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桓越眼中的诧异,沈琼砚明白他的心思,便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他的身份,但是那又有什么?他不曾害我,又何需惧怕?”
“你知道他以前……”桓越很是惊讶,没想到他知道了锦瑟的身份还会一如既往。为什么?他不是妖吗?凡人不是最怕妖吗?为何他却不怕且只看到对方而没有自己?以前是,如今依然,难道自己就这么比不上他?他忍不住就要脱口而出当初的事情,但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不想让他知道他们过往地纠缠,也怕他不信认为是自己故意污蔑,令其厌恶。
沈琼砚以为他是想说锦瑟以前如何如何,便回道:“以前是以前,现在他并没有害人不是吗?每个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如果一个人犯了错,悔改后仍旧不肯原谅他,那岂不是有些残忍?说不定还会再次将其推入错误的深渊,这样的话,那我们自己不是也有责任?”
听着对方笃定的言辞,桓越心里有些愤懑,“那若是无法原谅的过错呢?”难道就只有他还耿耿于怀?他是为了谁这般放不下?还不是因为当初无念死在了狐族,而如今正主都忘了他为什么还要如此?!
沈琼砚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所以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我觉得,你们之间一定有误会。”他以为桓越指的是当初在他家门口俩人说的事,事实上桓越问的有一部分是这个,另一半就是无念的死了。但是如今沈琼砚忘记了过去一切,又加之对锦瑟有着别样的感情,是以坚信锦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桓越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难道还要把以前的事都说出来?为何如今的你这般信他?因为成了看不清表象的凡人?如果你知道了过去,还会如此吗?桓越内心气愤。
昏暗的山麓,除了朦胧的月色再无一丝光亮。骨骼碎裂的声音清脆地响起,听在耳里令人从心底里直冒寒气。
锦瑟看着飞出去撞在石头上的男人断了气,回首云淡风轻地笑着,一双动人心魄的眸子红得仿似要滴出血来,无端让人恐惧。
剩下的最后一个男人看着他一步步接近,那诡异可怖的脸上浮现了惊慌,“你别过来!有事你等着,等我回去报告主人,再来与你一较高下!”虽然想极力表现出气势来,但那后退得脚步实在让他的话难以产生震慑力,只能更加明显地昭示着他色厉内荏。
锦瑟眼里划过嘲讽,“重绝身边没人了,还是怕我无聊,竟找了你们这些人来。”他们并不能算是妖,因为偃师之术只存在于人间,对妖界来说这样的术法并不能算是高明,所以也不屑去学。但学了它们的凡人,却也脱离了常人的一切,是以真正论起来,他们不人不妖,反倒显得不伦不类,成为特殊地存在。
“我们怎么了?哼,主人只是不想让你死的太容易,才手下留情,不信你可以试试,等我回去禀报了主人再来取你小命!”言辞间有些年轻人的稚嫩。是的,虽然他们看上去行将就木,但其实不过少年,只是因为他们学习得术法,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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