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困惑地看着恩人,不是要抓偷儿吗,怎么反抓住他?
「在外面不能使出轻功,这样会惹来麻烦的!你不知道现在的媒体有多可怕!」时星拉住永竫的手急急解释。
「什么是媒体?」永竫不解地问。
「回去再跟你说!别问。」时星低声道,神情紧张。
扒手还没跑到出口感应门处,就被几名见义勇为的顾客冲过去制伏。
「抓到扒手了!」这时有人欢呼。
「放开我!再这样我就告你们妨碍自由!」被强压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挣扎着大叫。
「你偷东西还大声!等一下警察来看你还敢不敢这样!」从扒手口袋里搜出两三个钱包,其中一个正是时星的。
时星激动地向前指认,「那个黑色皮夹就是我的!里面有我的证件。」这个月的奶粉钱和生活费都在钱包里,还有提款卡、证件,这些东西丢了还要去补办呀!
过年人潮多,本就是扒手活跃的日子,店内人员赶紧打电话报警处理。
「看来扒手自古千年都有,未来数百年后也不会消失。」见状,永竫有些许感叹,即使外在环境、名称不一样了,人们的天性并未随时间而改变。
「是啊,只要人多的地方就有小偷。」时星忙着捡查钱包,看来是没有短少,虽然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但现在犯罪手法可说是神通广大,万一被掉包就惨了,「我刚买的书呢?」时星返头回去找。
永竫观察类似店铺的柜台,发现有人拿出纸币,里头掌柜的就会找零,将买好的书放进一个可提的纸袋里,然后顾客走向刚刚恩人一越过就会鸣笛的出入口……
以此类推,永竫得到了结论。
「你刚买好书正想离开?」
时星找到书了,不加思索地回道:「是啊。」一出口才知道,大事不妙。
永竫目光一厉,龙颜不怒自威,吓得时星连话都不敢多说,钢刀虽利,不斩无罪之人,这一应是,岂不罪证确凿。
「……」完了。
弃犬计画失败。
第八章
永竫找了几本书,花了时星近两千元,原本要搬的书更多,但在时星狠狠的目光和快要见底的荷包下,只好挑选几本较为主要的。
回程时,一路上不是车祸,要不就是救护车刺耳的喔咿——声相随。
时星合理地怀疑,他根本就是被诅咒了!这磁场太诡异了。
似乎只要一有离开的念头,就会发生事情。
时星往回家的路上骑,这次一点也不敢作怪,从三多路乖乖往中山路一直骑上陆桥,来回程路线差这么多,永竫眼睛更是雪亮,不发一语,开始思忖应付之策。
时星感到惴惴不安,觉得脑杓几乎快被后座无形的视线射出两个洞孔,当红灯时,机车停在路口等待交通号志通行,隔壁的机车骑士趁这时将手放进外套口袋取暖,可以听到路人频频嚷着好冷。
可是……为什么他却热得全身冒汗,就算是感冒逼汗也不是这样,且难以启口的是,那热得让人难受的骚动感让私密部位难耐地几欲站起……
现在应该是很冷吧?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等一下,我去药房买个感冒药,马上就好。」时星将机车转往药局方向。「你放心,这次我绝不会把你丢下,哈哈……哈……」
永竫目光很明显投以不信任票,时星只能干笑。
「很快就好。」时星末了还特地强调,「真的!」
永竫在骑楼处严密监视,药房店铺的墙都是大片透明的玻璃,不怕人跑掉。
时星跟药剂师描述感冒症状,略过某点不说,药剂师根据顾客说明,很快帮时星包好了药。
「三餐饭后吃,若有发烧,晚上睡前再吃一包。」药剂师交代道。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回到家中。
时星将机车停在屋外,率先走入屋内,客厅的阴暗感迎面而来,即使他开了灯,灯泡的昼光也无助于改善这种情况。
家里有这么暗吗?
而这样的感觉在永竫踏入屋内,忽然就变亮了,时星眨眨眼,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回到这个降临的处所,永竫进入屋前,仔细观察了周遭的地势,证实了心中的怀疑。
「我去帮小月泡牛奶。」时星拿起刚刚在药房买的药,拆了药包顺便服下。
永竫脱下帽子,垂至腰间的长辫落下,他纳闷地望着那彩色药丸,吃了真的可以治风寒?
客厅的气氛沉闷,除了小月吸吮奶瓶的啧啧声,过没多久,时星终于受不了先投降。
「好啦,我知道我不该想把你丢下,对不起!」时星也不是心肠硬的人,何况永竫今天还救了他们。
冥冥之中,天意自有定数,纵使时光不同,永竫仍深信五术(山、医、命、卜、相)之力,从选地、方位、时辰、测局,自帝王至百姓哪个不问术?
「这一连串的祸事并不是偶然。」永竫缓缓地道。
「啥?」时星不解。
「今日这屋宅对恩人极为不利,地势龙边低,虎边低,是谓逼虎伤人,且前路阻塞,后有高楼档,气乘的藏风聚气,这里样样皆无,无疑住入一口活棺。」看时星满头雾水的模样,永竫边说边拿起今天买的笔在纸上书写做注释。
格局险峻,煞气重重,屋宅阴暗潮湿,自引来恶气聚集,居住的人安能无事?
这笔类似毛笔,却不用磨墨,笔尖柔软,也不需顺笔润墨,恩人说墨水用完直接换笔管就可以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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