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远山部落里地位崇高的祭祀不当,辛司之所以千里迢迢来到这个他讨厌的地方拜访神殿祭祀,是因为他在远山的神殿里获得了一个可怕的预言,而且神谕说只有他能阻止这场灾难。
辛司现在正借宿在半影城里的一家旧旅店的后屋,旅店的主人是个高瘦的黑发青年,暗灰色的面纱裹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您还好吗?”青年似乎感受到了辛司最近有些闷闷不乐,就特地沏了茶端给他喝。
“没事。”说白了也只是和神殿那些同僚们的冲突罢了,再说新任的祭祀他至今没有机会见到对方的真貌,简直比眼前这个青年还要神秘。“说起来,你为什幺要坚持带着面纱?”
“这也不算太需要遮掩的问题,但平时还是要戴着比较好。”青年把手贴在脸颊上,似乎是准备揭开给辛司看。
“不,还是不用了。”在他看来,揭他人的伤口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并不是一个祭祀该做的事。
“您就不好奇我长什幺样子吗?”
“好奇心可不是什幺好东西。”辛司见过太多同僚或者晚辈因为好奇而误入歧途,到了这个年纪,他如今当然也可以以长辈的身份来劝诫旁人了。“你就算是长得再美,也没办法让神明平息愤怒啊。”
“城里出了什幺事吗?”青年抬起眼,望了望窗子外,“看上去还是很和平啊。”
的确,看上去就如同往常一样平静。辛司相信这种平静并不会持续太久,很快,就会如预言中所说的那样,骚乱就要开始了。
灾难悄然发生在一个暗沉无光的夜晚,辛司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开局。先是城里传来了时断时续的惊叫,茫然无措的哭泣,绝望的脚步声与呼吸声,他在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
“恶魔来了。”这是唯一能够听清楚的一句。辛司起身点了灯往外屋走去,准备把旅店的主人,那位青年也叫起来,一起出门看看到底是什幺情况。
然而青年并不在房间里,当他推开门时,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在床头摆了两本书。辛司瞟了一眼标题,大概是介绍古代神话一类的书。他作为祭祀一直不太赞同年轻人读这种东西,因为这对培养神的仆人毫无益处,书里介绍的那些异教神,很有可能让年轻人迷乱心志,分不清正确的方向,也无法培养虔诚的品格。
等到他探查完旅馆主人的房间,此时外面的嘈杂差不多渐渐平息了下来,辛司也就打消了看热闹的念头,正准备回房睡觉,等明日再出去询问。可在他下楼时,又听到了地下室传来悉悉窣窣的可疑声响。
辛司一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而那熟悉的声音越靠近地下室听得越明晰,迷乱的呻吟与娼妓般的淫叫交杂糅捏在一起,从地底宣告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事正在发生。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青年的另一面,看来他似乎有位秘密的男性情人。这是一场放肆的tōu_huān,也许是青年的叫声太过悦耳,让辛司也忍不住多蹲着听了半个钟头,他难得感受到如果┓┓】..如此的热血澎湃,即使他已经到了垂暮之年,也禁不住这年轻ròu_tǐ的诱惑。
终于,他推开了门。
然而对方的动作远比他想得要快,似乎是听到他进来的声响就从暗道逃走了,只有青年浑身赤裸地留在了床上,仍然保持着趴跪的姿势,看到辛司闯了进来,他像是有些受惊一般缩到了床根那头,不由自主地将瘫软的双腿夹紧,结果之前被充盈过的股间仍然不断流出羞耻的淫液,弄得青年看上去变得更加yín_dàng而艳丽。
辛司也没有想到旅馆主人面纱下的样貌正如他所打趣的那样美貌,床上横陈的胴体看上去雪白纤弱,就如同画上的天使那样美。他没有对青年干什幺下流之事的打算,他只是好奇那位仓皇逃走的情人是何许人也。很快,那位情人落在床头的袍子给了他答案。那是教廷的上层才有资格穿的袍子,如今却出现在了这张床上,这不正意味着青年的情人就是教廷里的某个主教吗?不过既然坐到了主教这个位置,起码也得和他年龄相仿了,辛司一想到教廷里的某个老色鬼有大把的机会来玷污着眼前这位可怜可爱的“天使”,他的内心不知为何就充满着嫉妒。
也许是无法忍受心目中的“天使”被玷污,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吧,想到这一层,辛司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一旦告发你们,你该知道你和你的情人是什幺下场吧。”辛司最终也只是做出了口头上的警告。
“您是个正派的人,我很尊敬您。”也许这种行为出乎了青年的意料,辛司并没有趁人之危地利用这个发现来试图获得“欺凌”青年的资格,事实上只要青年在乎他那位情人的地位给他带来的好处,他自然就不会拒绝辛司的任何要求。
“不管怎幺说,这是有罪的。”辛司试图坚守着自己作为圣职者的底线。
青年倒像是若无其事一般穿上了那件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教袍,一下子就完全遮住了那些欢爱的痕迹,他坐得离辛司稍稍近了些,似乎是想与他深入探究一下这个问题,“不过,我并不觉得拥有好奇心是什幺坏事。”
“你以后会后悔的。”在辛司看来,青年做这种事只是为了找乐子,并没有考虑到他那位情人的前途。
“不,我倒是也就这样了。啊,您这个点跑来找我,是外面发生了什幺事吗?”不知道是像转移话题,还是真的才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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