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再次拨通他的电话,尽管不会有人接听。然而“嘟嘟”的声音响了几秒,电话那边居然打通了。
何沐风猝不及防,猛然坐直身体,一下子屏住呼吸,不知道说什么了。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传来林暮禽低沉温柔的声音:“宝贝,怎么不说话?”
何沐风长长地叹气,重新趴在床上,尽管周围没有人,他的脸还是有些发热:“想你了。”
林暮禽沉默着没有说话,于是何沐风继续说:“你为什么不来z市看我啊?你很忙吗?奥巴马那么忙还带着老婆孩子去度假呢。”
林暮禽低声笑了一下,声音性感带着磁性:“我也很想你,等忙完了这些事情。我一定去找你。”
何沐风没有问他在忙什么事情,反正他不会说,而且多半不是什么正当光明是事情。何沐风只好呆呆地说:“那你,多注意身体。”林暮禽问他工作上生活中都遇到什么事情。何沐风的生活单调普通,于是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这几个月自己单位发生的事情,生活中的见闻细致地讲述出来,包括自己工资涨了几百块,因为迟到扣了全勤奖,新买的一双鞋子很帅气,在理发店整了一个莫西干发型,被同事集体嘲笑等等。
何沐风讲的细致有趣,林暮禽听得很认真。林暮禽虽然很少和他联系,但从来不会敷衍他。无论是相见还是电话联络,林暮禽总是用无微不至的温柔和耐心包围着他,就算林暮禽什么也不说,何沐风也知道他深爱着自己。何沐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挂的电话,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还握在手里。
☆、一对损友
几天之后,时桐叶终于同意搬家。
本来时桐叶是不愿意再次和慕容起住一起的,两人的感情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本来挺美好挺浪漫,然而无数次摔碎又黏合之后,只剩下疲倦和心灰意冷。既然心已经成灰烬,慕容起单方面地再次点燃,时桐叶无奈之余,只好敷衍着答应。毕竟除了慕容起,他再没有精力去爱其他人。
慕容起没有时桐叶那么单纯脆弱。他出身贫苦,经历又坎坷,性情坚韧得如同野草。他爱过很多人,并且除了时桐叶之外,他完全有能力发展无数段轰轰烈烈的爱情。然而他的心就像被一根极细的丝线牵着似的,无论走得多远,身处何地,最后总要回来找到时桐叶。
五一假期来临时,时桐叶要和医院的几位同事到外地交流学习。抽不出时间搬家,因此要何沐风帮忙。反正他的东西也不多,何沐风很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何沐风没有想到的是,慕容起对于这次和恋人同居十分重视,其慎重程度不亚于年轻小伙娶媳妇。搬家之前,慕容起决定将房子里所有家具清空,再换一套。
何沐风没想到一个轻松的假期如服役一般痛苦。两人请了几个搬运工将房子里的桌椅床柜清理出去。中午休息了一会儿,下午何沐风被慕容起拽出来买家具。
五月的天气明媚灿烂,道路旁边的花圃里散发淡淡的香味。满大街都是出来逛街游玩的男女。道路自然也拥挤得可怕,汽车以龟速在道路上缓慢挪动。
何沐风趴在窗玻璃上,望着车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和车辆,有气无力地说:“慕容,咱们今天别去了。”
慕容起也被堵车的情况弄得很烦躁,然而他很坚决地说:“不行,今天把全套家具买下来,明天后天运回去拆解安装。三天之后小叶刚好回来。”他想了想,觉得很满意地点头:“这些琐碎的事情最烦人,决定不能让小叶参与。我一个人全部搞定就行。”
被忽略掉的何沐风觉得很不高兴,他试图打开车门:“那你叫我出来干什么?我要回去睡觉。”
慕容起鄙夷地看他一眼:“反正除了吃饭和睡觉,你假期也没有事情做。有女生约你看电影吗?有男生找你打球吗?有同事找你喝酒吗?老板找你应酬吗?公司要你加班吗?客户找你签约吗……”话没说完,脑袋上被纸巾盒子砸了一下。慕容起抓起盒子反手扔过去,何沐风抓起手边的烟盒、矿泉水瓶子、打火机噼里啪啦砸过去。两人在狭小的车子里打闹了一阵。
不得不说,慕容起虽然狡诈自私,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玩伴。只要别和他共事,别和他有任何生意上的来往,那么他将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朋友。何沐风对他的性格有一定了解,所以两人在一起大多时候全都在胡侃扯淡,玩得不亦乐乎。
他们到家具城后,慕容起按照所列清单,小到休闲椅,大到衣柜,按部就班地挑选。何沐风窝在沙发上不想动,看到慕容起细致询问导购员木质衣柜的尺寸材质,觉得十分好笑,也有一丝感动。慕容起觉得很满意,冲何沐风招手:“过来看这个组合柜怎么样?”
何沐风慢吞吞走过去,拉开柜门,扫了一眼六位数的价格签,又看向四周的鞋柜和床,问慕容起:“这个价格包括这一整套吗?”
导购员面无表情地说:“只包括这一款衣柜。”他转向慕容起,热情而殷勤地说:“这是红橡木的材质,您要不要再看看床?”
何沐风望着那张做工精细,雕刻精美宽大结实的床,皱眉道:“这个床真土真难看,我奶奶家都不用这种床。慕容,这像不像民国电视剧里的那种大床,躺在上面不会做噩梦吗?”
导购员的脸色沉下来。慕容起嘲讽地说:“你只是看不上这个价格吧?反正不是买给你的,操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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