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仙界,就只派出这两个小子来对付他,还真当他是吃素的。他可不管这背后有什么阴谋诡计,反正死人是玩不出什么花招的,只要全部杀了他们。
“小子,有时间哭鼻子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魍魉一旦缓过神,就不会再给猎物多余的喘息时间,“别人能帮你挡得了一次,你以为是还会有第二次呢,还是会出现第二个这么傻的人?”
没错,天底下若有一个人肯心甘情愿替花子墨去死,那个人也只会是崇荆,除此以外,再无第二人会对他如此掏心掏肺,可就那么一个人,也被魍魉杀了个干净。
魂飞魄散啊,你让他再上哪去寻第二个崇荆?
“不需要第二次,也不需要第二个人。”
花子墨费力地站起来,就好像只是挺直了腰杆重新注视着魍魉,就要耗尽他全部的心思。
他说:“我会替崇荆报仇,更会替天下人除了你这个祸害。”
“哈哈哈,你是在开玩笑?就在刚才,连你自己都差点死在我手里,这记性可不怎么好啊!没关系,人死之前都喜欢说说大话,更何况是仙人,我不会介意你们将死之人说些什么的,反正等你到了我肚子里,也就一并消化了。”
“那你也顺便消化消化我接下来说的,”花子墨指了指自己,清风吹开他如丝如缕的发,如柳般的眉目里冷清得满是死寂:“杀你的人,名叫花子墨。”
“好猖狂的口气,花子墨是么,呵呵,好久不曾有人敢如此激怒我了,那么就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吧。”
接下来的花子墨,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没了崇荆的制约,整个人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杀罚之中再无顾忌,每一招都发挥出了最完美的实力,可若是权衡左右,他这种做法却又太过偏激,完全不顾自身伤势,典型的杀敌一百自损五十。
魍魉再厉害,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时过境迁早就有新人辈出,奈何神界当年出手灭了他的本体就已经令他受到巨大创伤,又岂是短短几个月就可以恢复的,说得再多,再狂,这世上也早就没有原来那个令天地为之动摇的邪物了,多的不过是冒着虚名,借着别人的身体滋生出来的怪物,终于在花子墨不要命般的打法里现了原形。
就算无法正击要害,魍魉的四肢也被花子墨截下不下百次,风月刀上也被弄出了大大小小的口子和细碎的裂纹。
现在的花子墨已经不成疯魔不成活,魍魉不得不忌惮,原先的一点点轻视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承认他强,但没想过会这般强,到了能给自己造成灭顶之灾的地步,现在,魍魉足以相信他能够杀了他了。
原来,一个崇荆的死,能改变这么多。
终于,魍魉的四肢再一次被全部斩断,知道单是手脚重新长出来的时间,就足够花子墨杀他千百次,不得不露出苦笑。
“你还想说些什么?”
“不了,什么都没有。”
自作孽,不可活,他什么都知道。
花子墨的刀在光下闪过一条金色的光芒,毫不留情地落下。
……
“锦哥哥,你会一辈子陪在小妖身边吗?”
夏夜里的湖面出奇的安静,一艘小船钻出参差不齐的荷花荷叶,上头坐着两个人,大的悠闲地品着酒,对月小酌,小的则躺在船上,手里把玩着新摘得的荷叶。
听他这么问,上官锦放下把酒杯,眉间似有一抹化不开的愁色,望着那轮皎洁的满月叹道:“小妖,你要知道,这世上没有谁是能一辈子都如愿以偿地陪着谁的。”连我,也不能。
小妖放下手中的荷叶,手覆上上官锦的眉毛,一下一下地抚平。
上官锦被他可爱的动作逗笑了,拿下他的手,温柔的说:“但我向你保证,若是小妖需要我,我一定不会离开。”
骗人……
锦哥哥你骗人!
一定是那晚夜色太过迷离,才让他信了他的鬼话。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杀了我啊!”小妖,或者应该说是魍魉,扯着身上足有千斤重的铁链,发狂地歇斯底里,整个锁妖塔都回荡着他或喜或悲的笑声和怒骂。
“你不是他。”花子墨只是轻轻地一句,在他看来却已经是足够多了。
毕竟,他得咬牙压下多少怒气与恨意,才能让自己忍住不去杀了眼前这家伙。
很快有天兵来报,剩余的一干妖孽已经全部抓回锁妖塔,重新关押,等待处置,而原有的封印也已经重新加固,再加上花子墨新加的封印,这下极北的锁妖塔应该再也不会出现什么闪失了。
除了……魍魉这个异数。
“那是千寒锁,挣脱不开的。他虽为魍魉,却又不是魍魉,真正害人的东西,已经被我杀了,只是若连他附身之物一并除了干净,数年之后他若再凝成邪恶之物出来害人只会比现在更麻烦,不如把这祸头拘着,用千寒锁日日消磨,纵残有那么一点魍魉的精气,也无法再世为恶。”
“仙君说得有理。”
“我可是连你最好的朋友都杀了,在你眼前魂飞魄散的,知道魂飞魄散是什么吗?就是下辈子连畜生都做不成,没有下辈子了,哈哈哈,你不恨我吗?来啊,杀我啊,回来杀我,你别走!给我滚回来!!!”
任小妖在后面如何喊,花子墨却是连同都没回,直到锁妖塔的大门重新封闭,世界再次一片黑影,只剩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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