黎铮微微眯起眼,突然觉出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他看向世界问道,“这个时空的黎铮和谢臻呢?”
世界支吾道,“上辈子你俩在干什么,这个时空的黎铮和谢臻自然也一样在做什么了。”
谢臻看见世界的耳朵怪异地红了,顿时有些气闷,他指节敲了一记世界的脑袋瓜子,带点恼羞成怒的意味低声喝道,“你在想什么东西!?”
世界急忙连连摇头,“没,我什么都没想!我才这么点大,哪里会知道那些事情嘛!”
谢臻脸色更黑了,黎铮几乎要笑出来,不过上一辈子他俩还真什么都没做过,纯洁得就像普通革。命。友谊似的,就连彼此之间态度,都是礼宾相待,暧昧有余,这么想想,黎铮觉得他们还真是错过了不少,有些亏了。
“这个时空的谢臻和黎铮在皇宫之中,那我们又算什么?”谢臻看着世界,本来就黑着脸,问出的问题又是这样有些难以回答上的,世界便是一个劲地往看着还稍微好说话些的黎铮身后躲。
黎铮捞起世界丢到了两人面前。
世界:“……”
它扭着身体几乎要把自己扭成麻花了,它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道,“其实真正的、属于你们的时空已经是发生过的历史了,我带你们来的,只是一个平行的大黎王朝,这个时空的历史还没有发生,你们还有机会去改变。”
“那么当初你在我的识海中说的,纠正错误的历史轨道,又是什么?”谢臻眼神空洞问它道,他还记得当初世界向他描述的那“正确”的历史——黎铮执掌大黎王朝数十载,官民生活兴盛昌隆,膝下子孙后代和睦,皇储优秀聪颖,平安喜乐无忧而百年;谢王一代贤臣,辅佐君主忠心不二,君臣佳话传极一时。
“是这个还未来得及发生的时空可能拥有的‘历史’。”世界说道,它看着谢臻,说道,“这个世界的谢臻和黎铮,和你们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人。”
也正因此,这个世界,黎铮也许会是一个膝下子孙缠绕的盛朝帝君,而谢臻只是仅仅一个辅佐君王的贤臣。
黎铮和谢臻明白了世界的意思,也许上一辈子他们俩人要是一路风顺下来,也会止乎暧昧,那时候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如何更加深入彼此的关系,一方面当然也是出于两人的身份考虑,另一方面却是一层迂腐作祟。黎铮十年没有宠幸过后宫,但他不知道下一个十年、再下一个十年,当两人毫无进展,依旧止乎情的关系,是否能让他们扛过最后的子嗣皇位传承的压力。
而那个谢臻,是不是会因为容不得一点沙子的缘故,最后拉开了距离,只做了臣子的本分。
黎铮突然觉得胸口一下一下地钝痛起来,他知道无论哪个时空的黎铮,都如同他一样是爱着谢臻的,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两人就这样错过。
世界愣愣地看着说要见皇帝就要去见的黎铮,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说来,皇宫是那么方便让人闯的么?它讷讷地摸着下巴,怎么觉得似乎在意那个曾经害得他俩身死的罪魁祸首,只有它?
“你们真不打算先把公傅解决了么?”世界问道。
“按照原本的轨迹,我们守株待兔就好了。”谢臻其实也是同意黎铮进宫的打算——当然不是因为黎铮那样的理由——如果他们能够提前入宫,得到这个时空黎铮和谢臻的信任,在曾经发生刺杀的大殿之中候着,与影卫前后夹攻来个瓮中捉鳖,那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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