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叭”的一声,在她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陈缪一愣,随即明白自已被耍了,顿时恼羞成怒,伸手就往林岸身上招呼,然而林岸动作更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想让你见见我哥。”
“你哥?就是你继父带来的哥哥?你们俩不是没关系了吗?”陈缪挣开他的手,打量着他:“什么时候又勾搭上的?怎么又良心发现重叙旧情了”
林岸无奈的翻个白眼:“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你这个媳妇儿怎么着也得见见亲属不是?”
“媳妇儿?”陈缪挑着眉,上前拍拍林岸的肩:“都说是你嫁我了,媳妇儿应该是你才对。”说着还装出一副霸道总裁狂狷邪魅的样子,用手指勾着林岸的下巴:“叫声相公听听。”
狗腿林岸从善如流的变成娇羞的新媳妇儿,对着陈缪那张张狂嚣张的脸,假声假气的开了口:“相公,跟我回去会亲家吧。”
“得来~”陈缪笑眯眯的挽住媳妇儿林岸的胳膊,欢天喜地的走了。
林岸没想到陈缪对见他哥哥这件事那么热衷,拉着他逛了整个下午,各种礼品买了一件又一件。几乎要被大包小包淹没的苦逼搬运工林岸不住的抱怨,却被陈缪一个眼神打了回去:“你懂什么,这是彩礼!彩礼你懂不懂?你就这么一个哥哥,我得让他知道你进我陈家的门,我不会亏待你。”
林岸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根本就是极端女权主义对男权社会的报复。然而还不等他吐槽完,又一件打包好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堆叠到他头上,让他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出来。
他怀着悲壮的心情等陈缪采购完他的彩礼,天已见晚。为了避免迟到给亲家留下不好的印象,陈缪又拉着身负重担的林岸,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往地铁里面钻。
身边人流如潮,又悲催的赶上了下班高峰期,苦逼的破产者兼无业游民林岸搬着大包小包和身边这些长期混战在地铁第一线的上班族来一较高下,无疑的就是一个战斗力为零的渣。一路上脚滑手软,东西还掉了一个,辛亏有□□的好市民见义勇为,于危难中拯救了那个几乎要丧生在人群脚下的礼品盒。
地铁还没有来,候车区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彼此推攘着,大声喧哗着,流水般不要命的往地铁轨道上冲。
由于这条位于市中心的线路建成的时候较早,所以候车区并没有装防护栏隔离门什么的,工作人员为了防止发生事故,手牵手的站在站台边拉成人墙,然而□□子民实在是太过凶悍,有几个乘务人员甚至被推挤到站台边缘,险些要掉下去,但是他们凄厉的警示和呼喊声都被人群给压了下去,人群无动于衷。不过也没办法,在这样的人流高峰期,基本上也没有人能顾得上什么秩序和礼让了。
林岸一边抱着礼品,一边被陈缪紧紧拉着,不由自主的被人民群众的大潮冲击着,身不由己的随波逐流,竟不知不觉得被挤到了地铁最前边,与幽深的铁轨只隔了两个工作人员死死紧握住的手。此刻他面对着黝黑深邃散发着汽油味的铁轨,又感觉到来自背后一bō_bō无法撼动的力量的推攘,生生被激起了一身白毛汗。
终于,不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地铁进站的声音。力量与智慧并重的□□群众终于识相的老实了片刻,被威逼到站台边缘的工作人员也终于逃过一难,松开了彼此的手,纷纷退到了警示黄线以外的地方。
林岸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然而他这口气还没顺畅的走完,就在地铁射过来的耀眼灯光中,他竟然看到站在他身旁的一个人突然向前迈了一步,在从地铁轨道里拥挤而来的热风中,大半只脚堪堪踏出了站台边缘。
林岸惊得心脏差点停跳,他想也不想,“呼啦”将大包小包一股脑儿丢在地上,伸手将那个人拉了回来:“你疯了!”
然而比起急的心脏病要发作的林岸,当事人却相当的淡定,那个年轻的女孩带着一脸仿若无事的淡然微笑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道谢,然后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他身边。
在地铁的轰鸣与大风中,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旋律,那个有着自杀式行动的女孩,突然在此刻哼起歌来,轻快的,活泼的音律,似曾相识。
然而就在他走神的一瞬间,他蓦然听到一声熟悉的惊叫,一道黑色的身影宛若投在月亮山上的黑暗,又仿佛是灯光下猛然间挥过手臂时留下的影子,短暂的一闪,便消失在黝黑的车轨里,然后烈风骤急,在耳边欢快喜悦的旋律中,白色如长龙般的列车呼啸着出现在眼前。
片刻后,地铁靠站,缓缓停在了他面前。
一道尖叫声骤然响起,而后迅速的传染了整个车站,人群受惊般齐齐后退,转瞬间就在地铁旁让出一圈大大的空白来。
“阿缪?”林岸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电光火石般的一瞬,让他以为自已又陷入了突然间的梦魇,他定定的望着列车的下方,看到了一只孤零零的高跟鞋歪倒在列车身旁。
——红色的,鞋跟高高的,大概有七八公分,走起路来会哒哒作响。
“阿缪!”礼品盒“霹雳哗啦”落了一地。他突然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又有了昨夜梦中被毒蛇盯上的恶寒,激的他颤颤欲吐,然而他跪在地上干呕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那深深的寒意渐渐地凝聚成一把钝刀,一点点的在心头拉过,巨大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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