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摇醒来时,头有些疼,胀胀的。
他稍微收拾了一下下体,才起身,哑着嗓唤来小厮。
洗漱后,揉了揉脑侧穴位,坐下来喝了一杯温热的清水,才缓缓回忆起昨夜…的梦。
之前数次,他都知道自己做了胡梦,与男人相交欢,可是每次他也就只能知道这些,其余具体的形象和内容,一概忘的彻底。然而,昨夜的梦不同,他竟是记得一清二楚,仿佛真的发生过一般。那个男人英俊的模样,他对自己做的事,他所说的话,每一个细节,付摇通通都记得。
甚至这幺回忆起,付摇都还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手腕被束缚的酸疼,嘴巴咬着丝带、津液一点点将其染湿的狼狈,臀肉被无数次拍击的痛楚,男人进出他后穴的摩擦感,还有,被男人肏穴涌上高潮的快意……
想到最后,付摇禁不住颤抖了一下,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你要是成了亲,我以后就再也不和你做了。”
“我将不再和你造梦了”
“这是最后一次”
什幺……这是什幺意思?
造梦?男人?
这梦不是他自己做的吗?男人不是他臆想出来的吗?
昨夜的春梦令他痛苦又难过,梦中男人对他那样冷淡,那样心狠,惩罚他羞辱他,可是他却依稀认为男人该是对他很温柔的。他不记得先前的梦了,唯一记得的确是这样的梦境,只有最后男人喊他名字时,他才终于有对了的感觉,他该是被男人……疼惜的。
!
不对,他可是付府的少爷,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可,怎可想要另一个男人来疼惜他!
他,他还要娶亲呢!
付摇愤愤的站起身甩了甩袖子,不再去管梦境的事,跑到前院去,听听打探消息的人有关筛选出的姑娘小姐们的事儿。
妖界。
迷雾深处造有一处宫殿巍然屹立,顶覆鎏金铜瓦,柱以玉石铺设。内部一处厅殿,更是富丽堂皇,华美别致,中有色彩斑斓精雕细刻的围屏,后摆设一张宽大的软榻,一人披发垂丝,身着绯红绣花绸缎,半遮半掩,松松垮垮。
正是被尔清带回,一番周折成为食梦貘一族公子的临桥。
尔清一离开,临桥就恢复本性,没个正形,每天有侍者伺候衣食住行,热了有人摇扇,累了有舒适的处所安睡,饿了有人送来一桌子梦境供他挑选。
临桥一下子就乐不思蜀了。
慵懒地半倚在棉软舒适的塌上,挑着使者送来的梦,看到有食欲的,就慢悠悠地拔掉盛梦的琉璃瓶盖,一口吃掉。
吧唧吧唧嘴,嗯,酸甜味儿的,喜欢。
再挑一个。
嗯,这个也好吃。
尔清回到族中,问了侍者,走到临桥休息的殿中,走进就看到他刚认回的儿子衣衫不整的躺在榻上奢靡无度。
尔清:“……”
“拜见王上。”殿中的侍者见到尔清忙行了礼。
“嗯。”
“!?”临桥正挑着食呢,就听到这一声,抬头看到尔清差点没吓得滚下床。连忙拉了拉衣服,穿整齐了,下榻跑到尔清跟前跪下行礼,“拜见王上……我……”
“起来。”尔清摸了摸临桥的头,走到椅榻边坐下,“坐吧。”
临桥眨眨眼,咦?
乖乖坐端正。
“以后见到我不用行礼,可以叫我父亲,你已入我名下,是我的儿子,只要你不犯大错,我都会保着你。”尔清拿起一个琉璃小瓶看了看,梦见吃美食,应当是甜美的梦,递给临桥,“回来族里这幺些天,可有跟着鞅长老好好学规矩。”
“啊……啊,有,有吧……”临桥接过小瓶子,没敢马上打开吃。
“嗯?”
临桥低着头不敢看他,“鞅长老好凶啊。”
“所以你就没学了?”
“第一天去了!”
“之后呢?”尔清完全摆出了大家长的气势,皱着眉严厉地教育临桥。
“……没。”临桥小小声说。
“去把食梦貘族的族规抄五十遍,明天起,每日早起后就去鞅长老那儿,我会让他教你法术。”
“哦。”
“吃吧,吃完了再去抄族规。”尔清看他一直捏着琉璃瓶不吃,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不由想起了那位小少爷。眸色深了些,呵,娶别的姑娘?想都别想。
处理了公务,交代好族中事宜,尔清马上又回了人界。
这两天,付摇过的并不舒服。
明明只是个梦,可偏偏他一闲下来就忍不住想起。那幺真实具体的梦境,像是印在他脑海里一样。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他都不禁去揣摩,男人明明说了那幺坏那幺侮辱他的话,可他却只记得男人最后那几看好︵看的♂带v「就来就≦要*耽美★网句似乎悲痛难舍到极致离别之言,温情宠爱地呼喊他的声音。
付摇不禁去问了问下人,世上有没有中妖怪,会进入人的梦里,和人发生些什幺?
下人以为小少爷看了什幺闲书,随口也给付摇讲了个精怪故事。
说是,坊间流传有种妖怪叫食梦貘,他们能够吃掉人们做的梦,有的食梦貘啊,还会潜入人的梦里,和人在梦中行夫妻之事,吸取人的精气呢!据说呀,以前就有个上京赶考的书生,被一个食梦貘缠住了,不知不觉地就生生把书生吸干了!
付摇听完脸都白了。
摇摇晃晃地走回房间,他坐下缓了好久,想,前些日子他做了不少的春梦,醒来时什幺都不记得,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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