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面扔了下来,直砸在段晋华的眼前:“还不从实招来!”
沈嘉鱼却看见了陶元紧紧攥起来的右手,紧紧地,仿佛保护着什么一样。
“大人,可否掰开陶元右手一看。”沈嘉鱼道,冷焕东道:“仵作,掰开右手一验。”
仵作回道:“大人,这右手我等掰不开啊,陶元死前紧紧攥着尸身僵硬,又在冰窖中存了两日日,早已掰不开了。”
冷焕东吩咐旁边的差役道:“端几个火盆来。”
差役们端上火盆放在陶元四周,陶元身上的冰渐渐融化,滴答滴答落下许多水滴来,段晋华一直不敢看陶元的脸,忽而一抬头,便看见陶元的脸上流下两行血泪来,原本只是眼中的寒冰融化,粘上血一起流了出来,可是段晋华哪里想到这些,满心都记起陶元被自己吊在床上,孱弱不堪却轻声道:“我定会找你来索命的。”
段晋华吓得猛然倒退,这情形被冷焕东等人看见了,愈发坚定了他们的想法。
“大人,大人,庆王爷来了,就在门外!”差役大声喊着跑了进来,冷焕东陡然站起,却还没想好怎么办,眼看着得了个突破口,庆王一旦进来,那——
左钊喝道:“关门!”
冷焕东被左钊这么一提醒,连忙道:“关门!关门!”
主审监审都说关门,差役们纷纷上前,将门快速推起来。
大理寺的大门异常沉重,平日里就得四个衙役合伙才能管起来,此时庆王已经快到门外了,时间愈发紧急。
段晋华一听是父亲来了,登时大声哭着道:“爹,救我!救我!”
庆王急得将外面拦着自己的人踹开,却眼看着大堂的门在自己眼前关闭,儿子的求救声近在耳边,自己却没办法走到他的眼前。
“冷焕东,尔敢!速速开门!”庆王爆喝着,拳头大的门砰砰作响。
段晋华还扯着嗓子喊爹,却被冷焕东一声喝住:“公堂之上,休得哭闹!”
段晋华有些委屈:“陶氏也喊她儿子了,为何本世子喊不得爹?”
正在此时,陶元的右手展开了。
仵作立马上前勘验,只见陶元的指甲中嵌着不少东西,仵作经验丰富,立时回道:“大人,这是人的皮肉,应当是陶元挣扎时从犯人身上抓下来的。”
段晋华陡然记起当时陶元在自己大腿内抓着一把,自己才将他吊起来,吊起来后陶元竟然再无一丝反抗,只说了那句索命的话。回想当时,自己再如何折磨,他确实再也没张开过他的右手,当时怕已存了死志,段晋华暗悔,自己为何要将昏死的陶元扔出去,为何不等他休养好再放出去!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冷焕东大声喝道:“将段晋华的衣服扒了,给我仔细查看!”
段晋华捂着自己的裤子向后退缩连连摇头,口中不断喊着:“爹,爹,快来救我!”只觉得身上一凉,就被几个龙精虎猛的衙役撕碎了衣裳,当日自己也是这样对待陶元的,将他的衣裳一件件扯下,看着他惊惧的眼神连连发笑:“你不是很有骨气么?你不是不愿与本世子好么?”
只觉得股间一凉,裤子被扯了下来,五条清晰的指痕露在了众人眼前,仵作迅速上前检验:“大人,对上了。”
冷焕东喝道:“将段晋华拿下!”
庆王打碎了大理寺的窗户,却只听见了这句话,当场爆喝:“冷焕东,你不怕死么!”
待差役将段晋华压了下去,冷焕东终于道:“将门打开,恭迎庆王爷!”
庆王恨不得拆了大理寺的墙,暴怒在看见段晋华不在大堂上的一刻被庆王强行压下,他沉声道:“冷焕东,左钊,还有你——”他看向沈嘉鱼,眼睛内的血丝让他看起来仿佛是红瞳一般:“难道不怕死么?”
沈嘉鱼冷静的不像一个学生,他抬头平静得对着庆王道:“王爷,罪恶莫瞒,刑罚无嬉,法理昭明,违者必究,这是段晋华咎由自取。”
“王爷,请回吧。”冷焕东道,“陶氏且将陶元的尸体领回去好好安葬,本官定不会放过此等恶人,必还你儿公道!退堂!”
惊堂木落,两旁衙役齐齐敲动杀威棒,空中喊道:“威——武——”
陶氏抱着儿子的尸身放声大哭,连连道:“青天大老爷啊,儿啊,你的冤屈大白了!我的儿啊!”
庆王惊怒转身离开,只那一转身间,看见了大理寺堂上的牌匾——执法严明。
此时已是深夜,外面簌簌落了一场冬雪,干净的白色笼罩了整个京城,大理寺看起来愈发庄严莫犯,沈嘉鱼踩着厚厚的积雪一脚一脚回到了太学。
“大人,案子判了。”清明走了进来道,温承披着外衣坐在火炉旁烤火,他抬头问道:“还顺利么?”说话间将清明的手拉过裹在自己手心里,给清明取暖。
清明皱眉道:“庆王去过大理寺了,被冷大人关在了门外,案子已经判了,只等大人发落。”
温承点了点头,揉着清明的发道:“外面冷,下了雪,我命厨房煮了姜汤你喝一点,再去洗个热水澡,别着了风寒。”
“嗯!”清明圆圆地眼睛笑成了月牙,他起身忽而问道:“大人,罪恶莫瞒,刑罚无嬉,法理昭明,违者必究是什么意思?”
温承细细咀嚼着十六个字,浅笑着问:“这是谁说的?”
“沈嘉鱼说的。”清明道。
温承心下暗暗了这个沈嘉鱼,有才的人多读几本书就会有,可是沈嘉鱼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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