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的太叶的确有些骚乱,看上去是楼青好朋友的强壮男人抱着另外一个人一边猛亲一边颤抖着扭动着臀部的样子,即使是在酒吧街这种地方,也非常yín_luàn。
很少有人能认出他,每天都在增加的新鲜ròu_tǐ能够冲淡任何对于旧货的回味,所以在这个行业,是没有感情的。
大多数认为这又是一起借酒fēng_liú的艳清韵事,但是原野紧紧抱着沈重的臂膀有力似沙场上浑然清醒的将军…
在太叶生活,离开,然后以一个过客的身份回来。这就是他已经过完的小半辈子。
离开太叶的时候非常疲惫,从酒香肉林重新回到现实世界,没有孑然一身的轻松感觉,只是觉得在外面好像比在太叶更加不自在。
更早的时候,方文致给他介绍过一个男朋友,他尝试努力地和他相处,他想了一些让男人们发笑的段子,尽力向那个人展示最好的一面。那估计是有生以来他最做作的一天。
情热之后,那个男人向他腼腆地笑了笑:“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他的脸埋在枕头里含糊地说“没事”,假装无事发生地回到太叶,把写的辞职信揉进了垃圾桶。
方文致给他打电话质问他为什幺交往第一天就拐人家上床,他才知道正常的情侣交往并不是这样的节奏。他的思维被骨子里对极致xìng_ài的疯狂追求给腐化了,用身体表达感情,其实是正常人眼里让人恶心的yín_luàn。
他对方文致说“正经人不会找我”是心里话,他看明白了一些东西,所以主动抛弃了一部分立场,然后有点无奈地在自己周围划了一个圈,和他站在一起的是里面的人,离得较远的是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并不适合交往。
沈重也是外面的人。但是他不是那种传统的纯情男人,他知道一些里面的路子,在极端饥渴的情况下,也不介意和顺眼的人春宵一度。
只是一次而已,就把里面的人完全虏获,挣扎着从自己划的那个圈里艰难地走出来,摸索踉跄地抓住了沈重的衣袖。
沈重是唯一的,他不是里面人共湎yù_wàng的yín_luàn,也不是外面的人仿佛被玷污般的惊惶失措,他有着强健的身体,一柄让所有男人自惭形秽的大吊,身体上强力地掠夺和毁坏,但是精神上从不服输从不沉湎,他享用ròu_tǐ但不被美色勾引,在上床的时候别指望他会发出沉迷的怪叫,他只会喘着粗气清醒地嘲讽:“sāo_huò!”,那种不讲情理的侮辱可以让原野兴奋地高潮几百次。
这是原野潜意识里渴望的,一个有能力把他玩弄在股掌间的强者。
沈重出现之后,梦想男神的影子才变得无比清晰。
主动勾引沈重几乎是本能的事情,对沈重,他想不了太多东西,他的身体好像提前写好程序一样做他应该做的事,把男人的骨气放下,像个旧社会的女人一样,没有丝毫尊严可言地伺候沈重。
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诉说着讨好,他粗壮的手臂是为了向主人扒开他yín_dàng的pì_yǎn,他结实的臀大肌和性感的六块腹肌只是为了克服pì_yǎn的松弛给主人带来更好的qíng_sè体验,而他强健的大腿,看上去没什幺用,却能在粗暴疯狂的xìng_ài保持平衡,让他的身体能堪大用。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好像过于沉迷,而沈重说不定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猎奇的玩物而已。一个看上去男人味爆棚的肌肉男像个妓女一样摇晃着大屁股,发出嘶哑的làng_jiào,对沈重来说也许很新鲜,但是一旦把所有的花样都玩过了,对这具身体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就会毫不留恋地离开,拔吊无情,说的就是这幺一回事。
但是每次他来没有来得及想他是不是太过投入,沈重就会给他一点甜头,那点甜头把他高兴得整个人都找不着北,所有执迷的付出,一瞬间都变得不是什幺事儿。
他有点笨拙地在心里计算价码,在公厕里给沈重费力地kǒu_jiāo,沈重给了他一个吻;pì_yǎn被狠狠惩罚痛到shī_jìn,沈重邀请他去家里过生日;在野外像只豢养的狗一样被操,沈重告诉他,这种关系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这种事情大概不能这幺算,但是原野不想去深究沈重是不是也会喜欢他的事情,感情毕竟比算术题难多了…
但是这一次,原野就不知道怎幺算了,做什幺事情才能换沈重一个“我爱你”?如果真的有那种事,自己肯定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那三个字,太珍贵了。他隐藏勇气和野心的盒子,在这三个字的呢喃中应声而开。
借酒发疯的事情是那种没品的猥琐男最喜欢干的事情,这一次,他也做了。
他抱着沈重猛亲,灵活的舌头像个野兽一样四处游走,沈重的气息就好像最煽情的香水,让他意乱情迷。他的身体随着沈重的抚摸火辣地扭动,发达的臀部几乎要挣脱束缚从墨蓝色的布料里爆裂开来,很多人以为他喝醉了,放肆地嘲笑他的yín_luàn。
“没想到是个受啊,这幺骚?!”
“真能扭,他男人爽歪歪啊喂…”
连沈重都以为他喝醉了,但是没有,他把嘴唇贴在沈重的耳边,紧紧闭着的眼睛里掉出一点点根本看不清楚的水线。
“阿重,我也爱你…”
被狠狠奚落的yín_luàn和浪荡,只有沈重能够接受和给予的感情,这一刻合盘托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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