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及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烤鸭形状的钥匙扣,成功安抚了野兽。
“你什么时候买的礼物?”卞青觉得奇怪,等陈众川一走,马上问张季宁。
张季宁呵呵地笑,“烤鸭店的阿姨送的,她说我长得像她儿子。”
卞青酸了,“你倒是大小通吃。”
张季宁夸张地一扒头发,“那叫美男经济。”
卞青有点黑线地看了一眼孔苏——是你教他的吧?
孔苏面瘫着抬眼望天。
暑假进入尾声,打工也即将结束。
对于精力旺盛的卞青同学来说,没有社团活动的日子有些空闲有些轻松,又有些无聊。
几天不见,他开始想念徐偏,想他温纯的笑,黑亮的眼,以及经常和张季宁一起发傻的情景。
不知道他身体好了些没。
自从卞青有了那么点小心思,就不大好意思主动联系徐偏,更不好意思向刘芊打听情况,惟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等,等徐偏找他玩球,等徐偏带他去见他母亲。
那都是之前说好的,卞青坚信大丈夫一诺千金,徐偏自然不能例外。
但毕竟还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耐心不好,等着等着就变成一头小小困兽,吃饭走路都有些脱线,打工时还时时不得要领,气得组长这段时间老鼓着大腮帮子,馒头脸显得更圆了。
张季宁看在眼里,建议他去探探孔苏的口风,毕竟孔苏和徐偏是旧识。
卞青想到孔苏的死人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我还是等吧。”
这一等,又是三天。
直到周五晚上徐偏将电话打到卞青寝室。
那时卞青正在厕所解决排泄问题,张季宁接起电话就说徐偏你再不来电话就要出人命了,吓得徐偏在电话那头语无伦次。
卞青听见张季宁恶搞,裤子没提好就冲了出来,抢过话筒的时候顺腿将那个多嘴的人踢回床上。
“张季宁?我听见很大的声音,没什么事吧?”徐偏的声音透过电话,带了一点金属的质感。
卞青回头瞪了张季宁一眼,“没事,死小子滚了已经。”
“是卞青了啊,”徐偏笑,“我来约你玩球了,之前说好的。”
卞青心说徐偏你真是有信誉的好孩子,“你身体没什么吧?”
“没事了……张季宁刚才说你们后天轮休,要不就后天吧,我跟夏生是每天都空闲的。”
“行,傍晚吧,我怕热。”
“我也要去!”趁卞青不注意的时候张季宁在旁边对着话筒一声大吼,震得电话两边的人都有点找不到东西南北。
过了会儿徐偏才醒过神,“那是张季宁的声音?后天下午五点半在我们学校羽毛球场怎么样?你们都可以来。”
卞青傻笑着应了,又扯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转过头,看见张季宁一脸计谋得逞的笑。
“你们后天要去找徐偏玩羽毛球?”一直窝在上铺看书的孔苏开口了。
“嗯,怎么了?”
死人脸上似乎闪过一丝表情波动,没接话,又埋头看他的书。
卞青和张季宁对望了一眼,互相安慰——我们都看错了。
话说那天的后天也就是今天的这个星期天傍晚……双眼视力二点零的韩夏生同学突然有些颓。
本来太阳快下山了才开始玩球就不是他的风格,所以在看到对方人马浩浩荡荡杀过来的时候,精神力明显就输了一成;在那渐渐走近四个人当中,仅仅是一张板起面孔的脸,又足够将他彻底击溃。
韩夏生目不斜视,恨不得将前面几个人中的一个盯出窟窿,话却是说给徐偏听的,“为,什,么,会,有,他?”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徐偏也没想到卞青寝室会全体出动,尴尬地看看韩夏生又看看孔苏,心想这下穿帮了。
张季宁瞅出点苗头,眼光落在韩夏生身上,“徐偏,这位是?”
徐偏这才忙不迭地为两边的人做介绍,只是介绍到孔苏的时候,有点结巴,“那什么,夏生,这,这位是社团里一起玩cos的孔苏,卞青他们的室,室友。”
韩夏生冷笑了一声,“是吗,久仰。”
相比于韩夏生的不礼貌,孔苏显然沉稳得多,说话时面部肌肉几乎没有变化,“你好。”
这下连卞青也看出点问题了,就还只有陈众川迟钝得跟铁墩子一样,豪爽地上去拍了拍韩夏生的肩,“哥们,今天算认识了,卞青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有事你就说啊。”
卞青和张季宁一边满头冷汗地去拉他回来,一边拿眼角瞄孔苏。
徐偏乘机干咳了一声,“要不开始吧,你们没带装备,我和夏生也只有自己的一套,分南北派好了。”
说着正准备安排一对一猜拳,孔苏就先上了一步,伸出手对韩夏生说,“我和你猜。”
韩夏生歪着头,有些狐疑地盯着他,半晌,嘀咕了一声,“算你识趣。”
22
拳过三轮,南北已分,卞青韩夏生陈众川对战徐偏张季宁孔苏,采取交替发球,一回合15分的制度。
两队先派出他们的主将,陈众川和张季宁。
张季宁刚发了个球,卞青就抗议开了,“你们欺骗群众!”
“怎么欺骗了?”孔苏面不改色。
“有主将发球不过网的吗?”
一句话窘得张季宁慌慌张张地跑到中间去捡球扔给对面陈众川,嘴里还一直嘀咕,“都说了我是运动白痴啊。”
没有马上接卞青的话,孔苏冷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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